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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炫目的火焰直冲向他,即将烧灼一般覆盖住他的手臂,清越的凤鸣之声。
    正主特意赶来宣誓主权了。
    时周虽然些许意外,但仔细推理一下这个祖宗的傲气和幼稚也不是做不出这这种用机甲等级仗势压机的举动,相反的他关注着另一个问题:“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个人强行要和我绑定,我暴脾气一上来就把他给踹了。”凤凰嘚瑟地炫耀,慢慢地在时周安静的注视之下心虚了起来,“我……我也没有用很大的劲吧。”
    “什么样子?”时周擦掉那一点血迹。
    “棕发棕眼。”凤凰歪着头梳理自己的羽毛以避免时周的眼神。
    研究中心内指示仪疯狂闪烁不听清,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只有在测试人员遭遇危险之时才会如此。
    【亚瑟关联机甲——狐狸】
    【时清关联机甲——??】
    【时周关联机甲——??】
    时清从座位上侧翻下来,双眼紧闭,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过脸颊,喉咙发出沉闷痛苦的呼吸声,浑身战栗。
    “海瑟薇!快过来!出意外了!”副官惊呼,立刻招呼着机甲师上前。
    克雷尔快步蹲到时清身边,眉头紧锁,时清的身体时不时抽动几下,脸上逐渐呈现出濒死的青紫色。他简单采取了急救手段勉强维持时清的最后一口气:“等救护来到了医院具体观察。”
    时清睁眼的同时,时周一样解除了和数据世界的联系,睁开眼睛就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他放空了一秒钟,转向纷扰的中心。
    时清准确地盯着他,似乎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轻轻抬起指尖,像是要拽住什么。
    下一秒涌过来的人群挡住他模糊的视线,时周被完整地挡住,意识恍惚之前他清楚感觉到时周冷漠审视的灰蓝色眼眸。
    系统怒了:【他也太坏了吧!他是不是还想挠你一把!】
    时周没有回答,他知道那是小时候时清生病或者受伤后的一个小动作,总会下意识地牵住身边自己的衣角。
    “你有没有受伤?”司凛匆忙走了过来,关切地上下打量着时周。
    时周摇头。
    好好一场盛宴变成闹剧,人人心上蒙了一层阴影,眼下其他似乎都顾不得,为时清找到救治才是当务之急。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工作人员安排着散开人群,海瑟薇转身开始细细排查数据。
    “我们也走?”司凛向时周问道。
    时周跳下座椅,安置好头盔,拍拍手:“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不超过一米的距离,经过中心人流攒动之处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通道,安全出口的光似乎就在眼前。
    司凛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风声呼啸,指尖直直奔向时周裸露出小片白皙肌肤的后颈。
    时周轻轻转身抬起手,挡住他的攻击,锋利刀锋霍然从袖口冒出飞快逼近司凛的脸侧:
    “你要做什么?”
    第45章 考试
    冰冷刀匕碰上微凉的肌肤,稍不注意便会渗出血迹。
    不怪时周这么敏感,后颈处除了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还藏着从出生起帝国在其中设置的芯片作为光脑的动能。贸贸然有人动了这里,任谁都会惊起第一时间选择防御。目前为止,他谁都不能交予完全的信任,哪怕是司凛。
    司凛的手转而停留在时周颊边,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自觉,坦荡大方地回答了时周问他做什么的问题:“看你。”
    时周维持着把控司凛命脉的姿势没有松懈,他清楚司凛的实力,真正动起手来自己未必就能占上风。不减试探怀疑的心思,他问道:“什么意思?”
    司凛更靠近了一点,匕首因此陷入皮肉之中渗出淡红色的血迹,时周一手搭住他的肩,一手微微挪开了一些,嘴上凶道:“别动了。”
    司凛眼瞳漆黑,渐渐有了点笑意,从始至终不曾有过一丝心慌:“你和哪个机甲绑定了?凤凰?”
    他说话时,越发低着头最终让视线与时周平齐,眼尾好似一道黑色远山,凑近的同时那种清清淡淡的冷质气息愈发浓重,笼罩了些在两人之间。
    “外行人看不出来,熟悉机甲的人还有机甲师都能看出来和机甲建立联系的战士又会什么不同。”司凛停顿了片刻,“他们会短暂地受机甲影响。”
    比如刚才绑定了狐狸的第三名下意识翘起兰花指,一个壮汉走得风骚无比,临走之前朝许多人抛了无数个媚眼。
    “我有什么变化?”时周疑惑,回顾自己刚才的举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司凛反手握住时周拿着匕首的手,朝着自己更贴近一些:“拿稳点。”
    他似乎认真的模样,有了一些笑意:“变热情了。”
    时周冷笑,抬脚踹司凛小腿:“我看你才是刚刚跟狐狸架接了联系吧。”
    突然骚话连篇。
    他抿唇退几步,把匕首收回袖侧,等待聆听对方说实话的姿态。
    “你的匕首还从来没有离过身。”司凛抹去脖上的血渍。
    “许你有魔方,不允许我有个代表事物吗?”
    两人恢复并肩而行的方式走出研究所,星球已经进入耀目的白日之中,天边一道白光旁泛着五彩的光辉。
    “十年前凤凰差点就成了我的机甲,虽然最后没有缘分,但是和机甲的感应还留了点。”司凛解释,完全不见之前略显玩世不恭的样子,青天白日之下他仍是禁欲又正直的军人,“你出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像心脏突然跳的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