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rdquo;
崔稚差点被这个回答气过去,刚要指责他一句,就听他道:前世那场火险,是这一场吗?为何那些倭寇根本没有要来袭击火器营的意思?rdquo;
崔稚听了,连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魏铭把刚从朱总旗处听来的消息说了,hellip;hellip;我记得前世看到安东卫指挥使的上书,这一场仗有五十余倭寇,袭击了两个村庄,还潜入城中,火烧火器营,战况惨烈。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寻常倭寇上岸而已。rdquo;
魏铭疑惑,崔稚让他不必急,今日又不是七月最后一日,说不定之后还有倭寇来袭。这次规模小,那指挥使未必记下,或者与下一次混为一谈,也不一定。再或者,倭寇中有大兴海盗,说不定听说火器营加强了防备,便舍弃了火器营,也不好说呀,事情总是变化的。rdquo;
她这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从这一年起,倭寇来袭频繁,尤其夏日,倭寇、海盗纷纷上岸骚扰沿海百姓。
忽的有念头闪过。
魏铭一怔,听见崔稚说起朱总旗,你还是同朱总旗说,不要掉以轻心,不到八月初一,一切皆有可能。rdquo;
嗯。rdquo;魏铭应了下来,再回去想一瞬而过的念头,完全抓不住了。
翌日他便又去了朱总旗的营房把话说了,朱总旗自然是应下,摆着胸脯里的图纸道:图在我在,图焚我亡。rdquo;
魏铭听着这话,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恰逢朱任走了过来,见着魏铭也在,笑道:魏生来的正好,我刚才晓得一桩事。rdquo;
何事?rdquo;
前天就有人半夜里鬼鬼祟祟来营地,昨儿我让人留心,先不要打草惊蛇,结果真瞧出是谁来了!你猜是谁?rdquo;朱任满脸兴奋。
朱总旗让他别卖官司,你还当有人偷偷摸摸过来刺探,是好事不成?rdquo;
魏铭却笑问,莫不是庞家人!rdquo;
哎呀!还是魏生聪明!不愧是案首!rdquo;朱任满脸抖了笑,正是庞申那小子!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那小子满肚子坏水!他今天要是再来,我准备给他来个瓮中捉鳖!rdquo;
朱总旗敛了神色,你捉他作甚?rdquo;
他这么问,朱任可就莫名其妙,他憋着坏招,我不捉他捉谁?!rdquo;
你说他憋着坏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庞申可是要反咬你一口!rdquo;
朱总旗这么说,魏铭也点了头,听闻此人巧言善辩。rdquo;
朱任急道:就这么放了他不成?他们庞家和我哥的死脱不开干系!rdquo;
说到这个,朱任更显急躁了,朱总旗面露悲伤,你兄长已经去了,现如今,一切以造神火箭溜为主,私人恩怨容后再提吧。rdquo;
朱总旗明显不想再多说此事,转过了身去,朱任还要再说,魏铭上前劝了他往外去,那庞申的事,我看咱们可以先查个明白。rdquo;
庞申到底要出什么招数,弄明白比直接捉了他更好。
朱任也想了过来,同魏铭道:那我晚上让人盯住他,看他要如何,再见机行事!rdquo;
这般最好,魏铭又劝了朱任两句不要急之类的话,心里挂念着崔稚,便回了皇甫府上。
崔小丫昨日找到了一家吃生鱼片的小馆子,闹着非要吃,且一人吃了许多生鱼片,还嚼了一堆醉蟹钳。然而今早天没亮,她就开始拉肚子,魏铭出门的时候,她正歪在床上哎呦。
那就是个吃起东西来不要命的。
魏铭忧心着她这副身体还年幼,怕她受不了折腾,早早赶了回去。好在崔稚问题不大,皇甫夫人替她请了大夫,皇甫三嫂抱了她给她喂药,崔稚虽然闹了一场病,但是皇甫一家人都喜气洋洋。
皇甫腾一步跃得老高,直接跳至魏铭脸前,魏兄弟,我要当爹了!rdquo;
魏铭又惊又喜,连忙给他祝贺。
皇甫夫人在旁笑得满脸都是花,我们家好久没请大夫了,这回托了你小妹的福,请了个大夫,顺带了看了一回香兰,没想到喜事来了!rdquo;
听皇甫夫人这意思,喜事还成了崔稚引来的不成?
魏铭朝屋里看了一眼崔稚,见她舒服地靠在皇甫三嫂怀里吃药,边吃边装模作样地哎呦道:不枉费我肚疼了一场!rdquo;
众人都笑得不行。
魏铭因着倭寇一事生出的几分不安,又被她搅了个干净。
皇甫夫人感叹道:我若是再有个小儿子就好喽!小丫就别想跑了,留在我们家吧!rdquo;
皇甫大嫂也感叹,可惜我们家老大,差了辈分!rdquo;
魏铭讶然,她什么时候把皇甫一家女眷的心都攥手上了?
这丫头hellip;hellip;
不过她才十岁,这些女眷未免也想得太多了。
他看向崔稚,见她又往皇甫三嫂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嘻嘻笑得没心没肺。
还说前世活了二十多岁,他看着,她是真的只有十岁罢!
不过这样也好,嫁人不用急。
她一辈子不想嫁人,他总愿意养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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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朱总旗造器的营地有黑影一闪而过。
守营的士兵随意交谈着,似乎毫无察觉,到了换防的时间,嘴里说着荤话与前来换岗的人笑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