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给他买了新手机,可惜在飞机上没信号。待到下了飞机,登上微信和微博,谢延初方觉大事不好。
微博快要炸了,他没管,先去看微信,杨易木的头像是只黑脸山羊,现在黑脸山羊说,“谢延初你牛逼哈!”
再无消息。
谢延初打开微博,明白了事情始末。给杨易木打过去,对方已关机。再问谢延勋,得到狂骂,“烦死!昨晚吃鸡吃到半夜!谁啊!”
“谢延初。”
谢延勋睡意醒了大半,口气还是不怎么好,“咋了?”
“杨易木呢。”
谢延勋看了看杨易木床铺,“不知道,昨晚还跟我一起吃鸡来着。现在床空了。”
昨天他见到一个女孩,长得简直和周泉一模一样。情绪一时失控,拉着杨易木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
谢延初:“你看看他常背的书包和那个白色拉杆箱还在不在。”
谢延勋:“你等下。得亏是我亲哥。不然谁鸟你。”
过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谢延勋汇报,“没有。让我睡吧,主啊。”
谢延初挂了电话,心里多少有了底,这孩子怕是一路跟过来找他了。
问周年要了旅馆地址发到在杨易木微信上,“走吧,先去片场。”
“导演为什么要找我啊——”秦烟忐忑又不解,“这是个同性电影吧?”
“谁知道,他可能是个傻|逼。”谢延初说完发觉秦烟面色不妙,小姑娘快哭了,解释,“不是针对你。”
“哎你竟然骂脏话!谢哥!这样不好……”秦烟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要是你,拍了个片子,有的角色本来可能成为经典,生生被编剧改掉了,高开低走,你会有什么感想。”
秦烟:“我觉得我还是主动退出吧……”
谢延初摇头,“算了,没有你也有别人。我回头再跟编剧聊聊,看看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布鲁日被称为北方威尼斯。整个城市都是中世纪建筑,墙上的浮雕精致细腻,一眼望去宏伟壮丽。这次电影取景在布鲁日北面钟楼,第一幕就是谢易遇上秦奚。秦奚像个假小子一样,留着超短的头发,嘴里永远嚼着泡泡糖,嘴巴涂成黑色,一身紧身皮衣。
谢延初吐槽,“谢易可能瞎了眼吧,会因为这么个姑娘,硬生生把自己掰直了。”
化好妆的秦烟:“……”
编剧:“……”
导演:“……”
谢延初和编剧导演在星巴克一聊两个小时,最后编剧灵感迸发,掏出袖珍笔记本改剧本,导演拍拍他的肩,感慨了句,“好小子。”
谢延初:“您二位慢慢商议,我明天再来。”
回旅馆的路上,他还不忘给杨易木买了份薯条。比利时的薯条是欧洲最好吃的薯条。既然杨易木来了,偶尔哄哄他,也需要投喂一些垃圾食品。
毕竟吃了大半年的养生食谱,嘴里已经淡得没味了,杨易木总是抱怨。
今天是汽车free day,马路上不准开汽车,于是有不少穿着古典欧式服装的服务生在街上吹拉弹唱,欧洲中国文化节正在举办。马王堆金缕玉衣,中央交响乐团,京剧武术阵容等格外热闹,待会儿可以带杨易木出来逛逛。
安特卫普的斑马线是彩色的。钻石也是好看的。谢延初在回去的的士上开始查布鲁日到安特卫普的最快方式,想着能不能带去求个婚。
谢延初一进大厅就看到熟悉的炸毛,那人正坐在小沙发边,行李箱放在墙角,正埋头吃旅馆送的薯条,美滋滋一抬头,吓得薯条都掉了。
第49章 一万种教育方法
谢延初深吸一口气:“杨易木你过来。”
杨易木把薯条盘子往后推,行李也不要了,疯狂后退,“我不,我过来你会打我。”
“我保证不打死你。”
谢延初恨不得把他包裹成蚕宝宝,干脆揣在兜里,一个交通工具也不要沾。等大限将至,他们两人一同赴死,绝不留下一人在世间苟活。
杨易木总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踩着他的底线翩翩起舞。
谢延初大踏步过去,一手拎起那撩得人生气而不自知的人的后脖领子,一手拉起行李箱拉杆,进了房间。
“啊啊啊啊我还是个宝宝!”杨易木被丢上柔软的大床,头晕眼花之际,还不忘把左右被子卷过来,把自己包进去。
谢延初慢条斯理地卷衬衫袖子。他今天拍戏穿了件纪梵希的黑色衬衫,浑身上下写满了危险。
袖子下面是结实的小臂,只有杨易木知道衣服下面他看似精瘦的身材到底有多好。
谢延初:“打屁/股不是暴力,是监护人针对不听话的小孩子的教育方式。”
被从被子里拖出来的蚕宝宝感觉万分羞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话间,整个人被翻了个面,趴在了床上,谢延初把皮带对折,“我知道,你还是个宝宝。”
杨易木浑身一抖,腿都软了,“你这是家庭暴力!”
“好说歹说不听话,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帮你长长记性。”
杨易木:“你抽吧!老子就是吃醋了,你在国内跟秦烟卿卿我我还不够,还要跑到这花前月下——”
“秦烟是温陵家的。”谢延初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温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