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不敢再出声,崔稚听了这前因后果,觉得不可思议。
邬梨回来可没说,他把人家孟小六连累了呢!
这个梨!
她连忙问孟中亭要紧不要紧,有没有找大夫看看?休息几日就好?rdquo;
她心里为魏铭和邬梨连累了孟小六感到抱歉,不由地蹲下身来,想细细看一看。
只是她刚蹲到孟中亭身前,马车陡然一起!
崔稚一晃,只觉脚下失了重心,合身就扑到了孟中亭身上。
孟中亭方才也顺着马车向后仰去,这还没做坐正身子,一个酒气腾腾的肉圆子就扑到了他怀里。
他这脑子一懵,还没回过神来,下巴被崔稚的鬏鬏一拱,后脑磕腾一下就撞到了马车壁上。
这一下,把他撞回神了。
再见怀里结结实实扑进来的肉圆子还懵着,嘟囔道:什么情况?rdquo;
肉圆子一回头,两人目光正好对了个正着。
可怜孟中亭从小到大只被人抱过,没抱过旁人,这么大一个肉圆子在怀,他一时不知道该扔还是该踢!
崔稚也意识到了两人如今的局面,孟小六看着她,她看着孟小六。
自己扑到了孟小六怀里,关键是,孟小六坐着,现在是两腿两手地夹着她!
偏偏,这孩子好像没经过这个,不知道撒手!
头顶仿佛有乌鸦飞过,嘎mdash;mdash;嘎mdash;mdash;rdquo;
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崔稚干咳一下,多谢孟六爷搭救hellip;hellip;这两瓶酒送你,呵呵。rdquo;
危急时刻,手里还攥着两瓶酒!
崔稚把两瓶酒往孟中亭脸前一晃,孟中亭终于意识到这个肉丸子该扔掉了,连忙就要撒手,不想就在此时,车帘忽的掀了开,松烟一个硕大的脑袋伸了进来。
啊?!rdquo;
硕大的脑袋两眼差点瞪出来,舌头吐出两米长。
好不容易被破局者崔小丫赶走的乌鸦,又飞了回来,嘎mdash;mdash;嘎mdash;mdash;rdquo;
这一次,崔稚还没想出来说辞,只觉得眼前两道冷光陡然射了过去,见松烟一怔,几乎是一瞬间,立时收回了脑袋。
崔稚回头去看那冷光的发射者,人家眼里却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磕着没有?rdquo;
没、没有。rdquo;
孟中亭颔首,轻轻松手,同她道:坐好。rdquo;
哦。rdquo;
松烟在外边压低着声音训斥车夫,车夫委屈的表示,刚才有人骑快马路过,自己只能急着赶车给马让道。
崔稚听见了,同孟中亭解释,我们酒摊前买酒的人太多,定是挡着路了。rdquo;
孟中亭没说什么,微微颔首,我晌午还未吃饭,你可吃了?要不要再吃一些?rdquo;
崔稚是吃过了的,她想说不必了吧,就听孟中亭道:天风楼的马蹄桂鱼,据说不错。rdquo;
这道菜,昨天段万全吃完回来,特地为她打包了一份,确实不错呢!
不过她方才吃了个鱼头诶hellip;hellip;
正思量着,孟中亭又开了口:听说天风楼的雀脯乃是一绝,可要尝尝?rdquo;
雀脯菜呀!这一道菜崔稚只听过,还真没吃过!
据说是用肥美多汁的雀脯做成,可是道不可多得的名菜呢!
崔稚咽了一口吐沫,提着两瓶酒晃了晃,美食配美酒,真是人生一大美差!rdquo;
她两只眼睛抖着饿殍的绿光,孟中亭笑了起来,想到她在青州他那小院里,变着法子点菜的模样。
第229章 都是表哥
天风楼人满为患,雅间竟然也坐的满满的。
孟中亭带着崔稚,不好往大堂里和买酒的人一道随意就坐,好在老板说有一间就快腾出来了,最多再等一刻钟就好。崔稚觉得可以,松烟便让店家找了凳子出来,给孟中亭坐一坐。
孟中亭脚下不得劲,只能坐着不好挪动,崔稚可就无妨了,她同孟中亭打了声招呼,就蹿到了一旁买卖酒水的地方,看来往客商买酒。
她看了一阵,心里琢磨了一番,回头要往孟中亭处去,一眼瞧见了万音抱着琵琶,与天风楼的伙计说话。
崔稚走过去,真好听见那伙计道:这回真没有。他们这一桌就快散了,估计没得了!rdquo;
万音满脸疑惑,谢过小伙计。
崔稚两步走上前去,万姐姐,今日在此做活么?rdquo;
万音一瞧见是她,笑起来,总能与你遇见,真是巧。rdquo;她道:我这几日都在天风楼里弹琴,那位秀春酒的穆老板喜好琵琶,幸而我这点拙技能入他的耳。穆老板出手大方,每来天风楼必点了我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竟然没差人来叫,眼下就快散桌了。rdquo;
崔稚听她这么说,道:确实快散桌了,看来今次是不点姐姐了呢!许是招待了什么要紧的客人谈生意。rdquo;
万音摇头,他们谈生意的时候,更喜好琵琶声遮掩,今日不知道怎么了。rdquo;
她说罢了,问了崔稚是来作甚,两人刚说了两句话,便过来一个人,小厮打扮。
可是万音姑娘?有事要问一问你。rdquo;
万音只好同崔稚道别,跟那小厮去了后院,崔稚回到孟中亭身边略略一坐,楼上的雅间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