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好了，你把衣柜腾出个地，不然我就买新的了。”
    谢景然把手机放进口袋，去整理好衣柜，给谭思远让了一半的位置。
    “你衣服太少了。”谭思远看着挂在衣柜里的两套西装，那是他之前给谢景然送的。
    “没怎么穿过。”谢景然把西装拨到一边，“我没什么场合需要穿这个的。”
    “以后就有了。”谭思远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还把贴身衣物跟谢景然的放一起。
    “你带那么少？够换吗？”
    “穿你的啊。”谭思远理直气壮地说，他没说谢景然的衣柜太小，放不下东西。
    “行吧。”谢景然靠在墙边，看着谭思远收拾。
    谭思远突然瞥了一眼谢景然，然后去行李箱拿了个黑色袋子出来。
    “这是什么？”谢景然看谭思远把黑色袋子往衣柜里放，连忙抢过来打开看。
    “……”谢景然把袋子递给谭思远，“我家隔音不好。”
    “嗯，等他们都出去了就能用了。”谭思远笑着把黑色袋子放进衣柜。
    谢景然咽了口口水，他刚才瞥了一眼就把袋子还给谭思远了，虽然还没全部看清楚，但他看到了润滑tiao蛋ru夹，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
    “我记得我就犯了一次错。”
    “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你后面还疼吗？”
    谭思远没有回答谢景然的问题，他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然后拿出手机充电：“你的充电器在哪？我忘记带了。”
    谢景然把充电器拿给谭思远。
    “我认真的，搞不好会再次发炎，你让我看看。”
    “行了，没事。”谭思远笑着把谢景然推开，“擦了药了。”
    收拾好房间之后，谭思远下去跟容情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谢景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容情，就待在房间里玩手机。他躺在床上，看着多出来的一个枕头，有些失神。
    自从他开始一个人睡之后，他的床就没有第二个人睡过，谢景昕也没有。以前谢景昕做噩梦敲他门，他都是带着对方回去房间，接着陪对方睡觉。
    这一愣神就是十几分钟，谭思远上来叫他下去吃饭他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
    谢景然摇摇头：“没什么。”
    容情跟苗馨沂已经坐好，在餐桌前等着他们了。谢景然看了一眼容情，容情没什么反应。
    用完饭之后，苗馨沂被她爸爸叫了回去，谢景然并不知道，他跟苗馨沂下一次见面，就是在国外了。
    “妈……”谢景然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话。
    谭思远摸了摸谢景然的大腿：“我去打个电话，你们聊。”
    “嗯。”容情点点头。
    谢景然微张着嘴巴，看着谭思远离开。直到对方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也没有转回头。
    “人走走远了。”容情把手放在谢景然眼前挥了挥，“回神啦。”
    “妈……我，”谢景然叹了口气，“对不起。”
    “道什么歉？”容情没好气地说，“你这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逃避什么啊？我怪你了吗？”
    谢景然小声地说：“怪了。”
    容情提高音量：“你再说一次？”
    谢景然也把拔高声音：“你怪我了。”
    “你……”容情深吸一口气，默念这是自己儿子，不能再把人逼到离家出走。
    “那你在干什么？逃避？”
    “嗯。”谢景然点点头，很实诚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虽然逃避很可耻，但对我来说很有用。”
    容情叹了口气，她摆摆手：“我没什么好说的，谭思远要是欺负你你就回家吧。”
    谢景然皱着眉，不服气地回答道：“要欺负也是我欺负他。”
    “你就做梦吧。”容情白了他一眼，“就你还欺负人家。”
    “他不是住我们家吗？为什么欺负我让我回家？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觉得你们会住多少天？”容情眯起眼睛，盯着谢景然，“最多一个星期，你们肯定会搬出去。”
    “要搬也是他搬，我不走。”
    “走吧走吧。”容情叹了口气，“我已经把你卖给思远了，以后跟他混。”
    “妈，你是不是问他要钱了？”
    “我借的。”
    谢景然还想开口，容情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他，继续说道：“别问，问我就现在把你们赶出去，卖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凭什么啊？”谢景然不满地说，“要钱怎么不跟我说？”
    “你有个屁钱。”容情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要有钱我还找思远干嘛？你先去抵着债，等妈有钱了把你赎回来。”
    谢景然白了一眼容情，内心倒是很平静，容情没有怪他，也不知道谭思远跟容情说了什么。
    “思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他脸色苍白的，你是不是把人……”
    “没有，他水土不服，不是刚从外地回来吗？”
    “那就行，我今晚煲汤给他喝。”
    “记得别放葱香菜之类的，他挑食得很，很多东西不吃。”
    “还有什么不吃？”
    谢景然皱着眉，罗列了一大堆菜名出来。
    “大概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