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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那时候还是季深拿着春暖花开的账号,季深点头:“我们一直派人调查,也查到一些蹊跷的地方,只是没有证据。”
    安辰灏发现,夏澄说话的时候,手很自然的抓住了徐景言的手腕,手指按在他的脉搏上,这样的表现是一种占有和宣告,就好像野兽占了地盘后,会警告甚至杀死所有不经她允许靠近她地盘的生物,可是按照调查来看,徐景言和夏澄之间没有亲密关系,这样的态度就有些反常了。
    夏澄大拇指摩挲着徐景言的手腕,却不带一丝□□的意味:“朱震、朱昱麒甚至陈佳还能活着,是靠着吸食别人的生命,而梁和正就是操刀的人,他算是阵眼,却因为有法器的保护,那些冤魂无法报仇,当我毁了法器,就是他的死期。”
    安辰灏和季深都明白了夏澄的意思,她看出来了这些,也有把握能毁掉那个法器,所以提前报警。
    夏澄说道:“只要是由梁和正经手,以他为阵眼夺取吸食生命的人,在他死后,自然要受到报应,鬼能伤得是灵魂,而不是□□。”
    这就是为什么朱震和朱昱麒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却疼的仿佛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梁和正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朱震他们连棋子都算不上。”夏澄在说这些的时候,态度很冷漠,并不在乎这些人身上的那些人命:“我不知道梁和正这样的阵眼还有多少,又或者像是朱震这样的人有多少,不过朱震和朱昱麒是活不了了,他们身上腐烂的味道简直刺鼻,而陈佳……还有救。”
    季深赶紧给同事那边发了消息。
    安辰灏说道:“我有一个疑问,你原来并不愿意管朱家的事情,为什么这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手?”
    夏澄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笑了下:“术者,无法算自己的命,可是当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心中就会有警醒。”
    安辰灏直言道:“这不是直接的原因。”
    “我感觉到,幕后的人对我有影响。”夏澄没有回答安辰灏的话:“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甚至不知道是敌是友。”
    季深看向夏澄。
    夏澄说道:“有些事情,我外祖母不愿意告诉我,你们这些人也都藏着掖着,使得我太多不明白,不过无所谓,我不会做先对不起别人的那个人。”
    说完不等季深和安辰灏反应,夏澄就接着说道:“因为梁和正想要徐景言的血,徐坤告诉了梁和正,徐景言真正的生辰八字,徐家……可以说出了徐坤这个蠢货,也不知道徐老爷子当初是不是昏了眼,捡了个胎盘养大的。”
    哪怕是在说他父亲,徐景言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夏澄说道:“徐景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回来我也得去问问外祖母,只是我能感觉到一点,我不想看到别人伤害他。”
    真正高明的谎言是八分真两分假,夏澄说了这么多真话,却在徐景言的事情上做了隐瞒,她的坦诚是基于没有人能伤到她的前提下,只是这些哪怕是安辰灏也看不出来。
    夏澄感叹道:“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见色起意或者一见钟情了?紫玉佩的时候,徐坤就是让徐景言给徐铮当替身的,好像徐坤笃定了徐景言不会死似得,徐家……的水挺深的,你们说会不会当初徐家对我外祖母下手不成,就对我母亲下手了?这才使得我对徐景言感觉特殊?可是我们两个又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更何况……我查过了,我们两个之间是没有什么咒语、蛊虫的。”
    季深也不知道,而且按照他们一直以来掌握的情报,夏澄和徐景言之间确确实实是没关系。
    夏澄眼神平静的和他们对视:“我不知道徐景言出事会不会对我产生影响,又或者别人拿了徐景言的血,会不会对我有危害,在能量爆发的时候,就是我听到他们要以徐景言为交易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你们最好想办法,让徐景言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要不然你们一直担心的事情,说不定真的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晨:总结起来,你就是想要合法圈进徐景言。
    夏澄:不,我是为了社会的安定。
    白晨:啧。脸呢?
