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下人急忙离去,好事者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错事,这么说来,昨夜来宋家企图放火的人是覃家的人?要不然覃大人咋说是覃夫人犯了错他来道歉啊,感情是覃夫人找人来放火,然后覃大人为妻子来请罪来了?
那覃大人也可怜呐,不过更可怜的是宋家太太。如今满长安都在议论宋家铺子和宋家那酒楼日后需要多少鸡鸭鹅的,又有多少农户将靠着养这些东西发家致富,听闻之前宋大人来此地就是为了种树修梯田,为的还是防风故土使得黄河少出水患。
几个好事者这般一想顿觉羞愧,人家做着为国为民的事,他们却在背后说人坏话。而且人家宋太太还是这件事的苦主,再想想他们从覃家下人那听来的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更加羞愧,恨不得赶紧去宋家太太跟前与人道歉去。
好事者在这附近也是小有名气的快嘴,很快就将这事儿宣扬了出去。
而宋家,徐容绣虚弱的回了房,然后让海棠带话给曹尤:宋家昨夜遭了匪徒,宋家主母险些遭难,是不是该报按察使调查清楚?
曹尤一听顿时乐了,当即就道,先去将手印口供一式两份摁好手印,一份送京城,另一份连同认证送按察使让他审理去。rdquo;
布政使不是好东西,但陕西省的按察使赵富林却是个难得的好官,在陕西省口碑很是不错。那就让好人赵富林去调查吧。
覃素在前门堵着,曹尤便带人从后门找按察使报案求做主去了,等覃素听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半路上了。
覃素的脸黑如锅底,连忙让人去拦下曹尤众人,自己也骑马赶紧去追。
可锦衣卫做事,等闲人等如何敢拦,更何况因为昨夜之事曹尤调动了整个陕西省的锦衣卫,这些人平时不露面,此时带人将曹尤等人非常顺利的送到了赵富林跟前。
覃素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按察使办公的衙门,赵富林已然坐在堂上开始审讯了。
赵富林看着覃素急匆匆赶来,惊讶道,覃大人,您怎么来了?rdquo;
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诉讼,而布政使却是一省行政长官,布政使从二品,按察使却只得正三品,是以赵富林见了覃素也要行礼。
覃素看着赵富林这块难啃的骨头嗯了一声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他瞥了眼寻常打扮的曹尤和程贸等人只做不知他们的身份,只低声与赵富林道,赵大人,本官有些话与你说,咱们回避一下?rdquo;
闻言赵富林颇为惊讶,大人有何事直言便是,下官正在审理案件,此案涉及京城官员的家眷,下官不得不严查,若是其他事情,还请覃大人晚些时候再让下官登门拜访。rdquo;
覃素深吸一口气,暗恨赵富林的不知变通,只能道,这事儿就事关此案。rdquo;
那就更不能私下说了,覃大人但说无妨。rdquo;
赵富林一身凛然正气看的覃素牙根直痒,这个赵富林怎么就这般顽固不化呢,他眉头一皱道,因为此事涉及赵夫人。rdquo;
涉及我家夫人?rdquo;赵富林更加震惊,在他的印象里他家夫人温柔和善,从未与人红过脸,更是在灾年的时候主动拿出体己救济灾民,覃素竟然说他家夫人与此案有关?
赵富林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瞧了眼曹尤二人,嘴唇有些哆嗦了,这事儿与我家夫人何干?rdquo;他舔了舔嘴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大人,我家夫人一向和善,怎可能与此案有关。rdquo;
哼。rdquo;覃素低哼一声,听出赵富林的情绪,他不由挺直了腰背,目光盯着赵富林道,因为此事是尊夫人与我家夫人合谋做的。rdquo;
不可能!rdquo;赵富林骇的往后退了一步,满目的惊慌,大人可有证据?rdquo;
覃素撇嘴,本官既然说了,自然有证据。rdquo;他顿了顿道,那么赵大人,现在可否去后衙一谈?rdquo;
赵富林与夫人感情一向好,他不信赵富林能看着赵夫人去死。覃素满怀信心等待,可惜赵富林震惊过后依然摇头,既然如此,那么请大人拿出证据来。rdquo;
说完,赵富林不看覃素猛然僵住的脸几步登上审案的座椅一拍惊堂木,现在开始审案!rdquo;
覃素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赵富林竟不知好歹!
赵富林的确与妻子关系不错,可他自认为饱读圣贤书,做官便是为民请命,这些年在长安虽然没有大业绩可他自认为无愧这身官服。是以不管犯罪的是他的妻子还是谁,他一个都不放过。他目光落在堂下脸色黑沉的覃素脸上,转而撇开目光对曹尤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rdquo;
曹尤看了眼覃素,咧嘴笑了,状告覃大人□□!rdquo;
饶是听了覃素三言两语,他本以为只是涉及两位夫人,不想对方状告的却是覃素覃大人,陕西省布政使!
而覃素也是震惊不已,旋即他便明白昨夜的人已经招供了,他目光沉沉,落在曹尤脸上,皮笑肉不笑道,曹大人还是不要冤枉本官的好。rdquo;
曹尤笑眯眯道,哟,覃大人知道下官的身份呢。rdquo;
覃素眼睛微眯,想不知道都难呐。rdquo;
另一边宋家,在曹尤等人去了按察使衙门后覃素等人后脚也离开了,下人请的大夫也来了,给徐容绣把了脉又开了方子足足的给人塞了十两银子才将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