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 她睡着睡着,好像做了一个有关他的梦,只见她樱唇微启,声音柔软而又温暖的呢喃一声mdash;mdash;
二哥。rdquo;
这一声二哥rdquo;,不似往日里那种半开着玩笑,有一点较劲的感觉,而是充满柔情与依恋。
梁逸一听,顿觉骨头都酥了。
过了半天,梁逸都快睡着了,又依稀听到苏夕嗲嗲的说了一句mdash;mdash;
二哥,你上来啊。rdquo;
你上来啊。
上来啊。
来啊。
啊。
在失去理智之前,梁逸披上外衣,把走廊的窗户都打开了,他把头伸出窗外,任由大风吹着,可无论怎么吹,大脑依旧空白一片。
苏夕醒来时,窗外才露出鱼肚白,昨晚睡得早,此时她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梁逸含情脉脉rdquo;的眼。
她立即清醒过来,心想难道他昨晚一夜没睡,就这么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晚上?
尽管她知道她的睡颜很美,但是也不至于迷得他整夜无心睡眠吧。
被梁逸目光灼热的盯着,苏夕逐渐感到瘆得慌,你这么看我干嘛?rdquo;
梁逸轻笑一声,拍了一下苏夕的脸,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rdquo;
啊,您说。rdquo;
你说你平时多清纯可爱一小姑娘啊hellip;hellip;rdquo;
没等梁逸说完,苏夕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二哥就是被我清纯可爱,如同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所吸引。rdquo;
梁逸又笑了一声,一如平日里冷淡,眼中却蹿腾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小火苗,怎么睡着了以后,就变得如此猥琐,如同饥不择食的母夜叉一样。rdquo;
说完,他还不忘摇摇头,又叹叹气。
苏夕不服,质问他:我怎么猥琐了?rdquo;
梁逸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懒散的抬起眼皮,说:我还是不打击你了,总之我就一句话,不要费尽苦心勾引老子,没用的,因为老子还有个外号,江湖人称lsquo;梁禁欲rdquo;。rdquo;
就他还禁欲呢。
想到这,苏夕脱口骂出一句:神他妈lsquo;梁禁欲rsquo;,你个满腹风骚的骚人。rdquo;
听完苏夕柔声细语的爆粗口,梁逸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既然她说他是个骚人rdquo;,他总不能让她失望啊。
于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mdash;mdash;
没你的屁.股.骚,你个臀精。rdquo;
苏夕:hellip;hellip;rdquo;
*
坐了一上午大巴,又几经周折,赶到清水村的时候,已是夕阳漫天。
梁逸还是第一次来到乡村,站在一片大漠孤烟里,他望着前方一排排低矮的房子,望着烟囱里冒着滚滚白烟,望着鸡鸭鹅满地跑,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苏夕倒显得轻车熟路,刚走到村口,就跟村长刘大力热络的聊起天儿来mdash;mdash;
大大,我看到村口正在修路,太好了。rdquo;
是的,以后娃儿们上学就方便了。rdquo;
刘铁家娃儿还好吗?rdquo;
早就出院了,这一年多来他们始终想找个机会感谢你,今天你终于来了。rdquo;
让梁逸万万没想到的是,苏夕在这个村子里,竟是如此的受欢迎。
别看小村庄不大,也就三十几户,但随着苏夕一来,家家都开始杀鸡宰鱼,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不仅如此,村民们对于苏夕今晚留宿在谁家,争得是面红耳赤。
苏夕很为难,只好征询梁逸的意见,二哥你说,我们该去谁家?rdquo;
梁逸想都没想,就回答她:当然是,谁家肉多就去谁家。rdquo;
他可真够无耻的。
这么义愤填膺的想着,苏夕比梁逸还要无耻,大伙儿都别吵了,接下来我轮着住,至于吃嘛,就去傻根儿家吧,毕竟他家是开屠宰厂的。rdquo;
这个村里,也就傻根儿家还算富裕,不剥削他家,简直天理难容。
可苏夕忘了,陪着她的,还有专业剥削劳苦大众十八年,年年不重样的梁逸。
这下,傻根儿家可遇到克星了。
苏夕想。
和大伙儿聊了一通,就开饭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苏夕才想起来跟大伙儿介绍梁逸,对了,他叫梁逸,人称梁老二,是我的狂热追求者。rdquo;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夕的脸不红不白的,厚脸皮的程度令梁逸叹为观止。
村长老婆眯缝着狭长的眼睛,打量梁逸老半天,最终朝苏夕亢奋的惊呼:娃儿你好福气嘞,能被这么好看的男娃娃上赶着追,真是跟我一样好命哦。rdquo;
望着村长老婆羞答答的脸,苏夕感到奇怪,大娘,我不懂您的意思。rdquo;
梁逸在那里埋头玩手机,除了跟大伙儿打了一声招呼之外,他始终是沉默的,礼貌而又疏离。
直到他依稀听到苏夕和村长老婆的对话,他才缓缓抬起头,听到是在夸他,他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喜,顶多觉得村长老婆为人诚实,张口就是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话,没想到,村长老婆接下来对苏夕说的是mdash;mdash;
这男娃娃长得真俊,跟我男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