    第33章
    在夏澄说完后,屋中的人表情都有些怪异,季深还看了眼话题中心的徐景言。
    徐景言表情有些奇怪,倒不像是生气或者郁闷,更像是觉得好笑还有些无语。
    夏澄说完以后,一脸坦诚,算是屋中最自在的一个人了。
    敲门声破坏了屋中奇怪的气氛,安辰灏起身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杯奶茶,递给夏澄后,才说道:“两个消息,徐铮死了,徐坷来了。因为你当着众人面说徐铮会死,所以徐坷要求见你和徐景言。”
    徐景言蹙眉,他和徐铮虽然是兄弟,可是他自小就是被保姆带着的住在外面的房子,和家里根本不亲近,他们兄弟也就是逢年过节能见上几面,就是这么点情分也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消磨干净了,再加上紫玉佩的事情,兄弟情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听到一个陌生人这么年轻就没了,也会让人觉得怅然的。
    夏澄闻着徐景言的味道喝着奶茶,心情舒畅了许多:“不见。”
    安辰灏也没有多劝,反而看向徐景言说道:“你要见一下吗?”
    毕竟一个是徐景言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大伯,虽然他们都知道徐坤对徐景言做的事情,可徐景言才是当事人,能做最后的决定。
    徐景言看了眼夏澄,说道:“我想见一下伯父。”
    夏澄咬着吸管,没有说话却松开了手。
    只是安辰灏和季深明显感觉到浓郁的阴气重新把徐景言包裹起来,只是他们两个都没开口。
    夏澄主动说道:“我让白晨跟着你。”
    徐景言说道:“谢谢。”
    夏澄笑了下,安辰灏起身带着徐景言出去。
    季深的神色严肃:“徐景言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有资格限制他的自由。”
    夏澄咬着奶茶里的珍珠,像是没听见季深的话一样。
    季深觉得有些头疼,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和夏澄打交道,却发现她比网上联系的时候还要难以沟通,倒不是说夏澄蛮不讲理,而是她有自己的理论在,看似好说话,却一步不让。
    安辰灏又拿了一些零食回来的:“徐景言对于你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你愿意暴露这一点,也是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夏澄对待安辰灏的态度要好一些,起码愿意和他交流:“我的诚意一直在,反而是你们不愿意坦诚。”
    安辰灏笑了下,看起来很温和:“抱歉,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夏澄哦了一声,又看向安辰灏:“行叭。”
    季深示意安辰灏问关于徐景言的事情,可是安辰灏摇了下头,只是说道:“我和徐景言解释了关于徐铮的死因,我们都知道,他的死是因为徐坤的愚蠢和梁大师,可是徐景言是普通人,并不懂这些。”
    夏澄挑眉又看了安辰灏几眼,笑了起来,两个小酒窝格外甜美:“你们问吧。”
    安辰灏问道:“当时能量值突破安全界限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夏澄想了下说道:“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我失去的东西回来了一部分,更准确点说有些封存在我体内的东西,冒出了头。”
    季深本来以为夏澄不会回答的,可是没想到她不仅愿意回答,还回答的很仔细。
    安辰灏接着问道:“那股能量是重新封存了,还是消失了?或者说已经成了你实力的一部分。”
    “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夏澄在季深神色变化之前,说道:“不过远没有刚出现时候那么强大。”
    安辰灏说道:“能解释的清楚一些吗?”
    夏澄又吸了一颗珍珠在嘴里咬碎:“其实那股能量,只是刚出现的时候,会显得比较庞大,可是真的融入身体,不危及到我生命,我是绝对不会用的,这样说吧,这样的能量值爆发,你们都能做到,就是把身体里所有能量集中,然后成为尖锥状爆发出来,和一些小说里讲的自爆差不多吧。”
    安辰灏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想要再次出现那种数值,是需要你把所有能量抽取集中爆发出来?对你自身也是有影响的?”
    夏澄嗯了声:“你的阴阳眼虽然封了起来,可是以前还在使用的时候,气集中在眼部,是能看到人体经脉的,能量就好像血管里面的血液一样,全部抽出来肯定有很多,分布在身体里的时候,却只有那么点,你把所有血都抽出来,对身体有伤害吗?”
