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
时辰不明白甘苏这个笑的含义,只是他很不舒服,极其不舒服。
他选择转过身,背对她,“甘苏,如果你坚持,那我会对你用日规,但你在下一次想起时会丧命,倒时我也救不了你。”
子白怔塞,他没想到时辰会将利弊与甘苏讲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明明不会对她用日规的。子白观察时辰的神情,那么游刃有余,完全不担心甘苏会坚持让他用日规。
甘苏捂住额头,低头思考,妥协道:“算了……”
甘苏刚说完,子白就瞧见时辰嘴角上扬的弧度。
甘苏补充:“不过……时辰,我希望今天是与你的最后一次见面。”
面前背过身的人回头,“不可能。”
甘苏没想到这人会直截了当的拒绝。
“我还没弄清楚你是怎么回事。”他说。
甘苏不明白,“什么我是怎么回事……我不懂……”
时辰扭回头,拍了下子白的肩膀,又拍了下彭越的,“走了。”
彭越深深看了眼王樱楠:“哦……”
子白这武将自然是一愣一愣的,除了跟上,哪能知道时辰在想些什么。
“时辰,你说清楚啊!”甘苏保持冷静,提高声音说,她真的猜不透他。
时辰余光瞥她一眼,目色焦灼。
甘苏,你能看到未来了,你知道吗?
今天王樱楠的死,是你阻止的,你明白吗?
甘苏眼神殷殷期待,时辰却什么也没回答她。甘苏望着几人下楼,墙壁挡住她的视线,除了一阵无名的风,和消失的脚步声,再无动静。
*
时辰几人回到了别墅。
子白武人直xing子,憋了一路,终是忍不住发问:“时辰,你明明不会对甘苏用日规,为什么让她选,她要是坚持选择忘记怎么办?”
“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时辰看着子白,淡淡笑了,“她很惜命。”
子白一愣,时辰什么时候冲他笑过,今天是头一回吧。子白叹气摇头,因为了解甘苏的这点xing子,所以他才那么笃定的嘛。
彭越勾着子白的肩向前走,“子白,愣在门口干嘛,进去坐啊。”
子白瞥他一眼,“我是长辈,你别没大没小。”
“哦?”他嬉笑一下,“不是你,可能时辰,甘苏,王樱楠,我,都不会搅在一起。你还指望我喊你一声姜叔?”
子白横眉,模样肃然,明显被彭越戳中心头刺。
彭越拍拍他的肩,向前边走边说:“开玩笑开玩笑,别那么严肃。”
子白无奈,他知道,这孩子还在记恨他之前伤了时辰,“午仓,你月姨怎能样了?”
“可年轻可漂亮了,哪像你。”故意气他。
子白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时辰一回来就上了三楼,三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门没有门锁,就像铁实固定在墙壁上一般,时辰做了个挥手的动作,两扇门才缓缓打开。
“面瘫!你怎么上三楼啦!”彭越在下头喊,时辰没搭理他,走了进去,摸上墙上灯的开关。
上一次进来这里,还是小时候吧,那时他连开关也够不到。
“啪嗒。”
一室亮堂,入目的是一排一排的书架,四周墙壁上也全是书,和二楼的书房不同,这里的沉寂与黑暗,像是被永恒禁锢一般。
时辰迈进一步,一股寒风卷起架子上的灰尘,时辰掩住嘴鼻,掸灰向前走。
儿时这里就像他探险的地方,他充满好奇,爷爷不让他进,他越是想尽办法偷摸着跑进来,进来一次,就被教训一次。
现在……他倒是很不愿进来……
“面瘫,你干嘛呢?”彭越来到门口,脑袋卡着门缝往里看,眼珠转溜,打量里头的光景,“原来这里头长这样啊……”
“子白呢?”时辰问。
“我给他倒了杯茶,在楼下喝茶呢。”
“进来吧,你不是好奇吗。”
“好嘞。”彭越跟个猴子一样窜了进来,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他是第一次来三楼的这个房间,“哇,面瘫,这房里居然全是书,这些书是干嘛的。”
时辰抽出一本,吹了口气,一层灰卷起,“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