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辰皱眉:“可我没感觉到日晷有问题,如果它破裂了,我也会受伤。”
戌水不语。
时辰又打了个响指,室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说:“打个比方,如果现在的日晷只有80%,而我接手时也只有80%,那我就把这80%误以为是100%,所以我没感觉。”
戌水点头,“说的通。”
时辰眉梢微挑:“宁叩和我说,在我爷爷接手之前,日晷已经破裂了,她在那个时候掉落。如果真是那样,那前两任日晷守护者和我接手的都是已经破裂的日晷。”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宁叩的声音突兀chā.入,两人扭头去看,宁叩直奔时辰这儿,挨着他一起坐。
时辰瞥她:“偷听一会儿了?”
“爸爸,你早知道我来了,你不是还在讲吗,我也不算偷听啊。”
时辰扯了下嘴角。
宁叩抓了下自己的双马尾,继续说:“日晷破裂了一次,之后又重创了三次。”
戌水看着她:“然后?”
“听我慢慢讲嘛,别急嘛,”宁叩噘嘴。
戌水冷着脸,懒得跟她说话。
宁叩嘚瑟,还是甘苏妈妈好。
宁叩边说边比划:“第一次就是,咚,然后我掉了。我能感觉到我掉下来后,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小洞慢慢愈合,日晷就像没破裂过一样。”
“第二次,愈合的地方重新裂开。”
“第三次,裂口变大,时间开始流失了。”
“第四次,其他地方裂了,虽然后来补好了,但巨大的震动让原来的口子变得超级超级大,所以时间流失的更多了。”
宁叩小腿有节奏的蹬着沙发:“我能感觉到的大概就是这样。”
时辰思忖,第四次是子白,第三次是杨源,第二次是爷爷……
宁叩又说:“爸爸,你知道的吧。”
时辰敛神,不解:“什么?”
“日晷破裂和时间分流者是对等的。”
“对等?”
“嗯,日晷破裂,时间分流者出现。”
时辰怔愣。
宁叩没察觉时辰的异常,嘀嘀咕咕:“所以甘苏妈妈变成这样,可以说是因为第三次重创,但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第二次重创,因为第一次之后其实日晷愈合了的……”
“但也只能怪甘苏妈妈倒霉,毕竟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她……”
戌水沉声喝止她:“闭嘴!”
宁叩不服气:“干嘛!我说错了什么了,哼!”
时辰默默起身,狂风席过,地都晃动几下,戌水墙上的画都震落了,眼前的时辰消失了。
宁叩奇怪:“爸爸刚才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好大的风啊……”
戌水双臂环胸,冷声说:“你知道第二次重创是因为谁吗?”
宁叩摇头。
戌水:“时辰的爷爷。”
宁叩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完蛋……犯错了……
*
时辰回到甘苏家,甘苏正睁着眼看天花板。
察觉到床尾有人,她抬个头,“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时辰脱了西服,倒是难得说了甜蜜话,“想你了。”
甘苏脸红,嘴硬:“你吃错yào了?”
时辰走来躺在她身旁,甘苏自觉挪了个位置,时辰隔着被子抱住她。
甘苏笑:“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粽子……”
时辰吻住她的唇,“睡吧。”
“睡不着……”
她总爱乱想,脑袋里太乱。
时辰一直盯着她,甘抬眸苏瞥一眼,又瞥一眼,不好意思了。
“你这么看着我……我害羞……”甘苏赧然。
时辰浅笑,又吻了下她,“快睡。”
黑暗将他眼中的歉疚,愧意,悲伤,全部掩了起来,甘苏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的爱。
“我真的睡不着嘛……”
甘苏难得撒娇,手从被子里挣了出来,快夏天了,怪热的。
时辰抓住她的手。
甘苏:“你干吗?”
时辰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西服领口,随后吮住她的唇,边含边说:“帮我脱了……”
“喂……唔……”甘苏舌头已经被勾了出来,话也说不利索。
才一会儿,姿势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