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自我独断,女人如果不是为了钱权跟的他,那女人一定是吃苦的那一个。
“我离婚过后,我大哥势必不想让我在盛州住下去,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离开怎么样?到京州一起去推广女性平权。”阮卉禾双眼发亮,苏疏樾也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现在的状况,还是摇了摇头。
她的名字还跟霍成厉连在一起,不是走的时机。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这人生哪有百分百稳妥的事情,藕断丝连最后就是认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别让男人看扁了我们。”
阮卉禾的性格烈性,苏疏樾扬唇笑了笑:“阮姐姐放心,我会好好想想。”
“太太,有客拜访。”
春雀见苏疏樾等着她接下来的话,纠结了下:“是霍公馆的那位杜夫人,太太你要是不想见,我就去跟她说你休息了。”
“霍公馆的杜太太?那位让你离开公馆的女人?”
阮卉禾颇有兴趣:“介不介意我多坐一会儿,让我打个照面?”
“阮姐姐你想见,见就是了。”
苏疏樾有些摸不透赵宜惜来找她做什么,扫到桌边的报纸,正好看了霍成厉跟月婷的花边新闻,才有了=点头绪,赵宜惜不会是来找“盟友”的吧?
天空飘着小雪花,脚踩上地面吱吱作响。
赵宜惜抬头看面前的建筑,脸被冷空气冻得有些僵。
小公馆前面有个大大的院子,这个季节虽然没种花,但常青耐寒的植物把院子装饰的郁郁葱葱。
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公馆的主人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赵宜惜本来以为苏疏樾离开会过得不好,但看着这个院子就觉得是自己骗自己。
苏疏樾应该比她想象中过得洒脱多了。
“你的脸怎么那么白?”
进了屋子,暖气迎面而来,赵宜惜搓了搓脸,听到苏疏樾的声音,不好意思地道:“我走过来的。”
霍公馆离这里可不远,苏疏樾打量赵宜惜身上穿的衣服,衣服上蒙了沉陈色,感觉已经被雪全晕湿了。
“怎么不让公馆派车,这个天气很容易生病。”
苏疏樾说完,就见赵宜惜捂住口鼻,忍着声打了两个喷嚏。
“你要是不介意,去换一身我的衣服吧?”苏疏樾看她可怜的样子,有些无奈。
说到苏疏樾的衣服,赵宜惜就想到了她试穿苏疏樾衣服的窘迫,连忙摆了摆手:“我不冷,不用换衣服,方便的话让我洗把脸就行。”
赵宜惜说着话,才注意客厅除了苏疏樾,沙发里还坐了个打扮贵气的女人,而且那女人上下移动打量着她。
这样的状况,赵宜惜更觉得窘迫。
苏疏樾本来是离开霍公馆的那个,现在的样子,反倒像是苏疏樾狠狠欺负了赵宜惜。
苏疏樾吩咐了春雀几句,就是不换衣服也把衣服烤干了,手和脸都要用热水回回温度。
佣人把赵宜惜领走,阮卉禾就没再控制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这位杜夫人是这样的人,不过也不意外,男人就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离开他们就活不了的金丝雀,你让她洗脸,说不定她正计算着从你这儿回去就大病一场。”
苏疏樾怔了怔,阮卉禾不说她都没想到这件事,本来她还打算等会给赵宜惜叫个车送她回去,既然她另有打算,那她要不要就别多管闲事了。
“这世上让男人怜悯心动的女人趋同的让人怀疑男人的智商。”阮卉禾嘲讽地笑了笑,站起整理了裙摆,“这位杜夫人看起来就不可能在你身上占什么便宜,我就不多留了,你也早点解决这位不速之客,多余的时间看看书写写字多好。”
越相处苏疏樾就越喜欢阮卉禾直来直往的性格,笑着把人送了出去。
赵宜惜过来的时候依然还是身上那套大衣,衣服应该是烤了下,颜色没那么陈,但羊毛皱巴巴的,看着却不好看。
“那位夫人走了吗?”赵宜惜见阮卉禾不在客厅了,问了句。
“嗯,她是我的隔壁邻居,姓阮,见我有客人就先回去了。”
“是我打搅你了。”
来见苏疏樾,赵宜惜其实挺不好意思,但惹霍成厉发怒后,又在报纸上看到霍成厉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来犹豫去,就一路问路走到了苏疏樾这儿。
“其实你来找我,我的确挺意外,你有什么事吗?”
苏疏樾让春雀给赵宜惜上了茶,就让她退了出去,让客厅就只剩下她与赵宜惜两人。
没了旁人,赵宜惜说话也自在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应该跟苏疏樾最水火不容,苏疏樾刚开始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咄咄逼人,但对着苏疏樾她却是觉得最自在的。
可能是在她这儿,她有些自卑又有些优越感。
比如两个人长得相似;比如她教养好却因为她的存在发怒;比如她因为她离开了霍成厉,搬出霍公馆另住。
“我想知道你与成厉哥平日都是怎么相处的?之前我跟你说了成厉哥的曾经,作为交换你能不能帮帮我?”
苏疏樾怔了下,端起茶杯挡住自己有些失礼的表情。
她之前想着赵宜惜找她可能是为了找盟军,但是没想到,赵宜惜的脑回路会那么奇特。
这是要她当他的军师,还是要她提供资料让她模仿她,又或者两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