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大人,别挠我痒痒……”
苏疏樾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就是没镜子她也能感觉得到她现在的样子像是个疯婆子。
霍成厉没听她的,指腹一次次划过她的肌肤,任由她像是只鸭子一样在他身上扑腾。等到他停下手的时候,苏疏樾已经全身无力趴在了他的怀里。
感觉到霍成厉的手握的没那么紧了,苏疏樾趁机滚到了旁边。
缩成一团,瞅着霍成厉的眸子格外圆。
“大人放心去亳州,在大人回来前我一定会把我惹出来的乱子解决干净,不让大人叫人误会再受委屈。”
苏疏樾极力的平复呼吸,说话还是有点喘。
不过这话她说的极为认真,只差指天发誓。
面前的女人因为大笑过,不止脸颊连脖颈也染上了玫瑰色的淡红。
霍成厉悠悠地“嗯”了声,看了她片刻,才说:“那你想我早点回来还是晚点回来?”
霍成厉的语气带着调侃,但苏疏樾却不敢把面前这位大佬的话当做玩笑话,认真说:“我希望大人早点归来,平安归来。”
“那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切就劳烦姨太太了。”
霍成厉朝她勾了勾手,苏疏樾靠近后,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就像是揉狗脑袋一样,毫不温柔地揉了揉。
“做的好,我给你奖励。”
今天霍成厉没住后院,不用跟他一起回睡觉的地方,苏疏樾松了口气,目送他上了二楼,才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晨,苏疏樾遵循答应霍成厉的诺言,教英文前诗朗诵,在霍成厉说要加深印象的要求下,把中文翻译又背了一遍。
声情并茂,霍公馆的佣人无意中听见,都忍不住面红跟同事讨论。
“姨太太不愧是留过洋的人,动不动就爱来爱去,要是我们哪里说的出口。”
“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才把大人吃的死死的,你没看这次上了报纸,大人都没跟姨太太计较。”
霍公馆的人都觉得霍成厉这次会大发雷霆,等着看苏疏樾的笑话,谁想到他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昨天客厅苏疏樾还大声笑了许久,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霍成厉怕苏疏樾担忧,特别说了笑话逗她开心。
这可是发生在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霍成厉身上,谁能想得到他说笑话逗女人开心的样子。
佣人的讨论苏疏樾一概不知,送霍成厉上了专车,苏疏樾无奈地看向春雀。
春雀憋着笑,怕刺激到苏疏樾:“姨太太我帮你重新梳头发吧!”
也不知道霍成厉怎么就爱上玩她的头了,昨天晚上揉了一次,今天走之前还揉了一次,手劲依然不轻。
揉完还在她头顶拍了两下,这会力道不重,但更像是把她当做军犬,让她好好办事之后好领奖励。
苏疏樾顶着一头乱发扫向旁边望着远处,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吴孟帆。
“吴副官能留在盛州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我可能少不得要麻烦副官帮忙。”苏疏樾正色道。
大话说出去了,在霍成厉回来之前,她怎么都得让情势逆转。
“姨太太只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上司一系列的表现让吴孟帆对待苏疏樾不像之前那么随意:“房杰凡是盛州律师界的代表人物,他放话不接苏家的案子,恐怕许多律师为了不得罪他都会拒绝接手苏家的案子。”
“房杰凡跟白家的关系怎么样?”苏疏樾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疏樾一直在想一件诉讼案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报纸文章的偏向性,就像是有人故意针对。
霍成厉的政敌不少,但是苏疏樾直觉就把这件事联想到了白家。
先是之前的霍成厉救了白宣苓,然后又是苏家二房找上白家,吴副官带着她去抓人。
她总觉得现在霍成厉被舆论围攻,白家不表态不像是置身事外,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吴孟帆都有些惊讶苏疏樾敏锐度了。
“房杰凡的夫人是白家的远方亲戚。”吴孟帆笑笑道,“因为白家涉足的都是文化领域,这盛州大半上台面的文人都跟白家的关系不错。”
“包括几大报社?”
“包括几大报社。”吴孟帆肯定了苏疏樾的话。
苏疏樾无意识摩挲手上玉镯,白家想做什么她猜不出来,但她知道白家不会想彻底得罪霍成厉。
光是知道这点,这件事应该就好摆平不少。
“吴副官帮我查查这个律师。”苏疏樾把王岱岳的名片给了吴孟帆。
与其再去主动到处找律师,苏疏樾对王岱岳的感官更好。而且她隐隐觉得他的名字熟悉,只是可惜她民国历史读的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她所想的有名人物。
“不知道报社卖不卖大人的面子?”苏疏樾眉头微拧,“这些报纸靠着几篇文章大肆的污蔑大人,若是我们也能刊登几篇文章就好了,对扭转局势更有作用。”
就是找到了合适的律师,报纸已经给霍成厉和她定了罪,认定她是仗着霍成厉强占祖产。
而且她答应霍成厉的是帮他洗刷委屈。
要是洗刷委屈,可还要算上救白宣苓,当街动枪那件事。
“姨太太想写文章为将军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