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重新被推动,到一旁一棵参天古树边停下,纪依北转开水瓶递过去:“多喝水。”
夏南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纪依北在一旁坐下,用手随意地扇了会儿风:“不敢杀你说明你对他们有利,或者说你的死会威胁到他们。”
他垂眼看一旁的小姑娘,倒是已经从那时奄奄一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实在不知道她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竟能威胁到那样黑暗的一个组织。
“你爸爸生前有没有交给过你什么,或者嘱咐你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
“应该没有,虽然我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但我去查过,也有意识地做过相关的催眠,都没有结果。”
成了一个谜。
这个有着千丝万缕枝节的案件,疑团无数。
半个月后,夏南枝出院,在陈溪八卦的眼神以及纪哲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重新住进了纪依北家里。
而纪依北停职期结束,正式与案子背后黑暗中站立着的歹徒搏斗。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开始和大boss的对手戏了
☆、付叔叔
自从纪依北归队, 刑警队斗志勃发, 既然疤痕男身份似迷, 他们便用尽办法查询这些年来景城三大产业巨头的底。
而陈均、卢黎、黄诚为首的三大集团果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干净,单从他们串通投标、逃避商检等等犯罪迹象看来就能知道。
“把这些资料交给经侦队,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纪依北把一叠资料摔在桌上, 忙了一个上午,闲暇之余给夏南枝发了条短信提醒她吃药。
“头儿,付局那里……怎么办?”
“我不在的一个月有动静吗?”
“没有。”余晓瑶把资料整理好在桌上敲了敲。
“行, 那我直接去问他。”
纪依北从桌上成叠的文件中抽出一张通话记录单,穿过走廊走进付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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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局。”纪依北镇定自若,眼神有点冷。
“哟,伤都好了吧。”
纪依北转了转肩膀, 随意:“差不多了, 我来是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事?”付局神色微敛,略带疑惑地接住他递过来的那张纸,他低头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染上一层愠怒。
那张纸上是打印下来的他的通话记录。
由于他警察局局长身份的特殊,设置了反监听系统, 所以纪依北只能查出他的通话对象以及时间。
然而这也已经足够可疑。
通话时间正是上次两人讲完话纪依北表现出对他的怀疑后,而他拨通的那个电话后来通过调查,发现并没有身份证登记, 而且应该已经被销毁了。
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纪依北又想起疤痕男手上的那处枪茧。
“你调查我?!”
“是,确切的说, 我怀疑你和他们也有勾联。”纪依北手指敲了敲桌面,“通话时间两分钟,应该不是偶然拨错了吧,你们聊了什么?”
“纪依北!你现在是在审我吗!”付局勃然大怒。
“我只是在想办法帮您除去嫌弃,不介意的话我看看你手机。”话未说完,他便抢在付局前拿起桌上的手机,“密码是什么?”
付局瞪了他好一会儿,最后不情愿地报出密码。
手机打开了。
纪依北熟练地打开通话记录,没有找到那一串号码,已经删除了,他又点开通讯录,同样没有。
“付局,这就有点解释不清了。”他淡淡一笑,把手机推回去,“不知道我把这理解成夏南枝被绑架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因为这通电话会不会唐突。”
“……”付局沉默,眼里酝酿着敌意。
“另外,据我了解,夏南枝的命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用处的,所以这次的事她只是个诱饵,而我的命才是他们想要的,难不成是我已经拿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赵峰?”
“可是我仔仔细细查过赵峰的底,他的身份应该只换过一次,就是杀了夏队后换的,同期还有一笔钱打进了他的新账户,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算是金盆洗手或者只是单纯的没有用到这个专业杀手,十几年普通生活技术生疏才让我能轻松把他带回来,如果只是因为夏队,赵峰已经认了罪并且交代不知道背后主使只谁。他一个老光棍算是上无老下无小,钱不缺也没个做伴儿的人,另外我们查到了他的体检信息,去年已经检测出胃癌,却没有再做治疗。”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能有什么好怕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吧?”
付局干咳一声,艰难地闭上眼:“一个人的弱点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查出来,就凭这个你就相信他真不知道实情,也太不专业了吧?”
纪依北注视着他的眼睛,不怒反笑:“那您有没有什么弱点呢,地位、家庭,您的弱点不查也能发现许多,应该比赵峰好控制得多。”
“混帐东西!!”付局怒目圆瞪,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过去,碎在了地上。
“付叔。”
纪依北突然走了温情路线,声音也降下来,付局一肚子气打在棉花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天我去救夏南枝的时候,转角地方看到了武警的车,我那时以为是余晓瑶叫来的救援,后来发现不是,所以那些武警是你叫来的吧,只不过后来余晓瑶及时到达你就撤退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