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最近正愁找工作呢,中文系研究生马上毕业,我弟弟都混出来好几年了,我还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姑娘把手机递给杨易木,“留个号码吧?我叫周年。”
杨易木听到这个名字,顿了顿,还真是耳熟。甩掉莫名的情绪,用周年的手机给自己的和谢延初的手机上分别发了短信,存了号,摇摇手机对周年微笑道,“合作愉快。对了,之前那条微博没必要删掉,删了才显得心里有鬼。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
直到下了车,和周年各奔南北,谢延初才无奈开口,“都替我找好经纪人了啊。”
杨易木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情绪,不知道他是嫌自己多管闲事还是觉得自己没给他个人空间,待要张口解释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听谢延初又说,“你来当不行吗?”
第22章 相爱前动物感伤
杨易木失笑,“我还得上课啊。又不是都像北影这么自由。对了,听魏南西说北影接戏也是有限制的,你可能也没太多机会。要做好心理准备。”
“放个姑娘在我面前,你就不怕——”谢延初弯腰从大箱子里找了把透明雨伞,北城现在还连夜下着雨,不知道明天的阅兵仪式兄弟们怎么熬过去。
“哈!我怕什么?”杨易木噗地一声喷了,见谢延初明显很郁闷,方才压低声音,“给你找个男的放身边我才怕呢。”
谢延初看向别处,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阅兵后,此生再无军训。最难忘,不过雨中方阵。谢延初和杨易木在当天回学校销了假,看到自己本该在里面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面前走过去,尤其是队伍外围的谢延勋,似乎要给他老哥示威似的,踢正步时把一双蹄子跺得砰砰响。
“……”杨易木扯了扯谢延初的衣袖,“走吧,再多看一会,他们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损友们知道谢延初是去拍电影杨易木是去看风景,一个个要求北门口海底捞,狠狠宰了谢延初一顿,暂且不表。
阅兵之后很快就是周致的生日。宋柏成想要在家给他准备个惊喜,私下已经挖空心思筹划了很久,除了周致这个不知情的,其他人都已经被他唠叨得耳朵发烫,恨不得躲着走。
嘛。生日谁没过过呀。
所以对于别人来说,很难理解宋柏成这股‘不发功毋宁死’的热情,只是不好驳了他面子,才耐心陪他准备起来。
这其中,谢延初忙着去录音棚试音;方浪每天去北城大学晃悠着找他女神;也就只有谢延勋有时间天天陪宋柏成大街小巷地找寻合适的礼物。
杨易木一开学就发了狠地上课看书,选修课都不逃,没课的时候就泡图书馆,倒是做了‘哥就是学霸,奖学金快到劳纸碗里来’的姿态。
杨易木谢延勋周致选的都是工商管理系,并且很幸运地没有被调剂,尤其是杨易木周致两人,考了同样的分数——同样压线的分数,把对面寝室那几个一分之差调剂到统计学的男生羡慕得嗷嗷直叫。
工商管理半文科半理科,高等数学要求高数三,谢延勋和周致倒是不怕,苦的是杨易木,怀着老妈子心态给谢延初培训经纪人的同时,还要兼顾着棘手的高数题。
“夹逼定理……我次奥。”第N次地揉皱一团纸,周致终于从对面铺扔了颗大白兔奶糖过来,“得了,拿来,我给你讲。”
“简单点来说,就是函数AgtB,函数BgtC,函数A的极限是X,函数C的极限也是X,那么函数B的极限就一定是X。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一个三明治……”周致在纸上把公式给他写出来,见杨易木有些心不在焉,用手中的笔敲了下他脑袋,“听懂了?”
“公式我懂,但是不会用。”杨易木翻了几题,拿给他看,“我怎么知道用这两个当A和B最简单啊……”
谢延勋恰好推门进来,听到后凑过来看了个热闹,“哎呀熟能生巧嘛,多练习一下,你用夹逼定理这么一夹,不就逼出来了吗?”
“……”周致转过脸去,面部抽搐。
杨易木没有察觉,注意力还集中在他自己找出来的那道所谓的经典题型上,很激昂地反驳道,“说得简单,找不到AB怎么夹C?”
学渣眼里,学霸的世界永远充斥着‘这题我会’‘这题我又会’‘所有的题我都会’的云淡风轻,让人无语凝噎。
“还是数学基础不行呐,这要是我哥,给他一个公式他能给你夹逼所有的题你信不。”
杨易木横眉冷对,周致只好俯首做牛,“行了啊,别没完了,烦躁,你们不觉得很邪恶嘛。再说下去中午饭还吃不吃?”
谢延勋冷哼一声,“都照你这么想,满脑子都是颜料,以后也别上课了。排列组合有三个方法,捆绑插孔相间;除此之外,物流供应链管理还有牛鞭效应。难道以后你就不看A、V不吃牛鞭了么。”
“他现在也不看A、V不吃牛鞭啊……”杨易木替囧得不行的周致咕哝,“学霸您什么都懂还来为学校创造GNP,挺不容易啊。”
“总有你不知道的事。”谢延勋一语双关,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往旁边的座位上一坐。干瘦的背抵在桌面,长腿修长地搭在地上,像两根倒过来放置的折叠吸管。懒得纠正杨易木这个还没多少经济学常识,又喜欢不懂装懂的毛病了。
——若是形容他谢延勋,该用GDP才对,他已经入了美国国籍不能算是本国国民了。可是大前提已经出了错,形容一个学校哪有用针对国家的专用名词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