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管不了,根本管不了。
“不会的,上清仙门不是不法之地。”
骷髅架咬牙切齿。
花澈目光微沉:“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骷髅架不答,它反问道:你说你是上清仙门的弟子,那你是谁的门下?
花澈冷声道:“掌教,路明枫。”
骷髅架浑身胆凛。
花澈深深望着它,唇边勾起阴鸷的冷笑:“我撞见了他的秘密。”
即便说的极其隐晦,骷髅架也明白了,它坐起身子往前挪了挪:你是被他杀死的?
花澈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骷髅架。
骷髅架心下了然,对方交代的已经够多了,自己却一毛不拔,这就没意思了。
它抬起手指,在空中一笔一划写下黑色的字体:安瑜。
花澈愣了愣,他记得这个名字,在上清殿的门内弟子金册上。
路明枫的二弟子。
花澈顿了顿,正色问道,“从鬼界出来之后,你还杀过人吗?”
骷髅架摇头:除了左齐,别人还没有。
“找个地方待着别乱跑,想修行就去战场吸食煞气,别再杀人了,好歹生前是名门正宗的仙师。”花澈说完这话,自嘲一笑。
自己这个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的魔尊,又有什么资格教育人家呢!
“行了。”花澈拄着膝盖起身,满脸轻松的取出纸笔,“我把你犯的事儿都罗列一下哈,安瑜,和上清仙门有仇,对上清掌教恨之入骨,我这四个字没说错吧?”
骷髅架怔鄂,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冒出来,它哆嗦着手写道:你,你究竟是不是……
“是什么?”花澈墨玉色的眸子轻转,唇角勾起人畜无害的笑意,“鬼修?夺舍?大哥,你还真信啊?”
骷髅架:“……”
我操你大爷!!!
骷髅架不顾龙骨鞭的绞杀,挣扎的跳起来要和花澈同归于尽。
与此同时,外面的楚冰桓听到异动,提剑闯入,见花澈安然无恙才放心。
骷髅架浑身剧颤,一双黑窟窿死死盯着花澈,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骗子,骗子!
“什么情况?”慕容飒和林言大眼瞪小眼。
“真抱歉,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不过……”花澈没什么情绪的道歉,抬眼看向情绪激动的安瑜,“你因为私人的事情怨恨上清仙门,尽管可以去找你的仇人算账,去杀左齐那种毫无相干的人,他何其无辜?人家冤不冤啊?”
提起这个,花澈就一阵心烦意乱。
恍然想起前世,路肴淌着血水走来,抱着一具具尸体,喊得撕心裂肺。
花澈头很疼,暂且不再理会安瑜,推开柴房门走到外面。
“怎么回事啊?”慕容飒抢着问。
花澈揉了揉眉心,道:“我为了套他的话,说我自己是鬼修。”
“啊?”闻元大吃一惊。
花澈有鼻子有眼的说:“这具尸体是我夺舍的,我呢,原本是上清仙门的高徒。”
长鼻子满脸不屑:“真能瞎掰。”
花澈耸耸肩,叹气道:“可惜了,那家伙油盐不进,连个名字都没套出来。”
“你等会儿!”长鼻子制止东拉西扯,严肃的问道,“首先,你为什么要装成上清仙门的弟子?其他门派不行吗,非得上清仙门才能套出话?其次,你单独审讯可以,为什么要在外围设立结界?你们俩都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长鼻子看向楚冰桓,他发现结界要闯进去,被楚冰桓拦下了。
花澈看白痴似的看着长鼻子:“第一,它杀了左齐,不就是和上清仙门有仇吗?第二,我都假装自己是鬼修了,就等同于和它“同病相怜”,设立结界就表示“我和你一伙,但说无妨”,这个道理都不懂?您当初是怎么通过上清弟子考核的?”
长鼻子被噎,无言以对。
花澈犹豫着看向楚冰桓,实在难以启齿。
“冰块儿,跟我过来一下。”花澈拽着楚冰桓走远些,见左右没人,悄悄说道,“我知道这有点过分了,但是……你能不能信我,把灼魂收回来,放那个鬼修走?”
按照楚冰桓的性子,花澈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会被立刻马上打上“魔道同党”的亡命牌。
换位思考,如果有人求自己收回灵器放走鬼修,自己也难以接受的。
因此,花澈有点后悔。
与其求楚冰桓,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开灼魂了。
又不是没被它捆过!有经验!
楚冰桓:“好。”
得,要么劈头盖脸一顿骂,要么直接动手,反正不会……啥玩意儿???
花澈震惊失色的看着楚冰桓:“你,同意了?”
楚冰桓温声说道:“你做的事,自有你的道理。”
花澈惊呆了:“你信我?”
楚冰桓几乎没有思考:“信。”
花澈有些不认识他了。
镇民接连被扰醒,各家灯火亮堂起来,结伙搭伴的举着火把出来看热闹。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吼:“走水了!”
远处的几间茅草屋竟不知何时烧了起来,火势凶猛,冲天而起!左邻右舍的几间屋子被牵连,镇民们陷入慌乱,纷纷拎着木桶去救火。
闻元和路肴赶紧施法救火,却见那并非凡火,用普通的水根本浇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