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的人在等待摆渡,见到纪远背着个女子过来,有认识他的忍不住问:“韩建新他外甥,你背的这谁啊?”
“我媳fu儿,”纪远很自然的回答:“听说我到我舅这来守鱼塘了,特地从城里来看我呢?”
“谁是你媳fu儿?”易语嫣气得忍不住反驳着,纪远这厮没脸没皮的,她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他媳fu儿了。
“当然是你了,难不成还是别人?”纪远倒是答得一本正经的:“等这个暑假过完了,我就去你家提亲去,然后把我们俩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
“.”易语嫣直接无语,干脆不理他,恰好船也开到了,于是众人都哄笑着跳上船去。
易语嫣脚底受伤,自然是跳不过去,不得已,又只能是纪远伸手把她给拉了过去,然后让她在旁边坐下来。
她这厢刚坐下来,纪远就在她身侧絮絮叨叨的说:“你就不要嫌弃我了嘛,虽然说我不是城里人,但是你看我长相英俊,家底也还算丰厚,有不少地呢,何况,在这里,我不算千里挑一也算百里挑一了.”
船上的人听了纪远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的确是年轻英俊帅气,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种庄稼的人。
何况,哪里有人这样自夸自卖的?
“再说了,我们俩是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昨晚,在月光下,荷塘边,我的整个背都贴着你的胸部,我们俩身子贴着身子”
全船的村民目光都唰的一下打在易语嫣的脸上,那神色有诧异,有鄙夷,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嘲讽。
怪不得这男人说是她媳fu儿了呢,原来,昨晚就已经那啥了啊?
“是我的胸部压着你的背,不是你的背贴着我的胸部!”易语嫣满脸怒气的纠正着。
这有什么区别吗?众人越加用鄙夷和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我的脚受伤了,他在背我”在众人齐齐的目光下,易语嫣的解释柔弱得可以忽略。
于是,她干脆低着头去看宽敞的湖面,再也没任何勇气去看穿上这些村民的神色。
纪远这人心好,可这嘴,实在是太du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说那种下流的话,谁跟他昨晚身子贴着身子了?
好在船终于靠岸了,而岸对面就有通往镇上的乡村农用三轮车,满满的一船人,上了岸后又挤了满满的一农用三轮车。
只有靠在驾驶台那地方有个座位,纪远已经顾不得尊老爱幼,第一个跳上车去,又伸手把她从旁边给直接拽了上去。
易语嫣被他按坐在那唯一的座位上,而他就在她跟前站着,双手抓住旁边的栏杆,为她隔出了一道屏障,尽量不让人挤到她。
同一条船的婆姨见他这样,忍不住就打趣着说:“呵呵,韩建新他外甥,这女子还真是你媳fu儿了?”
“可不真的?”他很自然的回答:“昨晚和她亲也亲了,贴也贴了,这还假得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给跑了。”
“可人家姑娘不说昨晚你只是背她吗?”那婆姨不死心的追问着。
“她那是害羞,”纪远头也没回的应着:“女孩子,脸皮薄,难不成你让她跟你说我们俩昨晚是怎么贴身子的?”
“哈哈哈”全车的人哄堂大笑,即刻有人对那婆姨喊着:“怪媒婆,别打主意了,人家都说了是他媳fu儿了。”
这些人说的土话,易语嫣有些听不懂,但是她多少也知道,纪远在跟这些人说她是他媳fu儿之类的话题。
去镇上远,农用三轮车跑了一个钟才道,好在路上已经没有人再拿她打趣,乡亲们的话题很自然的又拉扯到他们的生活中去了。
纪远把她从车上抱下来,首先带她去服装店里买了衣服,又给她买了鞋子,逛街时遇到车上那婆姨,看见纪远如此的大手笔,终于是相信了这是他媳fu儿的话。
“我送你去县城,给你买张到省城的票,你到省城再自己想办法。”纪远搀扶着穿了软拖鞋的她朝汽车站走。
易语嫣原本想说我在镇山给我家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可最终,她却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把她给送到了县城的长途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