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远笑着看谢景然:“你确定要我这样走出去?”
“……草!”谢景然瞪了一眼谭思远,“你有常服吧?不是休闲西装,明天要过来穿常服过来,我不想跟个小老头呆在一块。”
谭思远哭笑不得:“我怎么又变小老头了?”
“我说你是你就是,还有,以后在我直播的时候,不许发出声音。”谢景然重新整理好谭思远的衣服,“你就比我大两岁,看起来比我大五六七八岁似的,干嘛给自己立一个成熟男人的标签。”
“我没有。”谭思远低着头看着在给他扣衬衫扣子的谢景然,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其实啊,成熟的男人十八岁也可以很成熟;幼稚的男人到八十都还是个幼稚鬼。”
谢景然阴恻恻地抬起头,身上那股气势不容忽视,他眯着眼睛看谭思远:“我看你是妄口巴舌撒骚放屁。”
“……”谭思远皱着眉,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景然。
谢景然摆摆手,嘴里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算了,你知道我在骂你就行,意思不重要。”
“……嗯。”谭思远冷不防拍了一下谢景然的屁股,“走吧,去做个全身按摩。”
“哎你!”谢景然揉了揉被拍疼的屁股,跟在谭思远后面。
在按摩店,谭思远舒服地眯着眼睛,谢景然趴在一边玩小游戏,玩的入迷时听到谭思远的话:“火锅不给吃太辣的。”
“为什么?你不能吃还不给我吃啊?”谢景然手一抖,又死了,只好重新再玩,“我不管,我就要辣的。”
“对身体不好。”
“我又不是经常吃。”谢景然倒抽一口凉气,“有点疼。”
“放松些,肌肉别崩太紧。”服务员说。
“以后得没事带你来这里,放松放松肌肉。”谭思远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下去,“一整天坐着,搁哪哪不舒服。”
“嗯。我也觉得,最近肩膀好酸。”谢景然放松身体,把手机放到一边,眯起了眼睛。
按摩完之后,谢景然浑身舒适,身上都是精油,滑溜溜的,黏在身上不舒服。谭思远特地等着谢景然按摩完,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洗澡。
“你说你图什么?非要挤在一起洗澡。”谢景然叹了口气,在身上抹着沐浴露。
谭思远笑了笑,拿出毛巾给谢景然搓背:“给你搓背。”
谢景然背过身,把后背交给谭思远。
洗完澡之后去吃火锅,谢景然没有要辣锅,要了一个小辣的。谭思远有些诧异,但诧异过后是满足。
两个人在一起,本就不该束手束脚,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该改变的也得改。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对象还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他也只能慢慢摸索如何交流与沟通。
“谭哥,你只有牛郎这一个职业吗?”
“不是,还做些投资。章炀不放人,不过我很自由。”谭思远开了瓶可乐,递给谢景然。
“不放人?上次你给我看你们店里的排行榜,都没有你啊。”
“我都没怎么接客了,哪里有业绩。”谭思远无奈,“怎么?还想着去嫖我的事?我可不便宜,按小时收费的,酒水还要另外算。”
“我知道,会不会等我有钱了,你已经不做牛郎了啊?”
“我等你发财那一天,要是到时候我不是牛郎了,我也可以按照牛郎店的规矩来陪你的。角色扮演嘛,牛郎店的必备活动之一。”
“那到时候我直接给你钱?”
“不给我给谁?”
“那算了。”谢景然乐了,“我留着吧。”
“……为什么?”谭思远不解,“你不是很早就想了吗?”
谢景然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既然你都不是牛郎了,作为我的男朋友,陪我角色扮演怎么了?”
“那样没有感觉。”
“不行,我不可能让你薅我羊毛,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薅羊毛是什么意思?”
“就……你理解为坑我钱就行了。”谢景然继续胡说八道着说,“我明天给你一个礼物,虽然不值钱,但是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我能知道是什么吗?”
谢景然笑了几声:“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保密。”
谭思远皱着眉,看了一眼谢景然,还是想不出谢景然会送他什么东西。
“你别想了,想不到的。”谢景然心情颇好地说,“吃火锅吧,等我有钱了,如果你不在牛郎店了再说,反正目前来说你人都是我的,去牛郎店只不过是我一个未了的心愿而已。”
谭思远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景然,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比如职业。”
“嗯?”谢景然嚼着肉片,皱着眉把肉片咽下去,“不知道。”
“喜欢什么?”
“俄语算吗?我小时候想当翻译家,后来发现翻译官费脑子,还容易秃,就……”谢景然说到这里突然停了。
就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俄语,但是后来却荒废了。
“翻译官门槛有点高。”谭思远夹了几片肉放到谢景然的锅里,“而且我不赞成你去,太累了,我有几个做翻译的朋友,口袋里每天放着几块巧克力,翻译一小段时间就得休息吃一块,但他还是很累。”
“我知道。”谢景然戳着碗里的肉片,“唉,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现在有工作,说不定我以后还是一个主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