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一痒,两道鼻血顺着顺着鼻唇沟lsquo;跐溜rsquo;流了下来,一双眼睛还傻乎乎的盯着夏侯襄看。
夏侯襄没想到就说说话她都能流鼻血,连忙伸手将鼻血抹去,再不弄都要流到嘴里了。
他一动,容离便回过神来,看着他指尖的一抹红,自个儿又抹了一把。
啊!
明明商量好的不流,怎么又来了!
她不要面子的啊!
容离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将头上扬四十五度。
这样不是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特么是为了不让鼻血流下来啊!
谁来评评理,有哪个女孩子老是对着自家相公流鼻血的啊!
他们是夫妻啊!
而且已经是睡过的那种啊!
现在弄得她很被动啊!
啊!
容离深呼吸一口气,鼻端底下一道红印子,用在正经不过的语气说道,不用,谢谢。rdquo;
说完,淡定绕过夏侯襄的走到浴房内,关门。
夏侯襄低沉悦耳的笑声自门外响起,看来他的离儿最近火气有些大,他等会得让她hellip;泄泄火啊。
正想着,已然关上的门又被推开,夏侯襄挑眉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小人儿,难不成改主意了?
容离没想到他竟然没走,冲他咧嘴一笑,接着蹽开蹄子就往回跑。
她,忘拿换洗衣物啦!
这澡洗的相当坎坷,容离身心疲惫的洗完了澡,边擦头发边从浴房里出来,不行,她得赶紧让自个儿的小心脏适应过来。
老这么着还行?
往后她可是要日日见阿襄的,难不成每天心跳加速外加流鼻血啊,那她还活不活了。
对了,明日她得找个军医看看,用不用吃点药啥的,这一冲动就流鼻血可还成?
她又不能把自家相公给戒了,那就只能吃药了。
调理调理身体嘛,容离越想越觉得可行,明儿她就去寻人。
夏侯襄正在看兵书,见她回来了,起身将她拉在床边坐下,接过帕子帮她绞发。
容离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被放下的兵书,眼睛一亮拿了起来,你也有这本啊。rdquo;
嗯,rdquo;夏侯襄微带笑意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看过?rdquo;
是啊,二哥曾借我看过,我觉得不错想让他给我寻一本去,结果等了许久都不见他给我寻来,rdquo;容离皱了皱鼻子,许是忘了,我后来也不记得了,现在看到才想起来,这兵书写的不错,是二哥书房里唯一一本上等兵书了。rdquo;
这书写的相当有水平,比其他那些二道贩子编纂的高出一大截去,她二哥虽然喜爱兵法,可家里没个人能指导,认识阿襄还是因为她,所以容喆的书房里兵书不少,但质量高的不多。
夏侯襄见她对这本书爱不释手,边轻柔的帮她绞发边道,若有什么想看的直接找我要便是,这营帐里能入眼的书不多,明日我找几本给你。rdquo;
真的?rdquo;容离欣喜的转过头,她家相公找的必属精品呀。
自然。rdquo;夏侯襄点了点头,能让她感兴趣的他当然要满足,自家夫人想要什么,他都能给找来。
你真是太好了,rdquo;容离笑完了眼眸,一伸手环住夏侯襄的腰,仰着小脸看着他道,我家相公怎么这么好呀。rdquo;
那是因为我家夫人好,rdquo;夏侯襄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了,我去沐浴,这外衫不干净,先松开。rdquo;
嗯,rdquo;容离乖巧的做好,点了点头,你快去吧。rdquo;
夏侯襄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问,说了句lsquo;等我rsquo;,便转身去往浴房。
容离穿着中衣小脸儿红扑扑的坐在床榻之上,明明很正常的两个字,怎么偏他说出来带着无尽的深意。
她害羞啊!
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
怎么办?怎么办?
她家相公太诱人了,她控记不住她记几啊!
lsquo;呼rsquo;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人老是诱惑她,不行,她得变被动为主动,趁现在她捯饬捯饬。
拉过自个儿的小包袱,容离一伸手将睡衣拎出来了。
嘿嘿,这个她一路上都没好意思穿,还是之前让绒绣阁帮她做的。
也不知道为啥,出来时她愣是把压箱底儿的这件给拿出来了。
轻薄小吊带。
容离双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俩带子傻乐,待她换上,嘿嘿嘿hellip;
钻到被子里,将吊带睡裙换好,容离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还没回来。
太好了,趁这会她下地看看,合不合身。
裸粉色的睡裙贴身剪裁,玲珑有致的曲线在烛光下越发动人,轻薄的材质平添一份神秘,若隐若现的身躯在睡裙的包裹下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容离虽然没照镜子,但低头看了看露在睡裙外那双修长的大白腿,她觉得hellip;有点儿清凉。
打包袱里又将配套的外衫取出披上,这外衫长度及膝,低头将带子系上,又弯腰拽了拽裙摆。
嗯,这样好一点。
但hellip;仅仅是好一点。
容离心里有点儿怂,要不,她还是换回中衣吧,这衣服她下次hellip;下次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