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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有可原,”只有某个人硬着头皮说道,“毕竟楼氏公司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夏哲:“他们5岁吗?要是他们只有5岁, 我就承认不知者无罪。”
    那人灰头土脸的坐下了。
    夏星其实一直不知道自己这位不太熟悉的堂哥究竟是干什么的。种花家有一个组织比九科还要隐秘,甚至没有名字, 九科甚至存在于明面上, 部门的名字起得很随意, 而这个不存在的未命名组织才是国家行走于暗夜中的刀刃。
    如果不是到了他们必须出动的时候,夏哲并不会在家人面前露面。
    二十一公司的总部并不隐秘,而全息游戏, 这种跨时代的技术,当然会有很多人觊觎,有些人浮出水面,更多人藏得更深。
    夏哲收拾好装备,站起身,手下无言的跟上。电梯门无声的合上。
    那个所谓的楼氏集团和二十一所在的东源大厦直线距离甚至不到300米。
    不过对方拥有一整栋楼,而二十一公司只是租了一层而已。
    楼氏是房地产起家,后来做游戏火爆了。因当初炒房攒下的巨额资金,在钞能力作用下,即使楼家的游戏大多是跟风抄袭之作,什么火爆他们抄什么,也能用劣币驱逐良币,靠无比强大的宣传能力和精准的嗅觉,狂揽千亿,更何况他们赶上了政府扶持的好时候。
    慢慢的,楼家的经济重心转向了虚拟网络行业。
    如果说还有什么游戏不能复刻的话。
    ——就是全息游戏。
    基本上所有的游戏制作人都认为自己手下的孩子更加优秀,如果改编成全息模式,能更上一层楼,但是他们只能请求对方答应合作,而对方并不愿意共享全息技术,理所当然的,钞能力也碰壁了。
    谁知道二十一背后站着的是政府之后,大部分势力都偃旗息鼓——除了少部分自视甚高的。
    楼家顺风顺水的时间太久了,因此即使知道某些人抛来的橄榄枝可能会带毒,依旧装作不知的接下了。
    既然敢接,那就得有被毒死的心理准备。
    ……
    从b市飞往x省省会的飞机上。
    如果夏星在这里,就会发现飞机上有一位熟人,是公司客服部的一位普通员工。
    她是姓王还是姓李来着?她长相并不出彩,似乎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只是平平。
    飞机即将起飞,这位员工默默的看着窗外,她面色突然一变,可能是因为听到了什么。
    空姐正和某人在说什么,他们在别人看不见的视线盲区掏出证件,证件的内容被空姐的身体挡住了。
    这位不知名的员工,微微偏侧过头,飞速的扫了一眼。
    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什么决定,拿起小挎包就往厕所走去。
    厕所里没什么人,但如果她待的时间太长,很快就会有乘务人员来催促她回到座位,毕竟飞机即将起飞了。
    她从挎包中掏出口红,似乎要补妆。厕所隔间走,出来一位身穿套裙,普普通通的女孩。
    这位女员工握紧了口红,对方似乎要洗手与她擦肩而过,她松了一口气,但眼前一黑,下一瞬间就人事不知了。
    那名洗手的女乘客伸出手托住她,没让他晕倒在地发出任何声音,单手按了下通讯器:“目标已制服。”
    她翻出这位女员工的身份证件,对方身份证上的名字其实姓刘。
    但真实的名字应该是小村幸子。
    就是似乎不太幸运的样子。
    略过晕倒的小村女士不提,x省省会机场。
    夏哲站在路边抽着烟,他头发乱糟糟的,大太阳下流着的汗从眼睛渗到领口,他此时的形象绝对不会和二十一那个精英秘书联系到一起,像是路边平凡的落魄大叔。
    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两个男人坐在一辆宝马里,副驾驶上那位总是探头出来看一看,后来主驾上接了个电话,突然发动了汽车。
    夏哲叼着烟屁股,在车开过来的那个时候,低头似乎想要找自己的打火机,车内的人谁都没在意,就在擦身的那个瞬间,夏哲仿佛踉跄了一下。
    他的烟掉了,他骂骂咧咧地朝着那辆宝马扔了几句脏话,窗户打开,副驾驶上伸出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当车已经消失在视线尽头时,夏哲从地上捡起那包烟,里面的窃听器已经派上了用场。
    “他们背后的人绝对不止楼氏。”
    妄想从二十一偷走全息技术的,当然绝不会只是楼氏,一个上市公司,即使再怎么做大做强,也不会有那样的行动力,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潜入公司内部,准备好接应人员以及出国的方式。
    在童远和齐盼盼长大之前,在有可能出现的其他觉醒者通过道德与能力的双重测试前,负责保护民众,成为桥畔的栏杆的当然是军人。
    就像是王科说的那样,不把孩子带上战场,不让孩子受到伤害,是他们行动的底线,也是最终的目标。
    ——即使,如果齐盼盼真的在,行动会方便很多。
    此时,这位不到四岁却十分重要的小朋友正在和她的母亲相处。
    明明只是离开母亲两个多月的时间,齐盼盼已经快要忘掉之前压抑的家庭氛围了,她的父亲喜欢家暴和喝酒,她的母亲只会默默忍受。
    当然,以齐盼盼的年龄,她暂时无法理解家暴这个词的意思,只知道爸爸妈妈经常关起门来干某些事,妈妈经常哭,有时候抱着她哭,有时候在房间里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