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原来他这么惨的吗?
苏夕有点儿后悔了。
最近,她被梁逸给刺激的,说话经常不过脑子。
这下完了,她戳到了梁逸的痛处,接下来他指不定怎么报复她呢。
这一晚,苏夕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烧鸡,被梁逸剁了个稀碎,一边剁一边说:叫你嘴贱,叫你戳老子痛处。rdquo;
剁完,他吃了一口,继续说:你有爸有妈了不起啊?还不是做了老子的下酒菜。rdquo;
天还没亮,苏夕就被噩梦惊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她披上衣服,想出去透透气,刚出了门,就看到隔壁整栋楼的灯,都亮着。
她想,梁逸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心怀忐忑的上了学,老陈给她换到第二排,最中间的座位。想到这下离梁逸远了,苏夕稍微松了口气。
她原本还担惊受怕的想,要是梁逸来了以后再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她该如何应对,可等了一天,他都没来。
第二天,也没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苏夕心里开始泛起嘀咕。
放学后,她在一条巷子口碰到了徐飞宇,你知道梁逸这几天去哪儿了吗?rdquo;
徐飞宇怔了怔,随即说:你不知道吗?他生病了。rdquo;
什么病?rdquo;
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他茶饭不思,整天在床上挺尸。rdquo;
苏夕一听,赶紧回家。
李慧澜刚做好饭,就被苏夕夺去一半,把饭菜盛到餐盒里,又跑到医药箱那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所有药都装进书包里,着忙着慌朝门外跑去。
李慧澜跟出去一看,她竟跑到了梁逸家院前,不停地按着门铃。
她没管,进屋跟老苏吃起晚饭。
*
苏夕在门外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院内有一丝动静。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翻墙。
动作灵敏的跳进去,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明知擅闯民宅不好,可是想到梁逸万一死在这栋小楼里,那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于是,她推开门,提着饭盒在玄关处喊:梁逸,你在家吗梁逸?rdquo;
梁逸正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苏夕的声音后,以为是在做梦,就没理,接着睡。
苏夕继续扯着嗓子喊:你在不在啊?rdquo;
他彻底醒了。
眼皮始终僵硬着,浑身也没力气,犹豫几秒,他烦躁的坐起身。
确定是苏夕来了他家以后,他眼睛微微眯着,已经处在发火的边缘。
她可真是不怕死啊。
连他的家都敢闯。
自小,梁逸就有洁癖,就是只要是他的领地,不经他允许,别人不能踏进一步,就连梁老爷子进来,都要提前知会他一声。
梁逸把手攥成拳头,骨骼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一脚踢开房门,看到苏夕正站在楼下,背着双肩包,手上提着两个袋子。
谁允许你进来的?rdquo;
他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力。
苏夕自知做了亏心事,不似往日对他凶巴巴的,而是笑吟吟望着他说: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rdquo;
滚出去。rdquo;
那晚的事,是我错了。rdquo;
听她又提起那件事,梁逸的脸更冷了,你要是想死得更快一点儿,就留下来。rdquo;
苏夕想,反正他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对付她呀,这么想着,她就踩着欢快的步伐上了楼。
无视梁逸幽冷的眸光,她把饭菜放在桌上,又去橱柜里拿出碗筷,动作十分流畅的把饭菜分好,坐在餐桌前,说:为了表示歉意,我陪你吃晚饭,好不好?rdquo;
梁逸是真的没食欲,甚至闻到菜味儿就想吐。
所以,他觉得今天她一定是专程来恶心他的。
这么想着,他也没手下留情,一下子就把桌子掀了。
苏夕怒了,梁逸,你别不知好歹!rdquo;
吼完,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拖到房间里。
今天的梁逸,真是轻盈,好像力气都丧失了一样,于是,她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猛地一推,就把他按倒在床上。
梁逸的眸光里像是涌起层层烈焰,可苏夕却浑然不在意,大声朝他吼道:梁二!你给我老老实实躺那儿别动!rdquo;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体温计,动作粗鲁的夹在他的腋窝处,他要挣扎,又被她用力按住了。
从她刚看到他那一刻,只要离他稍近一点儿,就能感受到他体温的灼热。
把体温计拿来一看,果然发烧了。
三十九度。
她骂骂咧咧说一句:烧死你算了。rdquo;
说完,就把书包的拉链打开,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苏夕找出退烧药,两颗大白药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命令他:吃药!rdquo;
见他始终没个反应,苏夕急了,掰开他的嘴,就把药片塞进去,苦涩的味道令他皱起眉头,她拿起一杯水,朝他嘴里一阵猛灌。
一边灌一边说:妈的,给老娘咽下去。rdquo;
梁逸喘了口粗气,眸光里的怒火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