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劝道:“现在不去是最好的,再忍忍下吧。”
翼若恶狠狠道:“你也不准去,别给我师尊找麻烦!”
“嘤。”扶摇委屈。
北冥手微抬,水帘钻入他的袖中,他道:“总之我们现在先不要行动,等南南冷静下来再去和他道歉,现在他正在气头上,缠扰他只会适得其反,这样说也是给大家提个醒,希望你们不要意气用事。”
翼若警告扶摇:“小畜生,特别是你,不准去找我师尊!”
绝云也淡淡道:“扶摇,不要擅自行动。”
扶摇被三人教训了一番,有气无力地走在回宫殿的路上,忽然他看见扶抟像只花蝴蝶一样飞了过去。
“二哥哥。”扶抟叫道。
行色匆匆的扶抟这才发现扶摇,走过来道:“扶摇,你怎么在这里?”
扶抟一过来,扶摇就感觉一股花香迎面扑来,差点让他晃了神。
他回道:“我……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扶抟关切又温和地问道。
扶摇委屈地说:“哥哥,我把一个人惹生气了,现在不知道要不要去找他道歉,别人都劝我不要去。”
“很生气吗?”扶抟问。
扶摇想起那天整栋宫殿轰然倒塌,自己惊恐地吃了一嘴尘,沉重地点了点头。
扶抟笑道:“那我建议你过阵子再去找他,先让他冷静冷静。”
“连哥哥也这么说……”扶摇语气失落,他耷拉下脑袋,瞥见扶抟佩身的璎珞,又发现扶抟今天穿着奢贵流畅的紫蟒大袖,看起来十分风流昳丽,而扶抟脸上又一直笑意盈盈,整个人像是精心装扮过了一番,散发着惬然得意的气场。
扶摇问:“哥哥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扶抟的笑容有掩不住的春色,他说:“近日与友人有约,正打算出门。”
扶摇想自从自家师尊拒绝了哥哥,哥哥就没这么开心过了,也替他欣喜,说:“那哥哥快出门。”
“可是你……”
“没事的,”扶摇推着扶抟往外走说,“哥哥赶紧去见友人吧!好好玩!”
扶摇将扶抟送去约会,等回过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要听谁的好。
他直觉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去道歉,为什么还要等时间,等的这段时间恰恰是师尊最难受的时间,扶摇宁可自己被罚一顿,也不想南鱼独自气愤。
他想了想,下定决心,“我还是想去找师尊!”
不管别人怎么反对,扶摇还是决定去找南鱼道歉,就算被另外三个人打一顿他也认了,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到了相见欢门口,三个坚持此时不能去找人的男人从不同方向出现,
四个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扶摇:“不是说不要擅自行动吗???”
绝云:“……”
北冥:“……”
翼若:“……”
……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扶摇气愤地说。
向来以为他们是可靠盟友的他气得将桌子拍了又拍。
从黑纱中露出漂亮大腿的翼若不耐道:“差不多就行了,别一直拍个不停,这是我师尊的桌子。”
“可是你们骗我!”扶摇还是不依不饶。
绝云靠在柱子上没说话,北冥慢步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手指扫过南鱼塞得满满的书柜,“看来南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不错呢。”
他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南南才搬出来两天,这里的话本就都有翻过的痕迹了,一点也没时间为我们烦恼。”
北冥皮笑肉不笑地将话本塞回书架上。
绝云问他:“你要等吗?”
北冥挑挑眉,“来都来了。”
绝云看另外两人,他们一脸要住下来的表情,绝云便没说话了。
等到日落月升,扶摇将满室萤石点亮,南鱼也没回来。
扶摇抱着膝盖说:“师尊好慢啊。”
他们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南鱼还是没回来,翼若突然站起来。
扶摇问:“翼若,你要去找师尊吗?”
北冥不赞成道:“翼若,我们私自来找他已经令他不快,若是让他发觉你还跟踪他行径,你猜他会如何?”
翼若冷哼一声,继而坐下了,他道:“若是半小时后还未回来,我便去找。”
翼若刚说完兹拉一声响起,四人皆往门口望去,却见大门紧闭,又听有男子声音模模糊糊从木墙的另一边传来,才发现是隔壁房间发出的声音。
他们本来也无意窃听,只是听到那是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再结合自己独守空房的处境,心里不免有些不满。
隔壁两个人的声音听不真切,模模糊糊好像隔了一层纱,只觉得其中一个音线略高,一直喋喋不休,似乎十分开心,另一个人的声音冷淡优雅,只是时不时回应两下。
一个活泼热辣,一个清冷自持,越是这样的反差,而两个人还能勾搭在一起,还开了房,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能想象。
翼若一捶桌子,怒道:“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在旁边吵闹!”
这时候那位冷淡的男子似乎被逗笑了一下,那名活泼的男子更是卯足了劲地展开追求,即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知道活泼那男子肯定是甜言蜜语,恨不得将清冷那名男子捧上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