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睡得着觉。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没有开灯,洗完澡半/luo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 手里拿着烟盒,踱步来到窗前, 从中抽了一支给自己点上。
玻璃窗上, 明黄的光亮映照出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孔,萧括深吸了口烟, 又一次陷入沉思当中。
到了半夜时气温较于平日低了好几度,萧括在沙发上凑合着对付一晚上,却不想被冻醒。
揉了揉眼睛挣扎起来, 脚步踉跄地上了二楼, 准备拿条毯子盖上, 途径她的衣帽间时,视线落在门口的全身镜上。
镜子里的男人身形矫健,脸色却异常差劲。
脚步微顿,他上前仔细看了两眼。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龄, 脸上却带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感。
他自嘲地笑笑,搓了把脸,试图恢复寻常神态。
后半夜他彻底睡不着了,倒在冰冷的双人床上,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失眠到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早晨五点,天边泛起一抹鱼肚,沉睡了一整晚的城市渐渐苏醒过来。
萧括起床以后,如往常一般洗漱完毕,换了正装开着车子去上班。
公司里,下属见到他,毕恭毕敬地和他打着招呼;开完会出来,几个车间主任围成一团议论公司的新举措……似乎没有人意识到消失了一整天的人去了哪里。
萧括木着脸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面对外头嘈杂纷扰的动静,心里空dàngdàng的。
下了班,萧括也不想回家,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里,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看着夕阳渐渐淹没入山色之中,天边的晚霞由红转淡,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成为夜空的一部分,融入其中。
直到九点,巡楼的大爷见他办公室里亮着灯,拎着手电筒上来一探究竟。
门打开,见人还在,大爷乐呵呵地笑着和他打招呼,问:“萧经理这么晚了还加班呐?赶紧回去吧,晚了周总该担心了。”
萧括两只手chā在裤子口袋里,听到这话回过头看了看,默不作声地浅笑着,片刻才答:“这就走,让你费心了。”
“哪儿的话,您客气了。”
下了楼,萧括坐上车,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将车子开往医院,在住院部楼下的停车场找了个空位把车停好。
到了夜里,医院的大楼仍是一片亮堂。
萧括伏在方向盘上,顺着密密麻麻的小格子暗暗数着数,数到吴晓燕在的那间病房,发现屋子里的灯是暗着的。
他没有执意上楼,而是趴在方向盘上沉思,混混沌沌之间睡着了。
梦里的场景繁复多变,他梦见那天和周深深在家里争论的场景,她气得夺门而出,萧括来不及拦下她,天地间一片滂沱,周深深的身影迷失在大雨之中。
他正冥思苦想该怎么办时,一阵刺耳的敲击声从天而降。
萧括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车内睡了一夜。
车窗外,有停车场的工作人员轻扣他的玻璃窗,示意他赶紧醒来。
萧括和对方道了个谢,抹了把脸开门下车,径自往住院大楼走去。
才六点多,医院大楼的电梯还未启动,萧括上了楼梯间,一口气爬了到五层。
走廊里静悄悄的,值夜班的护士一个倒在前台昏昏yu睡,还有一个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在座位上。
萧括从楼梯间出来,熟门熟路地往吴晓燕的病房走去。
这个点吴晓燕自然不可能醒来,萧括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望了望,看护的阿姨已经起来,收拾好折叠床,拿着脸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萧括轻轻地拧动门把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咦——”了一声,探出头瞧见他来了,轻声道:“今天这么早?”
萧括点点头,又吩咐她:“阿姨,待会儿去医院门口的包子铺买几个生煎包吧,我妈爱吃……记得捂热带上来。”
看护阿姨点点头,心道这孩子就是孝顺。
三下五除二地洗漱完毕,看护阿姨从卫生间里出来,拿过扔在床头柜上的零钱包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病房里一时间又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萧括静坐在病床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