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来人!”
“属下在。”
“快马加鞭,请仁王信王回京,父皇的忌辰就要到了,作为儿子,他们也应该回来看看,若是这次再不回来,就让他们永远都不必回来了!”慕容启沉声道。
“属下领命。”
仁王慕容麟,信王慕容曦,便是丽太妃的两个儿子,曾经的二皇子和五皇子。
先皇驾崩,两人在陵前守孝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自请出京,这两年一直在外,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一直都不曾回京。
听命的侍卫不敢揣度圣意,只是丽太妃的消息刚刚传来,便急召仁王信王回京,恐怕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日子的京城又要热闹起来。
一道道命令吩咐下去,慕容启刚在案桌后坐了一会儿,批了会儿奏折,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陛……”新上任的小太监不熟练业务,见慕容启径直往外走,吓得惊讶出声,好在只说了一个字边反应过来,连忙把剩下的话压下,只无声小跑着跟在慕容启身后。
走了一会儿,小太监突然觉得这路有些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这……这不是去红妃娘娘宫殿的路吗?
这才多久,陛下竟是又想起红妃娘娘了?
近些时日,陛下见红妃娘娘的次数比之前更多了些,往常还会隔几日再去,现在竟是一日要去两回,这般恩宠,只可惜红妃娘娘是男儿身,否则这皇后之位,怕是也要落在红妃娘娘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小太监:竟是一日要见两回?!!!
以后的小太监:陛下今日竟只去了七回?!
第25章 绝色之姿
“娘娘,您这是要写什么?”如意给司瑾铺好了纸笔,一边研磨,一边好奇询问。
“你觉得呢?”司瑾提笔,蘸了磨,正要落笔,突然想起什么,捏着笔的手悬在空中,“如意,你能瞧出一个人的字迹吗?”
如意笑笑:“娘娘别取笑奴婢了,奴婢大字不识得几个,又何谈认出字迹?”
“是吗?”司瑾也笑了,将握在右手的笔换到了左手,这才在纸上落笔,“若当真是对书法有研究的,自然能认出字迹,只要是否上心。”
“奴婢不是很明白娘娘的意思。”如意眼神略显茫然。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司瑾说着,垂头认真书写。
如意一直低头研磨,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眼神不经意从纸上掠过。
新来的金公公站在门口,有些昏昏欲睡,眯着眼睛垂首。
在皇上身边提心吊胆惯了,这会儿突然来到红妃娘娘殿里,金公公只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下来,完全提不起劲。
皇上来过走了,红妃娘娘又没什么事……
金公公的脑袋突然一低,眼看就要睡过去,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谁……”金公公不耐烦,想斥责究竟是谁挡了他的光。
只是他的眼睛刚一睁开,就看到了眼前的黑金,心里一慌,讶然出声。
“陛……”
还未喊完,眼前的人已经往屋里去了。
金公公连忙双膝跪地,低着头,身形微微颤抖。
这时候的屋里屋外不像现代,有许多光亮的玻璃窗,更多的是木窗,两头的光亮相差极大。
因此慕容启刚刚进屋,司瑾便察觉到了人影,下意识抬头。
“陛下?”
“爱妃在写什么?”慕容启好奇凑过去,直接捻起司瑾面前写了几行字的纸,就着纸上的内容读了起来,“月黑风高夜,落魄寒书生,郊野荒废宅,美人绝色现。”
四句话,统共二十个字。
司瑾写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听慕容启一字一顿往下念,只觉得局促地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慕容启似笑非笑:“没想到爱妃竟然还有如此爱好?”
司瑾犹豫片刻,斟酌着回话:“只是随便写写,陛下不必在意。”
“朕也知道爱妃只是随便写写,难不成爱妃还要将它称之为‘诗’?若爱妃当真如此自信,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慕容启抖了抖手里的纸。
司瑾松了口气,好在慕容启在意的是这首“诗”的文化水平,而不是这首“诗”的内容。
他探手,从慕容启手里把纸张夺了回来,放在桌上:“陛下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有闲心来臣妾这里?”
“爱妃不愿朕过来,是嫌弃朕?”慕容启认真看着他。
“自然不是,只是好奇罢了,”司瑾回道,把主动给了台阶,“别说是这皇宫内院,便是这天下,也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臣妾无权置喙。”
他是真的好奇为什么慕容启要一日来两回。
在原主记忆中,他虽然受宠,也只是跟后宫其他妃嫔相比,事实上慕容启来这座宫殿的次数不过几日一次,频率并不高。
今日竟然来了两回,别说是他,就算是殿中的宫女太监恐怕都觉得奇怪。
只是看慕容启的态度,似乎并不想说出真正的理由。
慕容启也在打量司瑾。
先前只觉得他的这位红妃与之前似乎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仅只是有一些不同。
“过些时日便是先皇忌辰,到时会请文武百官一同悼念先帝,你与朕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