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永远也不会原谅荷儿了……”
李娉婷勾了下嘴角,虚弱道:“枉我自谓聪慧,却及不上你一丫鬟的恶du的心计。”
她在丫鬟二字上加重语调,荷儿脸瞬时一僵。
李娉婷搁下毛笔,抬眸觑她,眼底的高傲,仿若把眼前人践踏于地,她问:“信,送出去了吗?”
荷儿镇了下心思,“臣妾不懂娘娘何意。”
李娉婷起身,掩着嘴咳了两声,“我昔日jiāo代你办的事情,如今细细想来,不知你办妥了几件,又周全办了几件,许是件件都掺了你的这些个龌龊心思。”
荷儿不语。
“我这明清殿,可容不下你。”李娉婷转身,被宫女扶着进屋。
宫女宁儿关上门,隔绝两处,李娉婷掩着嘴猛咳不止。
“娘娘,娘娘,宁儿去叫太医。”宁儿焦急。
李娉婷轻拍她的手,摇着头,“宁儿,无碍。”
荷儿也未久留,携着若干奴才离开了。
晚间,李娉婷喝着yào,殿外就气势汹汹来了人。
大半年不见的朱晖景,如今又冷着脸站在她跟前。
殿门紧闭,不让外人随意入,只剩他们二人。
朱晖景瞧了眼她手中的yào碗,咬着牙说:“良妃与朕说,你从前身子不好,便一直喝yào,那里头有着让你难育的yào材,你可知晓?”
李娉婷垂眸,也是小产过后,太医诊过,她才知晓。那yào是阿爹给的,如今想来,她也明白阿爹的用意了……
帝王心啊帝王心……
“朕问你知不知晓?”他拔高音调。
“嗯。”一个轻描淡写的嗯。
“李娉婷!朕待你不好吗?”
“好。”
“好?哈哈哈。”
朱晖景拉住她的手腕,李娉婷失力脱手,yào碗碎在地上,她走得磕磕绊绊,被他狠狠摔在床上。
他覆了上来,扯开她的衣裳,要做什么她明白,伸手能够到的,就是那根藤条,她绵软无力抵抗,藤条划开了朱晖景的手臂,血珠子滴下,她瞳孔一缩,还是心疼了。
朱晖景夺过她手里的藤条,扔的远远的,“朕给你的,不是用来伤朕的!”
李娉婷把嘴都咬没了血色,身上怎么的疼,疼到麻木了,她也只是忍着。
朱晖景没这么对过她,现在明白过来,以前他是多么宠着她,依着她,生怕她疼了,难受了。
“唔……”她受不住了,呜咽出声。
朱晖景也没放过她,捏住她的下巴,“说话啊!”
李娉婷别过脸去,不看他,也不掉泪。
朱晖景愈发用狠,李娉婷望着晃dàng的床帷,只盼着他快些结束……
因为疼……哪儿都疼……
那夜过后,她几日没下得来床。
明清殿封了,可她还是明德妃,受尽后宫嘲笑的明德妃,可是与冷宫妃子根本无异。
一月后,良妃诞下了一个男孩儿,宫里热闹,她这儿还是那么清净。
宁儿:“娘娘……进屋吧……”
“月亮何时圆呢……”
“娘娘,就要圆了,快到中秋了。”
中秋那晚,李娉婷赏着月。
荷儿又来了,抱着她的孩子,说是来看望她。
荷儿抱着才足月的孩子,在她跟前炫耀说:“娘娘,您看,小皇子生的像不像陛下。”
李娉婷清高不屑,半眼不移,只是留恋于天空明月。
“李娉婷!你已经输了!”荷儿大吼,把孩子给了身旁奴才。
“我何时与你比过。”
“从前的每时每刻,你不是都在炫耀吗!炫耀陛下对你的宠爱!”
“那就是了吧……”
她居然炫耀了,她自己都没知觉朱晖景在她心里的分量。
耳旁聒噪,赏月此等美事,李娉婷也顿觉无味,她起身准备回屋,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惹恼了荷儿。
荷儿伸出脚,绊了她。
李娉婷狠狠摔在地上,没能起来。
“娘娘!”宁儿惊呼。
李娉婷抬眸,冷眼看她,额头冒汗珠子。
“娘娘!血!”宁儿手足无措跪在她身旁。
腹中疼痛,李娉婷伸手捂着小腹,垂下目光盯着下头白衣渗出的血,只是眼神空洞,再无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