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舒雅南唇角是讥诮的笑:“我没去,所以你来了?”
“雅雅,我们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分开了你不会难过吗?不会不舍得吗?”他抓住他的手。
舒雅南猛地甩开,“我会难过,但不会不舍得。因为我是为自己难过。我到底是有多傻逼,居然花了六年时间,把自己困在牢笼里!”
走到门口的宫垣,见大门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径自走了进去。刚走过玄关,正巧看到两人拉扯的一幕。
凌峰扳过舒雅南的身体,将她拽入怀中,“雅雅,这六年我对你差了吗?我从没想过要跟你分开。你提出分手,我也只当你是一时任性,等气消了想明白了就好了。”
“你放开我……”舒雅南在他怀中挣扎着。几番挣脱不得,气急之下,她扬手朝凌峰扇去一巴掌,“你想风流快活,我给你自由,让你去!现在风流够了,又想回头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我没那么贱!”
凌峰抓住舒雅南的手,怒意让他的音调也拔高了,“我说了,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没有认真过!只有你是我老婆!我从头到尾爱过的女人,只有你!”
“哈哈哈……”舒雅南怒极反笑,“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啊?感激我们的影帝阅历千帆后,爱的还是我……”她收住笑,脸色蓦然冷凝,用力捶打着他:“可是你这爱让我觉得恶心!你滚……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宫垣身形一晃,撞上墙壁,大脑极度的晕眩袭来……
两人推搡和争执的画面,在眼前渐渐扭曲,不断模糊又锐化……
眼前的男女,变成了另外一对……
“你想风流快活,我给你自由!你滚啊!不要再回这个家了!”女人随手拿起陈列柜上的花瓶朝男人砸去。
男人避之不及,额头渗出鲜血,他脸色变得狰狞,“你疯够了没有!”
男人阴鸷的眼神扫视而来,宫垣蓦然打了个冷颤,他指着他,阴着脸道:“你非要当着儿子的面闹吗?你还有没有做母亲的自觉?”
“你少在那儿装模作样!你眼里就没有我和儿子!”她再次抄起一个瓷瓶,用尽全力朝男人砸去,“……去死吧!我带着儿子跟你一起下地狱!”
瓷片碎裂,满地飞溅,男人堪堪避开,脸上还是被一个碎片划过,划出一道血口。他的脸色阴霾到极致,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啪——”“啪——”“啪——”几个暴虐的耳光,狠狠扇下,女人的脸颊当即肿了起来,唇角渗出血丝。男人用力一推,女人羸弱的身体往前扑去,摔倒在地面上,正压在那些玻璃碎片上。尖锐的疼痛令她发出凄厉的喊叫。
男人在她身上踢打。女人的身体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痛苦的扭动着。女人抬起头,唇角渗着血丝,发红的眼眶也似要泣出血来。她缓缓蠕动着,朝他爬来,身后是迤逦的血迹,她朝他伸出手,“儿子……救救我……儿子……救我……”
“不要……不要……”他跌倒在地,抱住脑袋,往后瑟缩。
舒雅南与凌峰争执着,听到玄关处的异响,一转头,看到了宫垣。只见他跌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往后缩。两人皆是一愣。舒雅南快速跑上前,蹲到宫垣身边。
“宫垣……你怎么了?”她试图拉下他的手臂,宫垣的声音更急更孱弱,“不要……不要……”那不像是一个大人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宫垣——你到底怎么了?!”她奋力扯下他的手臂,看到了一张爬满泪水的脸庞,他以无比畏惧的眼神看着她。
舒雅南被他的模样惊住了,一时间只呆呆的看他。
宫垣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身体缩成一团,不停的往后退。他退到鞋柜一角,缩入到那个犄角旮旯里,挨着墙,抱着脑袋,不停的瑟缩。
凌峰站在后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舒雅南稳住无措的心绪,起身找到手机,翻出陈秘书的电话,给他打去。
“舒小姐,你好。”他温润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陈秘书,宫总好像有点不对劲,你过来看看?”
“宫总怎么了?”那边陈秘书的声音立马绷紧了,“具体有什么表现症状?”
“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特别害怕……还在发抖……眼神特别恐惧……”舒雅南缓缓描述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宫垣还有这么一面。
陈秘书心中了然,马上说:“舒小姐,请务必安抚好少爷,不要让他受到外界惊吓,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挂电话后,舒雅南见凌峰就蹲在宫垣身前,伸手拉扯他。宫垣惊叫着往里躲。可另一面就是墙壁,他避无可避,恐惧的泪水不停涌出,声音颤抖着哽咽着:“不要……放开我……”
“凌峰,你够了!”舒雅南将凌峰拉起来。
凌峰满脸鄙夷,指着躲在角落里的人,“这就是你的新欢?真没想到啊,他不仅白痴还是个孬种。这就是外界传言的商界新领袖,钻石王老五宫垣?”他讥讽的笑着,“我算是长见识了!豪门的虚假外皮,比起娱乐圈更丧心病狂啊!”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劳你操心!”舒雅南将凌峰往外推,“请你离开我家!再不走,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