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原主想单方面跟白瑾轩发生什么关系,写了情书也勾引了人,但是白瑾轩并不上钩。
白家在盛州算是一等一的大户,从明朝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白家的家主还曾经是清朝的大官,不过清朝显出颓势,他审时度势的就选了更好路子。
如今白瑾轩的二叔在内阁有一席地位,章秋鹤这个督军都要给白家几分面子。
除此之外,白瑾轩本人也是在历史书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人。
想到那么短时间,除了霍成厉,她又遇上了另外一位民国的大佬,苏疏樾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要是能顺利活下去,说不定能写几本回忆录,大概版税能拿不少。
“我自己忙的过来。”
其实过了刚刚乍看到苏疏樾侧脸那阵,白瑾轩心中的诗意平静了许多,但见她漠然以对,苦笑道:“我们是君子之交,你现在有困难我想帮助你,就这样你也不愿意接受吗?或许是我当初的话说的太重了?”
苏疏樾摇头:“若是需要我会寻求帮助,我既然说不需要,自然是不需要。”
“那……”
“瑾轩?”
苏疏樾跟白瑾轩齐齐看过去,苏疏樾都要笑了,快要把打发走了,又来了个难缠的。
“苏姨太太也在这里?”杨家堃在远处看着身影透出的风情,就觉着像是苏疏樾,只是不肯定罢了。
如今见着是她,嘴角一勾,这次他可没带什么女伴,只是……杨家堃看向白瑾轩,“瑾轩跟苏姨太太是旧识?”
“苏姨太太?”白瑾轩不解这个称呼的含义,温柔的眼眸冷厉起来,“是什么意思?”
见着白瑾轩的样子,杨家堃觉得有趣,难不成白家公子跟霍成厉的姨太太还有一段情。
“这位是霍成厉霍局长的姨太太,瑾轩你不知道吗?”
“哦!”杨家堃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前段日子瑾轩你去了亳州,所以不晓得这事,但算起来也不该不晓得啊……”
“疏樾,你怎么会……”白瑾轩脑海里又浮现她刚刚忧愁的侧脸,心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感觉。
因为杨家堃在这里才强忍下去没在面上显露。
身为两人交谈的中心,按说他们说的那么热火朝天,按理说苏疏樾应该面红耳赤,要是在夸张点应该落泪倾诉自己的身不由己了。
苏疏樾却相反,在两个一米八的男人边上她站的很直,冷冷的扫过两人,苏疏樾眼中的自傲与矜贵,让她在三人的对峙之间,半点不输气势,甚至高高在上。
这个样子的苏疏樾,突然让杨家堃哑了声,这样的她除了妩媚风情,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有些像她跟罗宾先生他们众星捧月侃侃而谈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信与不同。
“两位绅士要是续完旧了,能不能让我从这场莫名的闹剧中脱身,我并不愿意参与你们谈话,你们的态度跟用词都极为没有分寸。”
苏疏樾在绅士上加重了语气,说完欠了欠身,打算他们要是再跟上来她就直接叫警卫。
所幸他们都没跟上来。
不过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倒是都派了人送了花束果篮到苏昌俊的病房。
虽然讨厌那两个人,苏疏樾也没拿这些东西撒气,摆在了桌边,让苏蝶儿饿了就吃,或者分发给别人。
第10章 洋槐
“你跟霍成厉的姨太太是什么关系?”
杨家堃对苏疏樾有兴趣,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是霍成厉的姨太太,但刚刚被她那么说了一顿,心里又有点莫名的情绪。
一个姨娘骄傲的跟个孔雀似的,偏偏他不觉得她装模作样,反倒觉得她配的上那份高高在上的骄傲。
简直是有病。
杨家堃扫了眼沉默的白瑾轩,估计这人跟他也差不多。
“在诗会见过几面,算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白瑾轩说的有些涩然,经过今天苏疏樾估计再也不想在跟他做朋友了。
“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杨家堃饶有兴味的追问,他跟白瑾轩不一样,白瑾轩身为白家少爷不早早为白家做事,而是时不时去大学代课,参加文艺活动。
因为白家的地位,谁都还要赞他一句“翩翩浊世佳公子”。
只是不知道那些无用的活动能碰上苏疏樾那么有趣的人,早知道这样他浪费点时间也无妨。
“你在想什么?”白瑾轩俊朗儒雅的脸上神态渐渐冷硬,看着杨家堃的目光带着厌恶,“她既然已经为人妇,你要是个受过教育有品德的人,就不该频繁打听她的消息,使她为难。”
刚刚还一副情伤的模样,现在又成了卫道士了。
杨家堃抚了抚头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可就是你的错了,她是姨太太。姨太太算是什么为人妇,她是章秋鹤送给霍成厉的,霍成厉自然还能把她送给别人。”
“你!”
医院里人多眼杂,白瑾轩抬起手,杨家堃就像是拍灰一样把他的手拍下:“刚刚还说不能使人为难,白公子倒是喜欢说一套做一套。”
“若是你打她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瑾轩要用什么立场跟我不客气?”杨家堃也不是软柿子,扯了扯嘴角,目光阴鸷跟白瑾轩较上了劲。
白家佣人过来找人,杨家堃整了整衣袖:“瑾轩还是管好自己,别有兴趣的女人当了别人的姨太太,还最后一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