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目,望着郝正倾逐渐转为铁青的脸。
不紧不慢、彬彬有礼:“你家的艺人,我的……男朋友!”
郝正倾:……
郝正倾气结,咬牙:“你……还挺骄傲哈?”
“当然。”池洲说,“炎老师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完了还觉得好像不够完整的样子,停顿一会儿想了想,又道:“他以后也可能是我明媒正娶的……嘶!”
炎燚忍不了他的得意劲儿,出手了。
一把拧在他后腰上,“给你脸了是吧?”
声音很小,只两人可听。
池洲立马:“……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炎燚:……
炎燚耳朵一热,呵斥道:“爪给我松开!”
池洲忍着疼,“那不行。”
他皱眉看了下腕表:“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去东京,未来三天,还有之后很多天,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炎燚:……
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炎燚觉得脸热,偏了下头,“咳,你把猫吓跑了。”
池洲:“吃饱了就让它们自己玩儿。”
池洲凑在他耳边,痒痒地道:“炎老师,你没发觉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经纪人吗?”
这悄悄话说的……
跟谁听不见似的。
郝正倾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眼珠子刺得生疼。
之后,差不多都化为了火苗。
有种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燎尽的架势……
………………
“后来呢?”左元:“你经纪人知道你就这么弯了,还在他面前臭显摆秀恩爱,都没敲断你狗腿吗?
左元:“金鼎有名的暴躁经纪,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池洲一走,郝正倾憋了气,冲着炎燚发了一通大火,气急败坏回公司商议对策去了。
现在才刚在一起,以后的事儿多着,谁能保证没个万一?
万一哪天不小心叫人发现点儿什么,可都是要解决的麻烦。
所以郝正倾必须得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走在媒体前头,并准备好应对方案。
要不他往后一天囫囵觉都别想睡了。
还要忍受不间断脱发,
——本来炎燚就是个不给他找麻烦就浑身不痛快的主!
炎燚今天的工作到了最后是不能不推了。
池洲那王八蛋,强迫症是不是随时发作?大爷的,给他脸上,上下左右啃了个简易时钟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
炎燚:“你是巴不得我被敲断腿,好继承爸爸的遗产吗?”
通知过阿姨今天不用来,这偌大的公寓就他一个人来回晃荡。
又闲着没事儿干,刷了下微博,就顺手收拾一下猫厕所。
手机开了扩音在一边儿放着。
左元晚上节目,下午彩排,现在还在自己家,刚睡醒。
“大爷的,你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落下!”
打了个呵欠,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
左元道:“你一大早的跟我打这电话,说到底就是为了跟我报喜是吧?别闹了,我早知道你俩能滚一块儿,就冲着你对着手机屏幕冒小粉红风劲儿,池洲早晚把你拿下!”
“滚蛋吧啊!”
炎燚炎燚刚倒了猫砂,拿小铲子给这儿扒拉平,捞起拉完屎还到处蹿的炎炎。
抽了张纸巾:“你他么脑子里能装点儿好的吗?知道我打不着你找死是吧?”
左元嗤了一声,“你就会跟我这儿流氓。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吗?池洲昨晚没在你那儿过夜?”
乍然提起昨夜,炎燚手不自在地顿了一下,差点儿把炎炎小菊花擦掉毛。
“喵呜喵呜”两声,炎燚才放下拼命扑腾的小炎炎。
道:“过了呀!”
左元:“那不就成了!都过夜了你跟我有啥不能提,我……”
他突然一顿,好像察觉出了什么,语气突然就转变了。
“不会吧,好兄弟?”
左元难以置信道:“你俩不会在一块过夜,只是单纯地盖着被子躺床上睡觉吧?”
炎燚:……
炎燚突然有点儿后悔,就不应该给他打这个电话。
冷着脸:“是,我们就是单纯的盖着被子,怎么了?不可以吗?”
左元:“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他以明显的、充满嘲笑意味的口吻道:“说出去我们谁都会信了呢!当红小鲜肉与三料影帝同归一屋排排躺,深陷热恋却只拉拉小手,哈哈哈,多纯洁美好的爱情啊,简直令人向往!”
“你说,媒体怎么写?大标题会不会给你们来一个‘震惊,到底是我们鲜肉不鲜了,还是影帝床.戏水平下降了’?”
炎燚:……
炎燚:“下你大爷的腿,滚瘠薄蛋吧!”
左元笑得花枝乱颤,捏着嗓子:“你好狠心,有了新欢就让我滚,你这个渣男!”
麻蛋的,一大早被池洲啃着说是个渣男,现在又被这狗货说。
炎燚简直暴躁地忍不住,抄起扒着裤腿儿往身上爬的淼淼,“别在这儿恶心直接死吧,我给你烧别墅!”
“操!”
左元骂了就脏活,还是笑得几乎要没气。
道:“不好意思,哈哈哈,我好兄弟谈恋爱我有点儿激动,激动到想在我节目上帮你们宣布一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