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办事”风格偏偏在焦蕉这里行不通了,对方不开窍,弄得他也患得患失的,啥都不敢敞开来说。
对方现在这态度,是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见焦蕉不出声儿,汪烙棘把话摊开了,“昨晚的事,我记得,你也记得吧?”
哑了半会儿,焦蕉才认了,“......嗯。”
“就没什么想说的?”汪烙棘的手指逐只逐只地敲着,像波浪一样起伏,“刚才那堆屁话不算。”
焦蕉破罐子破摔了,“这、这有什么的,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很正常。”
“正常?亏你说得出口,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
汪烙棘勾了一下男孩的下巴,“你昨晚死缠着我不许我走,还亲我,还摸我,还勾引我,还把我往床上带。你那破床还塌了,老子摔得内伤,怎么算?”
老流氓恶人先告状,欺负小屁孩没脾气。
焦蕉的语气慌了,“咱俩都是直男,撸一把还得把对方给娶了吗?!”
“欸,no,”汪烙棘摇晃着手指,严肃纠正道:“你直你的事,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直男。焦哥,可别随意更改别人的性取向啊。”
“.…..不是直的,那、那就是……”焦蕉反应了一会儿,惊道:“弯的?!卧槽,你……喜欢男的?!”
“半直不弯吧,”汪烙棘坦白表示,“女人男人都可以,在我的世界里,喜欢不分性别,但得分感觉。”
男孩瞳孔地震。
“怎么?接受不了?”汪烙棘以手撑地坐起来,“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bisexuality(双 性恋)来说,跟一个男的互 撸意味着什么?我俩昨晚这样那样的,你认为这对于我来说,就只是意味着和你加深友谊吗?”
焦蕉脑子彻底凌乱了,处理不来这荒诞的一切,“昨晚是意外,我、我喝大了,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嫩颜巨乳……的……”
汪烙棘用舌尖顶了顶脸颊,颇为酸涩地轻笑一声,“你的宝宝?”
心有点酸,又有点苦。
焦蕉难堪地点了点头。
但他没有告诉对方,他确实梦见过有着34D大胸和A4小蛮腰的泷泽萝拉,却也在某个似乎是清醒着的瞬间,感受到眼前的人是那个有棱有角、身材英挺的......
汪先生。
昨晚的醉酒是真的,但情动也是真的,只是他不知道,当时的那份情动到底是给了谁。
究竟是一个虚拟的网恋对象,还是一个现实的汪大明星。
两人陷入了一阵复杂的沉默。
半晌,汪烙棘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穿上衣服,“算了,如果昨晚的事令你很不舒服的话,就忘了吧。”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像是仅以平淡的语气来陈述一个建议,但在焦蕉听来,却有点心塞。
“我……”焦蕉想说,其实我没有感到不舒服。
“或是,”汪烙棘朝房间门口走去,“把昨晚那个‘帮助’你的人当成是你的宝宝也行,反正你也不记得。”
说完,男人走出了房间,并“嘭”地一声带上了门。
焦蕉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一片凌乱的“废墟”之中,怅然若失地看着那道关上的门,一个人发了好久的呆。
作者有话说:
哎呀呀,前一章的“哥儿们”hhh,懒得改了...作为一个南方人,我的儿化音实在太烂了,嘤~(捂脸
第46章
吃早餐的时候,小叶心不在焉的,眼总是往焦蕉和汪烙棘身上瞥,像一个侦查情况的雷达。
这孩子,心事重重。
昨晚,住在一楼的他半夜醒来,尿急想上厕所,忽然听见楼上有杂音作响,顿时被吓得抖两抖。
都快凌晨三点了,怎么还有这种“乒乒乓乓”的声音?小叶顿时绷起神经,高度的安全意识让他以为……
屋里进贼了。
踮起脚步,他轻手轻脚地上楼去,顺带捞过楼梯口的扫帚,万一真搏斗起来,还能有把趁手的“武器”。
二楼的书房房门半掩着,里面传出不小动静,他慢慢靠近,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听见焦蕉的一声娇 喘。
“唔……”
小叶虎躯一震,在门外顿住了脚。
呃……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那声音一闪而过,很快便没了,小叶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里面的是小蕉?和谁?亦或是有人在打架?
胖子惴惴不安地想着,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又忽然听到汪烙棘的一声粗喘。
“啊……”
小叶的脑里响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惊雷,意识到某些不能过审的画面正在里面激情上演。
瞬间,黄色的江水滔滔,黄色的田野漫漫,黄色的云朵片片,黄色的风儿阵阵......沙黄浑浊的龙卷风摧枯拉朽地肆虐。
哎哟妈呀,不得了不得了。
惊慌失措的胖子连扫帚都扔了,连跑带跳地逃离现场,他还嫌跑得不够快,像个球状物体似的直接滚下楼梯。
直接冲进房间关门落锁!
小叶窝在床上咬着被角:
造孽啊!咱老板真是个禽兽!!当真连甲方爸爸都不放过!!这俩人的关系是坐实了吗?焦蕉多干净一孩子啊,就这样被老豺狼给拆吞入腹了?!
他从昨晚震撼到现在,以至于心神不宁,哪怕再美味的食物摆在他面前,也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