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勇曲见他们无法反击,哼哼笑了两声,说到底,还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rdquo;
他蔑视看向魏铭,魏铭也朝他看去,又在一看之后,同常斌淡定道,内侍莫急,我说了让你走,必然不会食言。rdquo;
他说这话,只朝着常斌,一旁的也叶勇曲脸色一僵,见魏铭到了如今还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他坏了自己好事,弄得自己在好不狼狈,一瞬间火气就窜了上来,竖子!rdquo;
说着,抬手就要朝魏铭打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一物破风而来,叶勇曲来不及反应,一下被此物抽到了伸出去的手。
啊!rdquo;他痛呼一声,见那手上条条血痕已经渗了出来,叶勇曲一时间红了眼,转头向后看去,却愣住了,爹?rdquo;
青衣道袍的人目露三分不耐,七分哀伤。
不知悔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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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斌走了,魏铭亲自将缰绳交到他手里,送了他离开。
常斌眼中泪光闪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魏铭,多谢rdquo;,纵马离去。
叶勇曲眼角瞥见常斌的离去,似乎还不甘心,却被叶老爷子叫住,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自己当不得官吗?!rdquo;
这话一出,叶勇曲好像被戳到了最最痛的一处,整个人痛苦地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当年一失手,做错了事?!多少年过去了,爹怎么还揪着不放?!rdquo;
叶老爷子轻叹、摇头,果然不知悔改,执迷不悟。rdquo;
叶老爷子说完,便招手带人离去,他转头之前,看了一眼魏铭,魏生也跟着吧。rdquo;
魏铭一震,顾不得叶勇曲愤恨的眼神和叶兰萧惊讶的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前往叶家修缮的道观而去,那道观修整了一半,破碎的瓦砾焕然一新,三清祖师岿然而立,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出去,叶老爷子立在三清祖师身前。
魏生前来竹院,不是为了求学吧?rdquo;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齐齐看向魏铭。
魏铭点了点头,确实为了弄清一些往事而来。rdquo;
你果然狼子野心!rdquo;
叶勇曲双眼好似铜锣,瞪向他,叶兰萧却好似终于明白了一样,问魏铭,魏生是为何事而来?rdquo;
汤公。rdquo;
叶兰萧皱了皱眉,叶勇曲一惊,瞬间目眦尽裂,你是汤公什么人?!rdquo;
而叶老爷子却一脸淡定,微微笑,果然。rdquo;
魏铭瞧着叶家三代人的反应,心中有了回数。
在竹院这么些日子,关于汤公到底被何人陷害,竹院又为何不为汤公鸣冤,魏铭始终找不到探寻的路口。叶兰萧显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而看叶勇曲如今的反应,只怕和他脱不开关系。
魏铭起身,朝叶老爷子鞠躬,关于汤公临去前的托付,还请您告知。rdquo;
话音未落,叶勇曲就炸了起来,你为何要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来得?!rdquo;他一连问完,又要往叶老爷子身上拉去,被拂尘一扫,阻隔了开。
爹,不要告诉他!rdquo;
叶老爷子却如同未闻一样,转身对着三清祖师拜去。
三清祖师在上,弟子叶云真多年心愿,终于能一朝和盘托出,万望汤公有灵,从轻责怪。rdquo;
他拜过,目光怔忪了一时,叶勇曲还要再拦,却终是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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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汤公被人陷害落尽圈套,一面,心恨自己愧对兄弟愧对百姓,另一面,决不能让那些祸害朝政的人逍遥自在。
可他已经穷途末路,将实情告知方公、余公,只怕连这两人也拉下水,毕竟害他之人,他已经有了眉目,而这人就在先帝身前。
汤公到底没有同余公说出实情,转而托付给了早早解甲归田的旧部汤军户的祖父,命汤军户的祖父变卖大量的产业,将这些产业变卖所得的钱财,一并托付给扬州同乡叶侍郎。
当时的叶老爷子已经被内党赶出了朝堂,叶老爷子那时尚不甘心,开坛大骂内党,引发不少人共鸣,汤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将自己的悔恨和希望都托付给了叶老爷子,一封信将前后的一切遭遇告诉了叶老爷子hellip;hellip;
说到此处,叶老爷子长叹一气,目光瞥向叶勇曲,我原本要继承汤公遗志,为汤公找回公道,只可惜,世事弄人,更是叶家担不起汤公的遗志。rdquo;
第340章 论往事无人再提
叶侍郎父子得到了汤公的嘱托之后,都在思索该如何办。
叶老爷子觉得这事到底没有凭据,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他嘱咐叶勇曲,汤公一事已经无可翻转,与其现下为其拼命,还不如寻找时机,以待明日。rdquo;
叶勇曲虽然满心冲动,还是遵从了父亲的意思。
然而很快,叶勇曲就看到了一个机会!
当时的提督太监,也就是现在的秉笔太监佟孝贤,因为和当时的掌印太监互斗,两人均惹了先皇不快,先皇其人,暴虐成性,明知道两位太监都是地位极高的近身伺候的人,仍要重打两人,先皇亲自看着行刑,将两人各打二十大板。
两位大太监一时丢人现眼,饱受他们之苦的文官武将,立刻趁机上折子想将这两人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