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懂他的意思,猜着回答,小王子?下面有写。rdquo;
程继文居然对这个玻璃球很有兴趣,指着里头的一个人物和一只狐狸发问,所以他俩是一对的吗?rdquo;
他的问题颇有孩子气,周正昀很想认真回答,但没办法,那是她小时候读过的书,图书馆里的分类也是儿童文学,所以具体的情节她都记不清了,只好说着,我也不记得了hellip;hellip;rdquo;
随即周正昀又说,不过,你说是就是,文哥说什么都对。rdquo;
程继文笑起来,收拾好了吗?赶紧洗澡去。rdquo;
周正昀走进浴室里先要卸掉脸上的粉底,随手带进来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屏幕上弹出了微信消息提醒,她没有管,打算等到洗完澡再说。
家里的浴室比巴黎酒店里的浴室宽敞多了,肯定也是干净多了,她舒舒服服洗完了澡,头发吹到七、八分干,卧室开着空调暖气,她只穿着一件长袖的t恤就走出来,爬到床上才记起有微信未读,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现消息是张恪的宣传经纪人唐栗发来的,看到唐栗rdquo;这个名字,周正昀差点儿颤栗,所以没有点开与唐栗的聊天窗口,只见显示的最新消息是[爱心],是个系统表情,她迟疑一下,随后把手机递到程继文眼皮底下,是张恪的经纪人,我不想知道她又说了什么,你帮我回吧。rdquo;
当程继文把她的手机接过去的时候,周正昀觉得做个甩手掌柜的决定还是挺聪明的,保证了自己的眼不见为净,且程继文在处理人际关系的问题上比她有经验,与她所处的地位也不是一个量级的,他说话甚至可以不计后果rdquo;。当然,周正昀相信他自有分寸。
余光见程继文点了几下屏幕,还顺便往上拉了几下似是翻看了聊天记录,眉头都皱了,接着说,回完了,我把她删了啊?rdquo;
周正昀正在涂着护手霜,听到他的话,动作有一顿,然后点头说,删了吧。rdquo;反正以后她也会避开跟他们团队的接触。
程继文把手机还给她后,微信联系人列表里已经没有唐栗这个人了。
头发没有彻底干透,周正昀不敢躺到枕头上,容易脑子进水,不是,是湿着头发睡觉很可能导致头痛。无奈她又很困,只得靠在程继文的肩上,也看着他的笔记本屏幕,闻着他身上令人舒心的气味,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天亮,程继文已不在她的身侧,又记起今天是周日,周正昀就在床上一直躺到意识完全清醒,并且感觉到饿了,才下床洗漱。
周正昀起床已经是十点多,只喝一小瓶的养乐多,等着给程继文大厨打下手,然后早午餐一起吃。为了更好迎接新一周的工作,周日必然要无所事事地度过,所以他们讨论的唯一一个有价值的话题就是如何理财,这个话题延续到下午他们到家具城挑选梳妆台,再到超市购置生活用品和新鲜的蔬果,才让周正昀理清思路。
走出超市的时候,正是夕阳洒落下来,到处都是金光璀璨的。往日到了这个时刻,周正昀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家,想着那个有爸爸妈妈的家,但是今天hellip;hellip;程继文将从超市拎出来的东西放进车后座,自己从后座钻出来的刹那,却撞到了后脑勺,痛呼了一声,周正昀一下子笑出声来,又心疼地摸摸他的头。
程继文自己也笑着,瞪她都毫无威慑力,你还笑?我感觉我脑袋给它撞了个坑。rdquo;
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周正昀笑得更开心了,但不忘催促说,快上车,回家拿热毛巾敷一下就没事了。rdquo;
尽管整个杂志社只有管理层的才有程继文的微信,也已经足够让程继文朋友圈的截图,在一天之内血洗rdquo;装有杂志社职员的各个微信群。
即使程继文那条朋友圈不带一个字,可是信息量巨大,周正昀一出差回来,他就接人吃烤肉去了,还把那样一张照片发到满是工作主题的朋友圈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不敢直接问程继文,但是敢问孔雀。然而,孔雀不亏是程继文钦点的机灵鬼,八卦的火焰向他扑来,他却像是面对蛋糕上的蜡烛般,简单地将其吹灭,他闹着小脾气似的回答:他们背叛了我,吃烤肉都不叫我。
他们觉得跟这种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聊不来,你说东他指西,也就不指望他能透露点儿内部消息rdquo;了。
于是,周一上班,周正昀走进办公室就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与往常偷瞄她几眼的纯情男同事那种目光不同,今天偷瞄她的更多是女同事,并且她们还要互相交换眼神,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又你推我拒地放弃。
周正昀上了不短时间的班,社交恐惧症的治疗初见成效,今天差点儿让同事意味深长的目光打回原形。到了中午饭点,她照惯例和孔雀先到楼下餐厅,见到晚一步下楼来要加入他们的程继文,她才想到,肯定是程继文的朋友圈惹出来的祸rdquo;。
但没想到,连杂志社的社长李平平也闻风而来,特意挑周三开例会的日子,亲自前来会会传闻中的小昀rdquo;。
例会散后大家各归各位,周正昀仍然选择坐在那张长长的橡木桌前,察觉到有人靠近,才抬起头,即见一位理着平头,戴着框架眼镜,一身棉麻质地的道客打扮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