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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一回,有点凶猛。
    栗老板把所有铺子都摆上了五景酿的酒,提前放出消息宣传了一番,到了五月初一这日,崔稚和栗老板献身栗家最大的酒水铺子,揭了红绸,正式开始卖酒。
    崔稚带来的酒水不少,可经过邀酒大会一番折腾,剩下的却是不多了,她准备看一看泰州这边的销售情况,确定到底让冯老板给她支援多少酒来。
    五景酿的景芝酒和酒溪酒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便是不能易地造酒。
    因为只有景芝地区才能用当地的水源和自然环境,造出景芝酒这样的好品种,但是同时,同样的酿酒法子和人,在旁的地方造出来的酒,就是不对味。
    崔稚原本想着沿水路远销,不是什么难题,可经过京杭运河这一道道的沿路卡钞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怂了。
    运输上的费用,可不是一星半点。
    崔稚还没有思量好办法,这边她看到她这邀酒大会季军的名头正盛,而五景酿向来是精品小罐低价的销售方案,第一天在泰州的销售,比她的预估还要多很多。
    栗老板家的栗子黄也跟着水涨船高,栗老板满脸是笑,从泰州最大的酒楼叫了席面。
    三位姑娘重新出现在崔稚眼前,桃红柳绿,打扮一新,又是青春活力的美少女。
    崔稚见三个人在段万全脸前害羞了一阵,又开始明争暗斗起来,突然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是三位姑娘的问题,还是段万全的问题。
    她琢磨不透,顺着栗太太的介绍,夹了一块肉脯吃起来。
    若说有名,还是靖江肉脯有名,泰州离着靖江不远,肉脯也算小有名气。
    崔稚见这肉脯同后世的还有些区别,并不似后世一半均匀一片一片,应该是手工切制,虽然模样寻常,但是嚼在嘴里肉香四溢,肥美多汁,比工业流水线制作出来的肉脯,可香多了。
    她在仪真就听说泰州这边肉脯很有名,所以临走之前,还特特同魏大人说,会给他记着带一些回去。
    她问栗太太,不晓得这肉脯能存多少时日?rdquo;
    栗太太道:天凉些,一月也是放得的。只不过眼下这时节,也就五六日吧。rdquo;
    那就够了!
    等到他们下半年要回青州的时候,天正好凉了,可以带些回去给小乙田氏他们常常鲜。
    等过几日还往仪真去,给魏大人包上两大包,看他还说不说她没良心!
    崔稚这里盘算着,没留神一旁的栗家大姑娘问了她一句什么。
    她胡乱点头应了一下,谁想二姑娘忽然道:不可能!万全哥哥怎么可能不喜欢额前齐碎发?!我前些日还见他,把墨宝耳边的碎毛都剪得齐齐的!rdquo;
    崔稚一呛,大姑娘已经笑起来,指了指崔稚,可是崔家小妹说了,青州可不兴姑娘家留齐额前发,都觉得丑呢!rdquo;
    崔稚:hellip;hellip;我说了吗?
    她刚才走了一下神,怎这三位姑奶奶怎么扯到齐刘海上面了?
    二姑娘一直留着刘海,但是留得是碎刘海,经过前两天那一役,她意识到碎刘海很容易在战斗后成为狗啃的样子,又听说两广那边,姑娘家额前碎发多剪成齐的,看起来很有福相,所以当天晚上就让小丫鬟替她修理了一番,成了齐刘海。
    不过被栗老板知道她随意剪发,训斥了一番。要不是栗太太惯来护着女儿们,二姑娘就要罚站了。
    但是美起来了,那是错不了的,连崔稚都觉得很好看。
    而另外两位可就嫉妒了,栗老板又下了禁令不许女儿们乱动头发,她们只能看着二姑娘美美哒,心里火急火燎。
    今儿不知道怎么说到了这事上,大姑娘和三姑娘为了打击二姑娘,就说山东不兴这样的头发,丑的很。
    偏崔稚没留神,稀里糊涂点了头。
    大姑娘一把携了崔稚的胳膊,你没见着崔家妹妹,都没剪成你那副门帘的样子?哼,还不晓得人家怎么笑话呢?!rdquo;
    崔稚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头发,也就够扎个鬏鬏,那有闲余剪刘海?她额前只有绒绒一片新长出的细发。
    二姑娘盯着崔稚的发际线看个不住,崔稚被她看得有点毛毛的,听她咬着牙问,崔家妹妹,你说的是实话?!你们那真觉得这样臭?!你没骗我?!rdquo;
    这hellip;hellip;山东确实不兴这个,但也不是没人这么剪,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山东人对于齐刘海的看法,她不知道啊!
    好像没听人说过,是丑还是美hellip;hellip;
    崔稚想把刚才不经意的回答,拉回到正路上来,可大姑娘和三姑娘显然不许她这么做,两只眼瞪得忒圆,偏偏栗太太好像很喜欢看三个女儿吵架,据说她认为这样的女孩子,嫁到婆家才不会受欺负。
    可怜了崔稚,成了她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hellip;hellip;
    崔稚被三双眼睛紧紧盯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呵呵笑了两声,最后决定打个马虎眼。
    这个吧,其实我hellip;hellip;rdquo;
    大姑娘一下扼住了她命运的手腕。
    崔稚一凛,我是说,我刚才说得确实hellip;hellip;rdquo;
    脚下突然被夹住,崔稚感觉二姑娘的目光,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不经意,但是崔稚的处境,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