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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照辰几乎要气得笑了,他板着脸,从袖中拿出了一团金灿灿的东西。
    “咔嗒”一声,姜宛姝还没反应过来,右脚的脚踝被锁住了。
    “这是什么?”姜宛姝又惊又怒。
    那是一条赤金链子,莫约小指粗细,两端带着镣铐,镣铐亦做得十分精致,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连环花枝,看过去如同镯子一般。
    林照辰不答话,把另一端镣铐又锁在了床柱上。
    姜宛姝急了,使劲地拽了一下,链子叮当作响,金石之声煞是悦耳,但却牢牢地束缚住了她。
    “我再问你一次,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林照辰语气严厉。
    姜宛姝的声音娇柔、但神情倔强:“我没有错!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你、你简直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人。”
    林照辰站了起来:“好,那你就好好想一想,到底错没错,想通了再和我说。”
    他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你别走。”
    姜宛姝从床上翻下来,她的左脚本来就伤着,不能用力,右脚又被链子锁住了,才蹭了两步就绊倒了,跌在地上。
    林照辰的脚步顿住了,微微回首。
    “表叔,你别走。”姜宛姝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给我解开、快点给我解开,我不要这样。”
    她的说话的调子软软的,她的眼睛里的潋滟的水波就要滴落下来。
    林照辰几乎要心软,看了姜宛姝一眼,他的眼眸深沉如同夜色,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姜宛姝以为他一定会过来,抱住她、哄她。然而,他伫立良久,却是不顾而去。
    “林照辰,你这个坏蛋,我最讨厌你了!”姜宛姝在他身后,愤怒地叫了起来。
    第26章
    到了晚上的时候,伺候姜宛姝的琥珀终于熬不住,硬着头皮过去向林照辰请罪。
    林照辰很快就过来了。
    屋子里,丫鬟们跪了一地,在那里苦苦哀求着:“姑娘,您多少吃点儿吧,何苦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若是饿坏了怎么办,又要吃药了,那可苦了。”
    姜宛姝缩在床角处,抱着膝盖,眼睛红红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林照辰看了一眼,饭菜摆满在桌上,不过已经凉了。
    “她一天都不吃饭吗?”林照辰的语气还是淡漠的。
    琥珀等人把头伏在地上,回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是的,姑娘不吃饭、连水都不喝,也不说话,就在那里生气。”
    林照辰脸上没什么表情:“撤下去,换一份新鲜的饭菜上来。”
    厨房那边知道今天情形不对,早就备着了,这边一吩咐过去,过不了片刻,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琥珀还额外去捧了一碗的人参鸡汤,已经熬了大半天了,浓郁醇香,她将那碗汤放在了床头的小案几上。
    林照辰略一抬手,屋里的下人如释重负,赶紧下去了。
    林照辰坐在床边,敲了敲床头的小案几,平静地道:“过来,先把这碗汤喝了。”
    姜宛姝从鼻子里发出了小小的“哼”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林照辰不动声色地道:“宛宛,如果你不听话,那我要亲自喂你喝了。”
    姜宛姝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警惕地瞪着他,还是不吭声。
    林照辰端起碗,喝了一口,却含在口中,并不咽下去,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姜宛姝。
    他的眼睛里有着黑色的火焰。
    姜宛姝被那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起来,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突然就意识到了林照辰的意图,她一声惊叫,扑了过去,夺过林照辰手中的碗,哆哆嗦嗦地道:“我喝、我马上喝、我自己喝。”
    林照辰慢慢地把那口汤咽了下去,轻轻地“啧”了一声,带着遗憾的意味:“为什么不让我喂你呢?”
    姜宛姝被吓了一跳,喝得更快了,把自己给呛着了,“噗”了一声,难受地咳了起来。
    林照辰探身过去,一手帮她扶着碗,一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背:“这么大的人了,连喝水都不会,宛宛,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该怎么办?”
    姜宛姝被他这种泰然自若的无耻气得半死,又不敢反驳他,委委屈屈地喝完了汤,还端着碗,小牙齿把碗沿咬得咯咯响,一边用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林照辰。
    林照辰终于忍不住笑了,把碗从姜宛姝手中拿走:“做什么呢,小心把自己的门牙磕掉了,说话要漏风的,那可太难看了。”
    姜宛姝扁着嘴,用锁着金链子的脚踢了踢林照辰,链子叮叮当当地轻响。她以目光示意求饶,眼神哀怨。
    林照辰不为所动:“快点去吃饭。”
    姜宛姝更用力地踢了他一下。
    林照辰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份的小脚。她已经穿上了罗袜,隔着薄薄的轻罗,他用手指挠了挠她的脚心。
    姜宛姝痒痒得几乎要笑,她使劲板着脸,飞快地把脚缩了回来。
    林照辰不再逗弄她,过去坐到了桌边,他看了姜宛姝一眼,目光饱含威慑:“过来,吃饭,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他是号令千军的统帅,当他严厉起来的时候,那神情和声音都足以让人战栗。
    姜宛姝很没骨气地软了下来,低着头过去吃饭。
    那根金链子长约六七尺,能让姜宛姝在小范围内走动,下人们已经把饭桌移到近前来了,她坐了下去,端起了碗,吸了一下鼻子,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