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连连感叹,就在出录音室的这么片刻,把叶潺的形象拔到了新的高度。
落在后面的叶潺,则是习惯性的去找谢东出。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沾了紫气后,叶潺经脉畅通,身上的病症也好了很多,以前稍微用力就会全身作痛的情况也很少出现了。可就在刚刚录完歌以后,他总觉得浑身躁得慌,心情浮躁,怎么都不舒服。
“哥……”他扭头正要问谢东出,却忽然被他从后面按住了肩膀。
叶潺是真的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就在自己的身体被掰正回去的时候,后颈处就忽然被咬了一口。不痛,更多的是唇瓣擦拭过后颈的酥麻,叶潺瞬间汗毛倒竖,被吓得魂不附体,僵硬得宛如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叶潺:!!
不,不是?
突然间的,这怎么了?
自从叶潺和谢东出约定你养我我治你后,他们俩关系还挺和谐,平时没事也就睡睡觉,养养身体。谢东出也就没怎么再咬过他,今天这么猝不及防,叶潺差点天雷都出来了!
正是心狂跳间,他就听谢东出在他耳边淡淡道:“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叶潺:“……”
灼热的呼吸就喷吐在他的耳廓,对方的声音本就带着异样的清冷和悦耳,近在咫尺时听来,却清晰可辩得近乎暧昧,吹得叶潺浑身发热,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所以不是唱歌的问题,是唱经的问题。
唱经可不是说着玩的,它可使人平心静气,裨益修行,但也同样是驱鬼镇邪的利器。他刚刚演示了几句经文给商杜衡,虽然简短,可谢东出身体里带着邪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而叶潺现在又跟他气息相通,他哥受罪就是自己受罪,被提醒了后,突然就如坐针毡。
他甚至连饥渴症都犯了!
非得抱住谢东出狠狠的吸一口紫气才能缓解,甚至还久违的想把他咬得血肉淋漓。
忍了又忍,他最后却只是握住了对方的手,小声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再换一首?但是刚刚已经是《清心》了,其他的经文会有用吗?”
“你觉得呢?”谢东出反问。
叶潺:“……”
直接说没用就行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也难受好吗?
他莫名感觉受了影响后,他哥都凶了些。
可他也知道,自己和谢东出现在气息交杂,共情得太厉害了,自己对他的紫气上瘾,需要紫气平复四肢百骸的痛楚,他未必也不会不渴求自己的灵气,没见着天气不热,但是两人汗珠都在不断的滴么,都是在极力忍耐的状态了,换做他肯定更凶。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叶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下一横:“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说实话,咬人这事儿,不管咬哪里,他俩目前都是尽量避免的。
叶潺这身体,本来就紫气上瘾,就是睡觉都得忍着忍着不要去抱人的,要是和谢东出有了其他什么更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多半都忍不住想搞回去。更别说现在本就躁动不安,两个年轻的身体**,要是一个没把持住……算了!没把持住就没把持住!
叶潺还是头次这么失控,越来越烧,理智都没了,只想快点吸紫气,暴躁道:“快点!”
谢东出的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或是因为隐忍不自觉用力,眸色加深,却没说话。
此时,门外,刚走出去的蒋哥和商杜衡发现不对了。
他们的道长好像还没跟上来啊?
两人奇怪扭头,在外面叫了声“潺潺”和“道长”,没听到应答,索性折了回来。
叶潺听到脚步声越发暴躁了,挣脱了谢东出干脆要自己动手,谁知就在这时,谢东出忽然往前踏了半步,迎面抱上叶潺,叶潺不知道怎的一个踉跄,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下个瞬间,蒋哥和商杜衡推开门,发现录音室内空空如也。
“不在吗?”蒋哥有些迷茫:“哎已经出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而此时,叶潺和谢东出身边陡然变化,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小别墅的卧室里。
叶潺背抵着门板,还没有站稳,脖子就已经被咬了一口。
骤然间有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又夹杂着月色和雪色的清冽,蓦地让叶潺愣在原地。
如果说方才被咬后颈的时候,让他感觉像是猫被捏住了命运的颈皮;现在在正前方被咬了脖子,竟是让他脑子里面如同炸开的烟花,噼里啪啦嘭嘭,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谢东出隐忍而克制的力度。
……就像自己想他咬得血肉淋漓,留下深深的不能愈合的牙印一般,谢东出对他的感觉也是类似,恨不得拆骨入腹,啖肉饮血,方能让身体内疯狂乱窜的躁动平息。
可他对叶潺实在太好。
他生怕把叶潺给咬疼了,留下的印记都是浅浅的。叶潺感觉不到疼,反倒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唇瓣缓缓印上来时的温软,轻得像是亲吻,而亲吻下又是极力忍耐的汹涌澎湃。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情绪过分敏感,叶潺竟是有那么瞬间想要落泪的冲动。
饥渴症和对紫气上瘾的焦躁全都被这种感觉压住,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东出抬头,用手指极轻的抚摸咬过的部分,低声问询:“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