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rdquo;周正昀好奇地问。
程继文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朋友的酒吧最近开业。rdquo;
周正昀未有异议,点着头坐在茶几前,拿起自己的手机要把屏幕上碎裂的钢化膜揭下来。程继文瞧见她的动作,就说,小心手,别割到了,要不我来吧?rdquo;
周正昀本来没有多想,让他一提醒,倒是有点儿害怕割伤手,犹豫一下,就把手机递给他来处理了。
程继文也没找到可以代替手指的工具,只得谨慎地揭下钢化膜,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哎rdquo;一声,说,我好像是有hellip;hellip;rdquo;
紧接着,他起身离开客厅,周正昀也随即跟上他,只见他走进书房,从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一盒崭新的钢化膜,与手里的手机对照一下,才走出来,说着,上回我买了好几个,正好跟你的手机型号配得上hellip;hellip;rdquo;
说到这里,程继文忽然回身带上书房的门,又忽然问她,你要参观书房吗?rdquo;
周正昀觉得他带上门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不连贯,并且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些紧张。她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表现出对书房不感兴趣地率先走回客厅。
程继文心头松一口气,又顿然醒悟,其实方才是个坦白的好时机。他可以引导她发现这个秘密,通过质问他得到答案。若是由他不当一回事儿地说出来,反而更会伤害到她。
程继文所顾虑的这些,周正昀还未想到,只想到了他可能不是故意隐瞒,但是事已至此,骑虎难下。因为这个推断合乎逻辑,她的羞耻即刻被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取代了。
周正昀熟练而仔细地为手机贴上钢化膜,然后盯着手机屏幕走神。
程继文把搬空的箱子都整理到一起,回头见她低垂着眼眸发呆,出声道,想什么呢?rdquo;
周正昀旋即抬起头,却又一点点将视线落下,说着,我在想hellip;hellip;后天要跟不太熟的同事出差,可能还要跟更不熟的人打交道,我要怎么样才不显得我不笨?rdquo;
你哪里笨了?你很聪明,rdquo;程继文顿一下,说,但你要相信自己很聪明,人一旦有自信hellip;hellip;即便是出错,也不会自乱阵脚。rdquo;
她点不下这个头,又问,有没有更具象化的方法?rdquo;
少说话,多观察,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rdquo;
周正昀笑说,有文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dquo;
程继文也笑起来,却伸出手来要掐她的脸。周正昀在抗争之际,不敌对方力量强大,让他从地毯上拉起来。于是,他们打闹的战场rdquo;转移到沙发上,直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程继文的脸上。他深深地凝视着周正昀长达两秒之久,才一把将她拉下来,两个人瞬间调换了位置hellip;hellip;
终于到周正昀要出差的日子,航班是下午起飞,程继文早上要上班,不能送她到机场。她的行李箱早已经整理好,只等时间一到打车前往机场。就在她准备提前叫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居然收到董朔的微信:我到楼下了,你收拾好了就下楼。
周正昀带着些许疑惑,拎起行李箱下楼了。
果然,有一辆劳斯莱斯霸道地横停在那儿,董朔从车里出来,却没有走近她,只是转过头来,对她说着,文文不放心,叫我来送你,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rdquo;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的司机过来拎走她的行李箱,周正昀轻声道谢,然后上前坐进车里。
前几日与董朔见面时,既有程继文在场,又是一个气氛相当融洽的夜晚。而此时,光天化日,也没有酒精使人放轻松,周正昀免不了有些局促,亏得有消息进到董朔手机,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暂时怠慢她。
周正昀也解锁手机屏幕,划来划去,假装繁忙,忽然翻到她许久未宠幸的app,她想了一下,点开来,忍着笑意给聊天窗口那头的人发了一条消息mdash;mdash;
周正:面对男朋友的朋友,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第51章
程继文发现《与你》上有新消息时, 距离他的手机收到消息提醒已经过了十几分钟mdash;mdash;在他从工作中抽身离开办公室, 打算叫孔雀帮他冲杯咖啡, 却找不到孔雀的人影,只得自己走进茶水间, 顺便记起手机似乎有过振动,才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看到周正rdquo;发来的消息。
程继文在输入框中打出你不用搭理他rdquo;这一行字后, 又感觉太不像陌生人该有的语气, 随即全部删除。这几天周正昀要出差,他想露出破绽,影响到她的心情。
周正昀把手机握在手里,消息一来, 就能察觉到并点开提醒阅读消息mdash;mdash;
w0309:不用费心交流。
得到他的回复, 周正昀多了几分安定和底气。因为她的紧张感大部分出于担心自己面对董朔时, 不够游刃有余、落落大方,引得董朔心中嘀咕她与程继文不太般配。
好在, 董朔仍然爽朗健谈,即使前往机场的途中接了好几通电话,电话结束后竟然向她抱怨起来, 以此拉近两人的距离。到达机场时,董朔还跟她说,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的财产,要是有急事儿找不到文文, 跟哥说也是一样。rdquo;
程继文和董朔实属挚友,不难理解董朔有心照顾她一二,应该不是客套而已。因此,听到董朔说出这句话,周正昀即刻为自己在这一路与他的交谈中,只懂得微笑和不痛不痒地应声,不够披肝沥胆而感到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