    季深心中松了口气。
    安辰灏点头:“那么你觉得,这能量是一部分还是已经是所有了?”
    夏澄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就我而言,我的实力已经足够了,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些能量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没有任何排斥或者不适。”
    安辰灏和季深都知道,夏澄说的是实话,她的能力本就远超同龄人,如今怕是一些大师都不是她的对手了,正因为他们知道夏澄说的是实话,所以才不好掌握对待夏澄的态度,如果今天夏澄说离不开的人是安辰灏或者季深,他们不会有丝毫犹豫,肯定是选择跟在夏澄身边,直到解开这个谜题为止。
    可是夏澄现在要的人是徐景言,他们没有资格让普通人为此牺牲,而且他们很清楚,夏澄愿意解释的如此清楚,也是在给他们施压。
    季深问道:“你觉得徐景言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夏澄的睫毛很长,微微垂眸的时候,更是漂亮:“粮食吧,毕竟人是离不开粮食的。”
    如果白晨在,就知道夏澄所说的粮食,是真正意义上的粮食。
    季深觉得有些奇怪,一般说离不开的都是空气。
    安辰灏看着夏澄,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却不好直接说出来:“我会和徐景言谈谈。”
    季深也抛开心头的奇怪:“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尽量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不要勉强普通人,也不要破坏他的生活。”
    夏澄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命和自由,我觉得前者更重要一点,而且我要把徐家设定为敌人,如果不是他们动了手脚,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季深不否认夏澄的话,只是徐景言还年轻气盛,水冶不敢肯定他的想法:“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让他自己做选择,徐家……现在没有证据。”
    这种直接过了明面说徐家是敌人的,夏澄真的和徐家斗起来,他们也没资格劝阻,当然是不能伤及性命,最后要是证据齐全,可以用法律手段来处理。
    国家对大师有管束的,但同时也给他们的很多的优待,一般不过分的要求,都是会答应下来的。
    夏澄理所当然地说道:“瓜甜不甜,尝过才知道。”
    起码她觉得徐景言的味道很甜美,而且不管甜不甜,是她的就是她的,难吃了也是她的。
    安辰灏总觉得夏澄对徐景言并不是男女之情,试探的问道:“你想过徐景言留在你身边,你们两个关系怎么介绍吗?”
    夏澄没有丝毫犹豫:“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可以教他术法,他可以叫我爸爸。”
    安辰灏和季深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夏澄啧了一声:“你们两个想法太污秽了。”
    想法污秽的两人都不想说话了。
    夏澄忽然站起来,面色难看直接往外走去。
    安辰灏和季深都有些诧异,跟在她的身后。
    夏澄出去后,直接拦在了徐家人面前。
    徐坤看见夏澄,就怒声道:“你还敢出现!”
    徐锦眼睛红肿,看起来很狼狈,她已经知道哥哥的死讯了,更知道夏澄当时说的话,再加上梁大师的事情,她下意识往徐坤身后躲去。
    徐坷的律师先去处理事情,他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眼角已经有些皱纹:“夏大师,有事吗?”
    夏澄却没有搭理徐坷,只是看向徐坤:“我为什么不敢出现?”
    徐坤咬牙,握紧拳头:“你害死了我儿子。”
    夏澄神色冷淡,语气里带着嘲讽:“在我提醒你那会,你给家里打电话,你儿子还有救。”
    徐坤愣住了。
    夏澄毫不留情:“又或者再早一些的时候,别自作聪明弄什么替死,我就不懂了,你小儿子是儿子,大儿子就不是了吗?”
    徐坷也是才知道弟弟做的蠢事,心中暗骂,只是面上不露:“这是徐家的家事。”
    夏澄夸张地说道:“原来人命也是家事了?那你们徐家好厉害哦。”
    在警察局说这样的话,着实诛心。
    徐坷却面色不变:“这是两码事,不知道夏大师此时拦着是有什么指教吗?”
    夏澄冷眼看着徐坷:“指教不敢,把我的人留下。”
    徐坷皱眉:“你的人?一个我弟弟、一个我侄子一个我侄女,我倒是不知道谁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