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然点了点头,总统遇袭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其中牵涉极多,后续处理复杂而又必须及时,斯特曼确实有许多事情要急着去处理。
“所以,罗伯特的后事就只能托付给你了。”斯特曼见齐乐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到。
“你去忙吧,这边的事情就放心的交给我吧!”齐乐然有些心疼的握了握斯特曼的手,神色郑重的说到。
斯特曼明明也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刺杀,更是亲眼目睹了与自己关系颇好的妹夫罗伯特的死亡,说得更夸张一点,他自己更是仅仅与死神擦肩而过,可是他却没有精力悲伤,没有时间害怕,有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般继续投入了工作,齐乐然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比的心疼。
可是就在刚才,来这里的一路上和刚刚以为斯特曼已经发生意外,离开了自己的时候,齐乐然已经领悟到了太多的东西,明白了太多他之前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行动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心疼和支持。
两人之间不用多说什么,斯特曼自然也明白齐乐然的心情,在反手握了一下他的手后,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后,便头也不回的向那几个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的人走了过去,对于斯特曼来说,与其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痛苦自责,不如用这些时间和精力来给罗伯特报仇和排除以后的隐患。
齐乐然看着斯特曼坚定的背影,心中顿时升起了无限的勇气,因为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爱人斯特曼,却又在痛苦绝望中跌入了他那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中时,齐乐然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明悟,曾经他跟斯特曼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其实死亡亦然。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无论如何,我们总在一起就是!
至此,齐乐然的心中再无恐惧!他转身向罗伯特被推去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派人去家中接来的贝拉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和看到罗伯特的尸体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伤心欲绝的哭喊叫闹,而是脸色惨白神情恍惚的坐在罗伯特的身边,不言不语,好似一个活死人般,让人更加的担心。
齐乐然咨询了医生,知道她这样的情况其实更加的危险,再加上出事前她就不太稳定的刚刚才有所好转的精神状态,在医生的建议下,给她打了针镇定剂,让她睡了过去。
而坐在一旁刚刚哭了许久,已经哭累了的安妮,这会儿也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毕竟她的年纪还小,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精力早就支撑不住了。
齐乐然让人把她们娘俩抱上了车,亲自送回了斯特曼的父母家,并把事情跟斯特曼的父母大概说了一下,接下来这几天他要忙着罗伯特葬礼的事情,贝拉和安妮还有本,就要由斯特曼的父母来照顾了。
斯特曼的父母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最初的震惊和伤痛后,很快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并表示自己会出面安抚罗伯特的家属,并且在嘱咐过齐乐然和斯特曼注意安全后,才放他离开了。
罗伯特的父亲早亡,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外市,现在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独居,一想到要把他离去的噩耗告诉他寡居的母亲,齐乐然就无比的头痛,幸好现在有斯特曼的母亲代劳,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说是负责罗伯特的葬礼,可是就齐乐然目前的身份来说,也并不用他具体做什么,况且对于西方葬礼的事情齐乐然懂得也并不太多,倒是贝拉和安妮的状态让他牵涉了太多的精力。
贝拉自从那天出事后,就不言不语,甚至不吃不喝,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其实齐乐然完全能够明白她的感受,在苦难的日子刚刚有所好转,对未来重新升起希望的时候,却遭此厄运,是个人都会禁受不住打击,而且对于贝拉来说,如果不是她非得逼迫斯特曼给罗伯特在政府部门安排工作,那么罗伯特就不会死,所以那份浓浓的自责、懊悔和对未来生活的绝望彻底压垮了她。
虽然贝拉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但是相对于贝拉来说,齐乐然还是更加担心安妮,安妮已经不再哭闹喊叫,可是每每齐乐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就会用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充满怨毒的盯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齐乐然相信自己早就已经死上百八十回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齐乐然担心的,毕竟安妮不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让齐乐然担心的是,他发现安妮盯着本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管怎么样,罗伯特的葬礼都在快速而又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就在斯特曼遇袭的第二天早晨的早间新闻报道了总统于昨日遇袭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能够压得了一时,却不宜压得太久,否则从非官方渠道流露出这个消息,将会大大降低政府公开透明的形象,造成不利的影响。
新闻中报道了总统凯文斯特曼遇袭的时间和地点,同时也指出了总统凯文斯特曼在此次事件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有一名国家金融监管局的工作人员在此次事件中丧生,也正是因为他无意间的举动才挽救了总统凯文斯特曼的性命,报道新闻的同时罗伯特的照片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此事引起了h国民众极大的关注和愤慨,在和平年代,总统遇袭是件极其严重的事情,是对h国尊严极大的挑战和蔑视,而且让这样胆大包天的凶徒游荡在外,也是对公共安全极大的隐患,在庆幸总统没事的同时,民众们也发起了要求政府尽快捉拿凶手的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