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手下顿了顿,换了一把尖而细的刀,也没能脱身,抄了家,孟氏一族散了。小六hellip;hellip;还留得性命。rdquo;
留得性命!
崔稚拍了胸口,人有命,那就什么都有。rdquo;
魏铭说是的,他没有去看崔稚,因为他不想她再追问下去。
孟家没能满门抄斩和两个人有关系,一个是那个没出仕的孟三老爷,另一个就是孟小六。
如果说那些人还能苟且的活着,是因为孟小六把后半辈子都搭了上去hellip;hellip;
今生和前世已经有了不少的差别,魏铭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给孟家示警,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说给崔稚。
孟小六在她心里,还是那个乖乖的又有点可怜的男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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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安慰了崔稚,送她回房间去午休,自己道有事寻桂志育,出门去了。
他在桂志育处见到了窦教谕,桂志育问窦教谕,我怎么听说,我们牛知县的侄儿,那牛长恭,到了你那里!rdquo;
窦教谕连忙示意桂志育不要当着魏铭的面说,桂教谕却说魏铭都知道,窦教谕,那牛长恭真到你们高密去了?那闹来闹去,还不是冒籍吗?若不是有学生认出来牛长恭同我说了,我还不晓得这事!rdquo;
他问窦教谕,是问窦教谕为什么不推掉,窦教谕一脸为难,我们知县做主的,答应的,贵县知县亲自上门的,我哪能推掉?rdquo;
窦教谕这么一说,桂志育倒是不问了。若不是牛长恭自己惹出事来,他也未必能推得掉这个冒籍的考生。这样说来,窦教谕反倒是因为他推了人,才迫不得已接了这个差事。
这让桂志育老大不好意思,您可得小心,别再让人认出来那牛长恭,到时候揭发了他,还不是您跟着受牵连?rdquo;
窦教谕连连道是,谢过桂志育,正好有人来寻他,便走了。
桂志育转过头跟魏铭道,你看,当个教谕也是不好当!官大一级压死人呀!窦教谕来好说话,反倒受了差使!也是我推给了他的缘故,回头若是有什么帮得上的,我只当还这回的事了!rdquo;
魏铭听着不大对劲,笑问桂志育,您要还人情?若是窦教谕让您在科场里帮忙呢?rdquo;
嗯?rdquo;桂志育没反应过来。
学生是说,若是窦教谕让您在科场里,替他行不轨之事呢?rdquo;
桂志育讶然,那我怎么能答应他?!rdquo;
魏铭又笑,若只是让教谕你抬抬手,做个顺水人情呢?rdquo;
若是连顺水人情都不做,还说什么还人家人情?
桂志育说不清了,魏铭同他正经提了个醒,您可小心。rdquo;
第397章 还回去
前脚从桂志育那离去,后脚窦教谕就唱了一路小曲。
桂志育是个耿直的人,这样的人,要是想让他做点违法违纪的事,他是万万不肯的,就算拿刀夹着他,他也不一点愿意。
但是这样的人重人情。
从听了桂志育要补上那个缺了的教谕来乡试任考官,窦教谕就准备起来了。
他不能让桂志育坏了他的事,要是桂志育能给他搭把手帮点小忙就好了。
从送书传消息到频繁往来,大事小事帮忙,桂志育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现在再把牛长恭的事情透给他,果然他就不好意思了!
窦教谕乐得往路边酒肆打了二两好酒,乐呵呵往漆器铺子的去了。
在乡试运作了这么多年,他们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大家都能趁机会赚一点不好吗?不然靠着教谕那两袋子米的俸禄,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漆器铺子的掌柜见他来了,赶紧招呼了他,跟他把事情说了,原来是邬陶氏来传了消息,说有紧要事要见面谈!
邬陶氏那个抠搜妇人,又有什么事?!
窦教谕是老大不乐意见邬陶氏,但是邬陶氏是客户,又说有要紧事要面谈,他不见也不行。
他照着邬陶氏说的时间在漆器铺子等了一下晌,到了约定的时候,邬陶氏果然来了,但是带的不是他的大儿子,这人比那邬琪略微小一些,相貌又七八分相像。
正是邬陶氏的二儿子,邬珅。
邬珅没有废话,直接问了窦教谕,还有没有中过举的伶俐人?价钱好商量!rdquo;
窦教谕大吃一惊。怎么?抠搜的邬陶氏要给二儿子也买替身不成?
就算价钱好商量也没有,中过举的就只有那位小先生,咱们这边再没旁人了,只有未中过的,但学问也是不错,价钱自是比小先生低。rdquo;
邬珅直摇头,邬陶氏问,真没有了?要是有可靠的人,一千两银子都好说!rdquo;
这回窦教谕真是吓着了,倒不是价钱的是,而是邬陶氏转了性子了,不抠搜了?
贵人这是怎么了?rdquo;
邬陶氏晓得他不信是自己买替,但也确实不是,她干咳了一声,是旁的贵人!rdquo;
旁的贵人也不是旁人,就是那位飞扬跋扈的彭二爷彭久飞。
彭久飞自在街上同徐继成吵嚷了一场,又被徐继成瞧不起了一番,这心里越发不得劲,找不到人给他泄题,那他就买人代替好了!
只要他这科考上,他转头就告发那徐继成和白源泄题的勾当。到时候少不了把徐继成提去重考,就那姓徐的肚里的墨水,必然暴露无遗,连带佟孝贤一块扯下去!那才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