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家里了。rdquo;他答。
我们家?rdquo;见程继文点头,周正昀也若有所思地点头,咬了一口石狮子rdquo;,低头欣赏一会儿腕上的手链,然后问他,如果把那枚戒指挂在二手网上,你觉得卖多少钱合适?rdquo;
二手hellip;hellip;五、六万?我不了解行情,回头问问。rdquo;
程继文话说的自然,并没有碍难从命的感觉,像是跟她商量如何处理一件旧家电。
周正昀脸上继续展露笑容,我想去迪士尼很久了。rdquo;
话题转变的突然,程继文有些许摸不着头脑,只见她凑近自己,眨着眼睛说道,我们回家把戒指卖掉,换来的钱去迪士尼玩吧?这样可以请个导游,走快速通道,玩什么都不用排队。rdquo;
好,听你的。rdquo;程继文笑着答应,随后更有主意地说,正好你的生日要到了,等你生日那天去?rdquo;
我生日那天好像是周五,要上班的。rdquo;
还是可以偷个懒的,一年才过一次生日。rdquo;
让工作狂无怨无悔地搁下工作,略微的歉疚从周正昀心头闪过,而后只有欢欣雀跃的期待。
开心之余,望着远方宫殿屋顶上因为日光照射,积雪消融不少,逐渐显露出的黄/色琉璃瓦,周正昀感慨着说,其实,我还得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把你坑hellip;hellip;牵绊住,可能我和你永远不会有交集。rdquo;
如果不是孙晴雯狠心将他牵绊,他会顺利地前往纽约发展,行走在曼哈顿的街头,出入摩登的多元传媒集团大楼,手边有一件又一件的项目、一杯又一杯的咖啡,身边则有一位为他泡咖啡的人。
而周正昀,她可能不会移居上海,还是待在网红孵化地的杭州,继续做个网店小模特儿,时不时,给姚自得的公众号提供几篇文章。也许,他们唯一的交集,是她买到了一本写有他名字的时尚杂志。
她仍然习惯在傍晚时分,趴在阳台上思念家中的父母,顺便想着,她等待的那个人,究竟哪年哪月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说不定这时,屋子里,书桌上的时尚杂志,会让阳台吹进来的风轻轻掀起,又落下,了无痕迹。
程继文轻轻地扬眉说,昨晚跟她见面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儿了。所以人生,有时候真的很诡异。rdquo;
周正昀扭头纠正他,是奇妙。rdquo;
他忙不迭更正道,奇妙。rdquo;
在故宫的冰窖里吃过午饭后,他们还是按原定路线完成这一趟观览,途径御花园,最后穿过神武门,探寻到了角楼咖啡馆,很幸运见到排队的人不是很多。周正昀让他找个位子坐下,然后为他点了杯热拿铁咖啡,为自己点了杯康熙最爱巧克力rdquo;,顾名思义,是热可可。
程继文对拿铁咖啡都不太感冒,何况是热可可。但周正昀一边说着很好喝的,一边殷切地将热可可递到他眼前,他迫不得已喝了一口,当即一脸拧巴,还要说着,嗯,好喝。rdquo;换得周正昀的笑容。
在咖啡馆坐有半个小时,再打车前往国家大剧院。看着车窗外现代化的城市建筑,忽有一种古今交错的感觉,好像他们聊起的那些过往,都留在了迤逦的宫巷中,沉重的宫门把守着,等待来年秋风一扫,就如尘埃般散去了。
到了国家大剧院的停车场,坐进黑色的宝马车中,见到车上还有早晨打包来的豌豆黄,周正昀把它拿在手里,已经想象出它的味道,糯糯的,甜甜的,仿佛她心里也只剩下这一种味道了。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程继文才记起一件事情,哦,对了,她说想见见你。rdquo;
周正昀其实瞬间就领悟到他所指的人是谁,却还是不确定地问,谁想见我?rdquo;
程继文转头看她一眼,脸上隐隐有笑意浮现,好像故意逗她般说着,她。rdquo;
这个她rdquo;等于变相说出周正昀已经领悟到的那个名字,她就问,为什么?rdquo;
不知道。rdquo;
你答应了吗?rdquo;她有些紧张。
怎么可能,我只是说,如果我记得的话,会问你一声。rdquo;
周正昀想了想,回答说,不见。rdquo;
她对程继文的一切感兴趣,不代表她对孙晴雯这个人亦有同样的好奇。
要是她实在想见我,就让她排个号吧,rdquo;周正昀翘起下巴说,等朕哪天心情好,自然会翻她的牌子。rdquo;
程继文笑说,依皇上看,我们是再去哪儿走走,还是打道回府?rdquo;
她也笑得格外灿烂,朕累了,朕要回酒店歇着了。rdquo;
当天傍晚他们回到了酒店,将满手的东西放下,歇息一会儿,周正昀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感觉有点儿饿了,后悔太早起驾回宫rdquo;,只能点外卖了。
周正昀拿起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余光瞥见桌底下的垃圾桶里有一张纸片,她歪下头,发现好像是一张名片,趁着程继文在洗澡,悄悄捏起那张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是孙晴雯rdquo;。这样看了两秒,她就把名片扔回了垃圾桶。
看来,以后也不必翻孙晴雯的牌子了。
程继文周一调休,所以他们周一上午才登机飞回上海,前来接机的,依然是程继文家的那位司机,还不是空手来的,他给周正昀带来了程母交托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