“神祇和其他物种?难道不一定是人类吗。而且,如果只能是神祇和其他物种,神祇之间的后裔又怎么算?”房子追问着,神祇之间她不了解的问题自然是要问清楚,毕竟这关系到她今后的神祇生涯,不问清了不行。
对于房子的问题,该隐表现得很耐心,一句一句地解答:“当然不仅仅是人类,毕竟神祇本身成为神祇之前就不一定是人类。神祇和神祇的后代,从一出生开始就会是一位真神,但是这样诞生的神祇十分稀少,毕竟神祇之间的后代产生十分困难,力量太大了,法则还是会予以一定限制的。”
算是明白了,房子点点头,然后环视四周。
此时,他们正处于神殿的内部厅堂中,并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一副样子。所以房子借助神殿感知了一下神殿之外,然后惊讶了。
外面,是水。
原来这座神殿竟然是在水下,但是借助一个结界,将水割断在外,让这里像是在一般的陆地之上一样,竟然感觉不到异样。
这应当,是一条河,一条宽阔的河流。
把神殿建筑在河流之中,莫非这座神殿原来的主人还有河神的神职不成?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房子由衷地觉得,干脆拉上该隐,步入河水中。
神力的屏障让河水无法打湿他们,逼近水面的时候,房子看见了水面上船的阴影,拉了拉该隐,让他和自己一起隐去身形,用幻像迷惑那些人,然后浮出水面,直接踏在水面之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微微炎热的天气,炎炎烈日,宽阔的水面,木质小舟,岸旁的水草……这是?
凯罗尔和夕梨
“青色的莲花盛开,尼罗河的汛期到来,河水滋润富饶的土地,赞美你!尼罗河……”桨声悠悠,伴随的是同样悠远的歌谣。
小舟在河面轻荡,野鸭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游过,莎草长在潮湿的浅洼里,炎热的空气中分明有着属于水的芬芳气味。
房子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样平和而自然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尼罗河。”她念出从那歌谣里听到的河流的名字,只感觉刚才被吸收的那部分神力微微躁动,就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着感应一样。一座建设在河流之下的神殿,果然说明了那位曾经的时间神祇也拥有这条河流的河神神格吧?
房子感受到了该隐所说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些神力来源于这篇土地,所以在这片土地之上,她会有一种亲切感,她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才可以更好的构建神职。
“感觉到了吗?这里的信徒很虔诚,这是一个对于神祇而言很合适的世界。”该隐这样说着,似乎有些享受地眯上眼,深呼吸一口。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让房子觉得很好笑,毕竟该隐作为血族,并不能算是生者,本身是没有呼吸的,他这样的动作,让房子很不适应。
笑了笑,房子提到了另一件事:“刚才你说到了神裔,具体一点吧。关于他们是否可以得到信仰,或者成为真神的问题。”毕竟,如果她要在这个世界发展信仰,就必须对可能的竞争对手有所了解,或者通过神裔她也可以了解到这个世界曾经的神祇应该是怎样的。
“神裔……”该隐微微皱眉,想了想,然后拉着房子直接瞬移,下一秒出现在一座庭院之内。
“他们就是神裔。”该隐指着庭院之内和幼狮玩在一起的两个小少年。
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佩戴着黄金首饰,看上去身份很高的样子,而且,感觉得到他们身上存在的特殊力量,就像是神力一样,却来自于血脉之中。这种感觉就是神裔?
房子并没有联系整个世界法则去感应这两个少年的信息,毕竟在之前该隐已经做过了一次,她觉得没有必要去多费事了,所以她太高眉毛,看向该隐,丢出两个字:“具体?”
对于她毫不客气的态度,该隐丝毫不在意,指着两个男孩中年长的那个说:“就比如说他吧,他是这个国家的三皇子,凯鲁·姆鲁西利,他身上的神的血脉赋予他控制风的能力,但是因为神的血脉已经稀薄了的缘故,所以这样的能力并不强。而且,同样有神的血脉的他的兄弟,”该隐的手指移向了另一边小一些的少年,“这个叫做塞纳沙的男孩,就没能拥有特殊的力量。”
“当然,因为他们的神裔身份,事实上他们天生就更加善于吸收信仰的力量和经营信仰,但是这只是一种本能似的举动,他们自身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而且,因为对自己要走的路并没有明确的目的,也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努力,所以他们并不能成为神祇,最多也就是成为大地之上的尊贵者罢了。”该隐叙说着,对于这些神裔不甚在意的样子,毕竟他在的高度一般的神祇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况且只是神裔?
房子感知着,确实发现凯鲁身上的力量要明显很多,而塞纳沙身上的感觉就要模糊一些,但是神的血脉会稀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传承了很多代的了吧?那么,是不是到了更多代之后,这些神裔就会和普通的人类混杂在一起,再也分不出来了呢?
她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该隐想了想,接着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能这么武断。”接着他继续解释:“事实上,如果从能力方面讲,他们的确是和普通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你是知道的,世界法则对于神祇有多么偏爱,这种偏爱也会延续到神裔身上,这些神裔,可以得到更多的机会,也许在某一天,他们就可以走上神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