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是另外的故事。”安阎出声给袁野解围,“你想知道,就用我们不知道的情报换。”
温驰抿了抿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有第一次隐瞒在前,安阎不太相信温驰会把他知道的所有讯息都告诉他们,好在,他已经抓到了温驰话语中的漏洞,“你告诉我们这些,就是为了让我们今晚别去找刘棕?”
温驰:“对,我不想你们有危险。”
安阎:“温驰,你看到陶远的钱包是被刘棕偷的,觉得他的消失和刘棕有关,所以觉得我们在钱包被偷之后不能去见刘棕,否则就会有危险,对不对?”
温驰点头道:“是的。”
安阎微微一笑,“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我们的钱包是被谁偷的。如果偷我们钱包的人不是刘棕,我们怎么可能因为见了他就要消失?比起门把上有血手印的刘棕,门把手上没血迹的605客人更可疑吧?”
易琛急得喊出了声,“我们没有偷东西,你别瞎说。”
袁野一脸懵逼,“……”安阎是什么意思?他说过最有可能偷他们东西的人就是刘棕啊。
袁野正要说话,被杜鸩制止了。
温驰的额头满是冷汗,他偏头看了易琛和庄萌,缓声道:“偷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刘棕、易琛、庄萌三个人之中的某一个。比起有盗窃前科的刘棕,我更愿意相信易琛和庄萌两个人。就算他们的门把手上没有血手印,我也相信他们。”
听了温驰的话,安阎觉得更奇怪了。
安阎之所以确定刘棕是偷东西的人,有四个原因。第一,易琛得知七楼被偷时的反应很真实,很担心他的房间也被偷了;第二,他们谈论密码时刘棕就在附近,他有时间和条件听到他们谈论密码的过程;第三,刘棕觉得他的房间不安全,改过房间的密码;第四,刘棕在和他对峙时的反应暴露了他。
饶是这四个怀疑点,安阎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刘棕就是偷钱包的人。
温驰凭什么在看到易琛、庄萌更有嫌疑的情况下,还坚持偷东西的人是刘棕呢?真的只是因为刘棕打开过陶远的行李箱,拿了行李箱里的钱包?
想起刘棕在外是个偷窃惯犯,安阎问道:“温驰,你在来旺斯酒店之前,有没有见过刘棕?”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温驰拍了下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真是好笑,我只是怕你们有危险,想帮你们才说那么多。可你呢,你非但不感激,还觉得我在骗你们!”
温驰头也不回地走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袁野受惊似的看着安阎,“安老师,温驰他……应该真的是为了我们好。”
安阎低头看着桌子,没有说话。
杜鸩抬手搭上安阎的肩膀,“安阎,你在想什么?”
这会易琛和庄萌也走了,安阎转头看向袁野,“袁野,你还记得你协助警方破案时的那个失主姓什么吗,被偷了多少钱?或者……你有没有听说过刘棕还偷过谁的钱?赃款数量越多、款项越重要约好。”
杜鸩瞬间明白安阎在怀疑什么,“你怀疑刘棕和温驰两个人的关系,可能像袁野和袁野一样?”
袁野也明白了,吃惊道:“安老师,你怀疑温驰希望刘棕去死?”
“我只是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安阎回忆着今天下午刘棕所说所做的一切,越想越激动,“你们有没有发现,刘棕今天下午对温驰的反应很奇怪?他好像有点故意在针对温驰……还有,刘棕说他是因为中奖才来的,那个奖真的存在吗?他会不会是被人骗来的?”
“我的天!”唐悦然搓着手感慨,“安老师,听了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靠靠靠!我想起来了,赃款是十七万!”袁野抓着头发说道,“可是四年前我见过的失主是个女人,也不姓温啊!”
第110章
“袁导,有没有这种可能?”唐悦然大胆假设,“温驰是失主的血亲,或者他和失主有什么亲密关系……”
陶远的消失符合附加服务的规定,如今看来,陶远是申请人的可能比他是仇恨对象的可能大很多。
加上袁野自己,在已知的旺斯酒店的十个住客中,已经有了两组参与附加服务的人。
要是连温驰和刘棕也是一组……
袁野想都不敢想,甩了甩手说道:“不可能,又不是拍电视剧,绝对不可能这么巧的。而且病人最后治病了啊,不至于为了十几万搭上自己的性命,让刘棕去死。”
唐悦然侧身看向安阎,“安老师,你觉得我猜的对不对?”
安阎:“的确有那种可能。”
袁野瞪大了眼睛,“安老师,您知道十个人中出现三组服务对象的可能性有多小吗?”
安阎:“……”
他不忍心告诉袁野,旺斯酒店已有三组附加服务的服务对象了。
陶远和某个人,袁野,还有他和杜鸩。
袁野眼巴巴地看向杜鸩,“杜鸩老师,您也这么觉得吗?”
杜鸩抬眼瞥了他一眼,“今晚就知道了。”
袁野掏出他的灵眸云台相机,暗搓搓道:“我今晚就用我小小老婆记录下刘棕房间发生的事,打你们的脸。”
“咚咚咚——”
晚上十一点,512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