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判官大人请自重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85
    齐峰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厚重钱袋,由此可观之,这三兄弟是要了如何的高价,但此事暂放不说,齐峰口中所言为何意,他们全然是一头雾水。
    “齐大哥,你先别动怒,你说我们已是将鬼收回,这话是何意思?”
    “字面意思。”
    “可是我们并没有收鬼啊。”
    “不是你们,那又是谁?难不成鬼灵自己消失了不成?”
    “你把事情原委说得清楚些,让我们也来断断可好?”
    齐峰瞥了眼栾木一行人,见他们面上皆是疑惑,似乎不像是刻意为难,而北云容已是将齐谷给放回,他复又坐回圆木凳椅上,消了些火气。
    “就在你们离开柴桑的那天晚上,我们本想着再去看看那些邪祟,打算将其驱除,在城东的坟圈周围看见了你们罗列的符阵剑阵,因为考虑到三弟负伤,于是我们留着那些阵符,想着削弱怨灵阴力后再出手将其除去,然而我们在那处等了一晚,都不见怨灵影子,无果而返后再去查探,思索着是否是你们的阵法将其镇压住而致使怨灵难以爬出,所以将其给一一破坏掉,本做好了苦斗准备,可却不如我们所想,依旧是不见怨灵影子,后来又蹲守了两晚仍是如此,所以我们认为定是你们已经将怨灵给收走,才会有如此情况。”
    “剑阵不过是净化作用,再且剑以桃木枝替代,更是效用微弱,收不了鬼。”
    “我的符阵也不过是作一层防御结界,根本无法收鬼。”
    栾木摸了摸下巴,他本以为这鬼灵还被困在城东郊外,这三兄弟不过是趁他们封锁鬼灵期间以此招摇撞骗,等赏金到手后便离开走人,却没料到这鬼灵竟是无故消失了?
    为了证实齐峰言论真假,待夜黑之后,他们几人便出发去城东郊外坟圈处探个究竟,到后只见桃木枝和黄符四处散落,无一完整,按照齐峰所言,这些应是他们三人所为。
    几人等至了子时三更,这些坟头着实没有动静,全然不似之前,无论城内还是城外都极为安静祥和,嗅不到丝毫怨灵气息。
    “会不会是有人在我们离开后将这些鬼给驱除了?”
    北茂发问,温凡在旁侧连连点头同意。
    “你倒是聪明,但是你想想,那三兄弟当晚便来看了情况,就算他们来得再晚,几个时辰的时间,如何能将数量众多的鬼魂给收回?况且当天晚上三兄弟便是见到阵符,阵符未被破坏,又是怎么收鬼的?”
    “为何一定是收鬼而不是弑魂呢?弑魂的话就正好可以利用阵符抵抗再将其杀之。”
    “没有弑魂,我敢肯定。”
    说着栾木从怀里拿出了生死簿展开,“若是有魂魄消亡,生死簿上的名字也会随之消失,而如果数量众多的鬼魂被弑杀,那么生死簿上应是会出现大片空白,但从其上面可以看出,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应要么是自己回了鬼界,要么是怨气浅薄不足以在夜晚游荡。”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真君的剑阵加上真人的符阵,作用加强而净化了鬼灵,以至于后人来时已是怨气薄弱,便移动了一根桃枝和黄符破坏了阵法将其回收,而破坏得细微,客仙舍并未看出,便以为阵法还在。”
    “如是也有番道理。”
    “那会是何人所为呢?”
    “反正不论是谁,都是个好结果,只是便宜了那三兄弟了,什么事儿没做倒还满了自己口袋。”
    “客仙舍如此飞扬跋扈,就没人将其惩治惩治?”
    “狗蛋儿你啊,年少就是血气方刚。可是你想想,客仙舍行的是驱鬼捉妖的路子,捉鬼拿钱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又有谁会出面惩治,算了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几人在坟圈再三查探了番,确定内着实无邪祟,就回啦客栈商讨。既然柴桑已是安定,便不需再继续留下,于是庄华决定重返回挽岚的路,栾木他们也不多做逗留,乘着夜色快马加鞭地赶回灵武。
    不出几日,便是到了月清尘,舒光因闭关而无法会见,于是北云容径直找去怀谷处,栾木不得打扰,只好去北厢找到北茂和温凡两人打发打发时间,不然一人待在凝宫着实无趣。
    他不客气地推门而至,拿出偷偷从柴桑装回来的十里醉,他打开酒壶,瞬间香味四溢,北温凡上次见栾木喝酒就馋得很,这一次的酒似乎能勾人,引诱得他丝毫转移不开视线。
    这本就是为了诱惑人来陪他喝酒而故意所设的小局,栾木见他如此状态,直接把人拖过,将手中酒壶给塞进了他手里,然而,北茂却在一旁怒瞪了他一眼,温凡从来都有些畏惧北茂,不是怕他打骂说教于自己,而是怕他三天不理人。
    一天不和北茂说上话,浑身就有些不自在,更不用说三天了,知道北茂脾性,温凡也只得放下酒壶作罢。
    “哎呀,沾一滴又不算喝,总是没事的。”
    “酒有什么好的。”
    “酒啊?”
    栾木摇晃手中酒壶,香气不断弥散在屋内,“踏行于山间明月,五湖四海,云雾间独酌小憩胜却人间无数。”
    “栾木前辈,不,判官大人,这酒真有这么好?”
    “那不过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喝了近三百年的酒,也是没能体会到他所说的那种惬意,许是境界不够,看来我得再多喝一些才行呢。”
    栾木拿出放在木盘里的茶杯,给他们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酒。”
    “敬?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