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谨候府谁都没好怪罪他, 就连符炬都只是气哼哼说了一句:知错能改, 善莫大焉。伍兄你日后切莫那麽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了。rdquo;
伍茗又鞠了个躬,是, 为兄定然不会了。rdquo;
秦夫人和善地拉着他的手,笑道:以后你们便是兄弟了, 要好好相处,莫吵嘴打架。阿茗有空也常来家里玩。rdquo;
伍茗哎rdquo;地应了一声。
他脑袋左右转了转,其实有些想见到范溪。
自从订婚以来, 两人虽送了礼物,但却没见过面。
上回范溪跳舞之时,他被师长叫走了,也能见到范溪的人。
外头将范溪传得有些玄乎,伍茗心里着实有些好奇, 他未婚妻究竟长得什么样。
他自持礼数,不好在外面刻意去见范溪, 好不容易上戎谨候府的门, 他却是想一见的。
这年头说男女大防不若前朝紧,若有家人在,双方见上一面也没什么。
秦夫人笑眯眯地叫他吃糕吃茶,却始终没有叫范溪出来相见的意思, 伍茗坐着等了又等,灌了一肚子水,憋得下腹鼓胀,最终不得不告辞回去。
范溪对伍茗倒没什么好奇之心。
她知道这个人长得不差,身量也高,差不多就行了。
十二月末,范溪在父兄的帮助一下推出了三款香露,一款以檀香为主的复合香,一款清淡幽远的调和香,还有一款则是淡淡的木樨香。
最前面那一款针对男子,中间那款男女皆可用,最后一款则是女子的常用香。
范溪的香露铺子就这么在皇都里开了起来。
戎谨候府谁都没出面,在戎谨候的帮助下,范溪请了一个名唤陶妆如的珈洛卡商人。
陶妆如金发碧眼,身材高大,为人很有几分英俊,他来大晋王朝做生意已经五六年了,大晋话说得非常好。
无论哪个朝代的人,对来自异域的东西总有几分感兴趣。
尤其是这种人们不成见过的香露。
范溪打算将这是作为一个噱头,尽量吸引客人过来。
为了提高店里伙计们的积极性,范溪采取分成制,给陶妆如和店里的所有伙计一共分利润的半成。
以檀香香露来说,檀香香露一瓶卖六百两银子,利润大概五百两,陶妆如跟店里的伙计能分得二十五两。
这两又不是平均分成,每卖出一瓶,陶妆如能分十两,卖出香露的伙计分十两,剩下的方是其他伙计的月俸。
戎谨候听到这个法子忍不住看向小女儿,你这办法倒是新奇。rdquo;
调动积极性嘛。rdquo;范溪道:这香露卖得那样贵,能否卖出去,卖多少瓶?主要还是看他们那些接待客人的伙计,多给他们的点甜头,他们自然就会多费点心了。rdquo;
范溪手底下还有布料行、杂货铺等好几个铺子,这些东西都走平民路线,卖的东西也不贵,可谓物美价廉。
光凭这几个铺子,她每月都能收到五六十两银子。
这个香露铺她打算走顶级奢侈品的路线。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忙里忙外,这香露在整个王朝都是独一款,要是卖便宜了都对不起她这番辛苦付出。
既然是奢侈品,伙计们的待遇也不能差。
相对于范溪的信心,符炬他们很是忧心忡忡,溪儿,这香露卖得这样贵,当真卖得出去么?rdquo;
最便宜的木樨香露都要三百两一瓶,够得上皇都一家四代同堂的人家一年嚼用。
范溪自信一笑,你们且等着罢,这香露不仅卖得出去,若运作得好,生意怕还不差。rdquo;
这种最能昭示身份的香露,只要打开了市场,多得是权贵愿意买。
范溪前世没少见那些一掷千金的土豪,几百两的东西说便宜不便宜,与豪门勋贵来说,说贵也真不贵。
范溪自信归自信,十二月十八开的业,临到年前十二月二十八,店铺歇业,偌大一个店铺,只卖出了五瓶子香露,两瓶檀香,两瓶调和香,一瓶木樨香。
檀香香露六百两一瓶,调和香香露五百两一瓶,木樨香露三百两一瓶。
范溪这家香露铺子总收入两千八,她为开这个铺子,前后左右折腾,又是买材料、又是买仪器、又是买铺子,还请了不少工匠,扔了不少银两进去,起码花了八千两。
折腾了那么久,一开业,连本都没回来。
符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捂住嘴在自己院子里笑出来。
符征几人也很忧心,担心生意太惨淡,破坏妹妹的心情。
兄弟几个还私下商量了一番,决定年礼给妹妹备厚一些,补贴一下她开铺子亏空掉的银钱。、
为此,符征几个还特贴心地与父亲说了一番,让他过年莫提这件事,免得坏了妹妹的心情。
戎谨候看着几个不通庶务的儿子,摇头直叹气。
他问:你们如何会觉得溪儿亏了?rdquo;
亏倒是没亏,这不是卖不出去多少么?rdquo;符炬小声道:我听说那些香露还是几家香铺买去的。rdquo;
一旦明年他们研究出了更便宜更好卖的香路,范溪这边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
皇城根下什么人都有能工巧匠无数,符炬还真不觉得他妹妹手中的香露方子能保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