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他家任大美人儿确立了关系之后,季.童子鸡.鸫同学就一直既紧张又兴奋地期待着上本垒的一天。
只不过,当真等来了一场真格的以后,季鸫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这事儿确实能爽得三魂出窍,但事后不仅会腰软背痛,连挪一下屁股这么简单的动作,那不可名状的某个部位都会传来让人羞耻的酸胀感。
“咳……”
季鸫并拢双腿,尽量减少某个摩擦过度的地方与床单的接触面积,又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现在,几点了?”
他平常说话声音清亮,去K歌的时候总是能轻轻松松唱到C区。
但刚才两人着实折腾得太狠了点,被弄得特别舒服了,季小鸟也放开了嗓门,叫得不知节制。
当时他只觉得畅快淋漓,现在嗓子却干涩得厉害,连发音都像咽喉里梗了块砂纸一样嘶哑。
“来,喝口水再说。”
任渐默伸手,拿起床头柜上备着的温白开,递给了他。
季鸫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现在是晚上七点十分。”
“噗!”
季鸫将嘴里含着的水喷了出去,“什么,七点多了!?”
他再顾不得腰背的酸疼,趴在任渐默的大腿上,勾着身体横越过大半张床,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七点十二分!”
季小鸟抬起头,盯着他家任大美人儿,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叫醒我!?”
说着他跳下去,一边手忙脚乱地捞他们散落了满地的衣服,一边蹦跳着往浴室里冲:
“跟大根哥他们约了晚上八点连阁见的,我们要来不及了!”
……
等季鸫迅速地冲了一个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任渐默已经从料理机里叫好了食物,摆在了餐桌上。
“别着急。”
任渐默抓住自家小孩儿,把人摁在了椅子上,“先好好吃饭。”
说着,他将一杯果汁递给季鸫,“我和大根发过消息了,说我们会晚一点儿到。”
季鸫:“……”
他的耳根“唰”一下又红透了。
虽然季小鸟很想问问大根老师回了任渐默什么,但又下意识觉得那个回答肯定会让他觉得更尴尬,犹豫了足有十秒,最终还是决定鸵鸟一回,来个眼不见为净。
两人吃过这顿迟来了许久的晚饭,又把自己收拾停当,从公寓赶到连阁的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分,其他人早就全都到了。
莫天根、樊家姐弟,还有海神队的四个人占了一个靠边的大卡座,还拉上了周围的隔音空气帘,叫了满桌的冰啤,已经喝了起来。
季鸫和任渐默做了个掀帘的动作,撩开那一层看不见的空气薄膜,进入了卡座。
“哎呦,你俩终于来了!”
莫天根往樊鹤眠旁边挤了挤,让出足够两人坐下的空间。
“来来来,坐下说话。”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因为沉迷床笫之事而搞得迟到了的季鸫感到十分尴尬,只得硬着头皮假装无事发生,笑着道了句歉,坐到了大根老师旁边。
好在其他人都很体贴地没有追问他们迟到的理由。
“重新介绍一下。”
陈海波,也就是海神队的队长海雕,朝几个队员指了指,“这仨,是我手下几个小子。”
陈海波今年四十三岁,进入“桃花源”以前,当了好多年的兵,退伍以后懒得成家,和几个兄弟合伙开了个保全公司,是个无牵无挂、活得十分潇洒的黄金单身汉。
而他手下的三人,水母本名张泽,是个消防战士,翻车鱼叫骆明汌,退伍前是个老资格的汽车兵,而年纪最小的虎鲸名叫洪原,是个还没毕业的警校生。
原本这一回他们队里还有两个人,信天翁和螃蟹,只是很不幸地没能从“SCP收容战役”的“世界”里活着出来。
“这么说,你这支队伍收的都是有军警背景的人咯?”
季鸫听完陈海波的介绍之后,点了点头,“还有,你们名字里都带着‘水’,难怪会叫‘海神队’了。”
“嗨!”
陈海波长叹了一声:
“都是凑巧罢了。”
他说着,又苦涩地笑道:“我倒是想收你们这样厉害的,可惜你们看不上啊!”
对此,季鸫也表示爱莫能助:“那么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海雕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们本来打算过了上个‘世界’以后,下一回就去挑战S级难度的。”
他朝身边的三个同伴比划了一下。
“不过我们这次损失有些惨重,而且现在看来,就凭我们自己的能力,要应付S级难度明显是太托大了……”
陈海波再度发出一声叹息: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在A级苟着呗!”
两队人面对面坐在一个卡座里,互相交换了彼此在“SCP收容战役”里的经历。
等两边都说完了以后,海雕皱起了眉。
“听你们说到特效异化装置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们的运气实在是好得让人嫉妒。”
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感叹道:
“不过你们碰到的八尾狐、美女蛇和双头飞龙全都是硬茬儿,一点都不比我们这边遇到的玩意儿好对付,更别说最后还能逮住女王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