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鸣刀的力度加重,“所以呢?”
未太仰头看天花板,看着这里的格局,问:“你不是日晷守护者,为什么可以叫出我?”
甘苏:“我不知道。”
未太一愣,垂下眼帘,眯眼打量她,“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虽然听说了不少你的事情,可眼见为实,这下我算是相信了。”
甘苏视线无处安放,实在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盯着他的西服扣子。
未太瞥眼她,伸手放下了马桶盖子,坐在上头,敲起二郎腿。甘苏缩在角落,不敢动。
未太:“时辰有跟你提过我是用来干嘛的吗?”
甘苏没懂他的意思,什么用来干嘛的……
未太换个方式问:“你既然认识我,那时辰一定跟你提过我,他都说过些什么?”
甘苏回忆:“就说你是一根藤条……”
未太恍然点头,“原来什么也没跟你说啊……”
未太抬眸,撞上甘苏的视线,甘苏避之不及,他扬起的眼尾,一股子狡黠。
他说:“虽然我是根藤条,却是不输任何刀剑的武器,削铁如泥。”
甘苏咬唇,他想表达什么。
他薄唇一张一合:“我、很、危、险。”
“嗡——”
刀鸣声震耳yu聋,鸣刀失控指向未太,眼看就要刺中他。
甘苏使劲拖住它:“不要!”
鸣刀这才安静下来,未太镇定自若坐着,未动分毫。
未太拍拍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受惊吓的表情:“呼……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别当真。”
甘苏也不知他是真是假。
未太拍拍自己的衣裳,起身俯视她,正经说:“好了,不再试你了。”
甘苏恍惚,刚才是在试探她吗?
未太拂着袖口的,娓娓道:“不知道你的底细,我怎么敢跟你坦诚,看你也不是什么心机叵测的人,我倒是放心了。”
甘苏依旧神情紧绷。
未太一笑:“甘苏,我们来谈谈朱晖景和李娉婷。”
甘苏醒悟,“你真的是那根藤条,就是朱晖景送给李娉婷的那根,那个生辰礼物。”
“嗯。”
洗手间外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是实验室的员工外出归来。
未太可惜道:“看来今天不行了。”
甘苏缓缓点头。
“我先闪了。”
“嗯……”
未太捏起两指,“哦对,你以后可以随时叫我,毕竟除了时辰,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又变得诡秘莫测。
“哒。”打了个响指,他人便不见了。
甘苏人骤然放松,鸣刀消失,她腿软,赶紧扶住隔板。
*
下班后,甘苏本想直接回家,但她想到生病的苏知婷,于是打车去探望。
她手机拎着水果,按响门铃后,来开门的却不是苏知婷。
“江晖远?”甘苏皱眉。
江晖远穿着围兜,手里拿着锅铲,看见甘苏咧嘴一笑:“甘苏姐。”
甘苏走进去,立刻关上门,生怕被别人看见:“你怎么在这里?”
“苏老师生病了,我来看她。”
甘苏为难,她焦躁,说话断断续续:“你难道不知道学校……你们……”
江晖远:“我知道。”
甘苏惊讶:“你知道?”
“嗯,我知道,学校里传了些不好听的话。”
甘苏无法理解:“你知道你还……”
“可事实就是我和苏老师什么也没有。”
甘苏:“江晖远,人言可畏,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江晖远没有答,回到厨房。
苏知婷裹着厚衣服从房里走了出来,“小苏,你怎么来了,咳咳……”听见厨房有动静,她蹙眉看去,“江晖远,你怎么还没走?”
江晖远关了火,端了个砂锅出来,放在餐桌的桌垫上,很听话:“马上。”
苏知婷叹口气,拉着换完鞋的甘苏走去沙发上坐下。
甘苏看她脸色不好,“感冒了?”
“嗯,前两天在发烧,今天好很多了,咳咳……”
江晖远摘了围裙,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单肩背起,“我就先走了,苏老师,你和甘苏姐一起把粥喝了。”
甘苏看向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