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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如今也只有是这样。
    吴孟帆编了电报,发到了他们在泸州的暗线,一边等一边安排苏疏樾去泸州的路线,三个小时过去电报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虽然平日发电报霍成厉回复也少,但是这次是加急,他们上司应该会立刻看到才对。
    吴孟帆与周副官对视了一眼:“要不然在等等?”
    他们想再等等,苏疏樾却等不了。
    “苏先生你相信我们有营救的计划,泸州我们有人,督军可能有事耽搁还看不到我们发过去的电报,但说不定明天就有回应了,到时候我们再说。”
    苏疏樾并不想等霍成厉的指示。
    他回复电报不管是让她去还是让她不去,她都觉得奇怪,还不如现在好他没有回应,她坚持自己的决定,说走就走。
    “吴副官劳烦你安排我去泸州。”
    苏疏樾眉眼坚定,吴孟帆见劝不动,只有顺着她的话来。
    因为不晓得苏疏樾晕船,吴孟帆在出行上选择了水路,霍成厉混江湖就是发展码头的势力,后面成了官也没放弃这一块。
    盛州的码头在经过霍成厉打压白家之后,已经算是督军府全权控制,走水路最快也最安全。
    苏疏樾看到船怔了下,脑海里浮现她晕的无力,霍成厉抱她在怀里的情景。
    当时她要是把霍成厉推开,表现的再坚决点在船舱里咬着唇不说话,大概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
    “帮我准备几颗晕船药。”
    说完,苏疏樾没犹豫就上了船。
    等到船启动了,周副官才跟吴孟帆说了苏疏樾上次晕船的状况。
    吴孟帆闻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之前你怎么不说,这不是让苏先生受罪。”
    “受这点罪怎么了,我看上次她受罪的时候跟督军关系好着呢,等到不晕了反而给督军脸色看。”周副官说的正气凛然,看的吴孟帆想揍他。
    现实吴孟帆也忍不住揍了他一拳,然后就急匆匆的返回军区,给霍成厉又发了封电报。
    这船可是要行驶过夜,为了快速他中途也没安排停留的码头。
    霍成厉看到这封加急电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天上星星都隐进了夜幕之中,就剩一轮月亮散发着如练的朦胧光泽。
    脱下沾有血腥的上衣,霍成厉一边拿着信封,赤着上身走进浴室。
    来泸州一趟,解决之前没收尾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毕荣这人野心有,但是胆量却不够大,想干出一番事业,却又不敢跟中央对着干,想找个领头羊。
    想起毕荣与他说的那番话,霍成厉扯了扯嘴角,冷笑了声,竟然还想拿霍家的人牵制他。
    而那女人一走,这泸州又有什么能牵制的了他。
    章家那几个不起成气候的小崽子,当初是腾不开手解决,现在既然送上门,正好可以一起解决。
    花洒一开,身上沾染的暗红色落在地砖聚成了淡红色水流。
    还记得有信未看,淋着水,霍成厉随手撕开了信封。
    冷水触到温暖的身体,水雾一下子就蒸腾了起来。
    霍成厉眼睛眯起才看清了偌大白纸上面的一行小字。
    ——“苏先生忧心督军,要前往泸州,属下们劝阻无用,还等督军命令。”
    本来被水淋得半湿的纸瞬间被霍成厉拿远了水源。
    霍成厉来回看了几遍,想起那张她穿着军装被拍照片,狭长的黑眸里慢慢聚起了笑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那女人说的狠心,但总算没狠到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剩下一封他过了一会才撕开。
    ——“苏先生乘船前往泸州,属下疏忽,才知先生晕船……”
    看到乘船,霍成厉眉头就皱起来了,再看时间,霍成厉拿起了衣服,去接那个傻女人。
    第119章
    晕船药没有半点用处。
    在吐到嘴里全是胆汁苦味,苏疏樾奄奄一息地把剩下的晕船药给扔了。
    这东西吃了还不如不吃,这次她吐得比上次还厉害,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球里,而球不停在地上滚,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重影。
    “苏先生你这样不行,要不然还是想办法靠岸走大路吧。”
    苏疏樾的样子让船员吓得不轻,生怕她在船上出事,如果她出事了,他们一定没好果子吃。
    苏疏樾摆了摆手:“只是晕的厉害,我的身体我清楚,要是受不了我会让你们想办法停下来。”
    “可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很需要看医生。”
    “不需要为无用的事情耽搁行程。”上次就是因为靠岸看医生出的事,这次她可不想再重复一次。
    不过经过最难受那一阵,吐得不能再吐,身体的确舒服了一点,至少能完整的说完一段话。
    船员一直再劝,苏疏樾干脆回船舱里躺着。
    早知道她不该让吴孟帆准备晕船药,准备安眠药多好,睡着了哪里还会知道晕不晕。
    看着头顶的天窗,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能到泸州,心中的重担放下来,随着天慢慢黑下来,这些天缺的觉袭来苏疏樾有了点点的睡意。
    梦里面她坐在一艘在原地打转的小船,一直转啊转,她找不到船桨急的发慌,慌得半醒不醒,醒不来又睡不沉。
    霍成厉到的时候天已经快拂晓了,月亮淡成了一弯指甲壳般的白点,霍成厉满身寒气,进了船舱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听着女人绵长安谧的呼吸,心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