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还是对冯思恬说:“未来你要是能拿下左知年,记得跟我说一声。”
话毕,头也不回地离开候机大厅。
冯思恬又傻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莫大的狂喜。
卿衣和左知年分手,那岂不是表明……
冯思恬连着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按捺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刚才掏心掏肺说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已经全部抛到脑后,随着卿衣的离开消散得一干二净。冯思恬抬手捂了捂脸,热到滚烫。
当下也不管自己要坐的那趟航班了,她飞快出去拦车,头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左知年。
她连见到左知年后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都想好了。
只要卿衣不回来和她抢,她甚至有信心能够逐步取代卿衣,成为留在左知年身边的那个人。
多年念想即将成真,冯思恬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紧张又期待。
另一边。
通话被挂断,左知年拨回去,提示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没有尝试继续拨过去的话能否拨通,转而拨打另一个号码,让人去查卿衣的航班。
一查才知道,卿衣要去的不是国内任一适合写生的地方,而是国外。
她出国了。
并且看她订机票的时间,是十一月底,也就是左知年受伤的那段期间。
——她显然早就打算要在今天和他分手。
左知年眉眼一冷。
但很快,又恢复寻常姿态。
只心里想,没心没肺的小坏蛋。
第12章 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12
飞机落地的时候,这个国度正在下雪。
雪下得不大,但风不小,呼呼刮着很有些冻脸。卿衣拉了拉围巾,把脸遮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才解除对系统的屏蔽,说:“今年见到的第一场雪。”
鉴于卿衣以往的丰功伟绩,哪怕系统发来的求救信疯狂刷了满屏,总局也愣是无视掉,死活没帮忙解除屏蔽。因此等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等到解放,系统满心的卧槽早已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化为乌有,闻言只蔫蔫地应了声,没什么兴致。
卿衣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系统语气沧桑得很,仿佛这短短一天,他就已经看遍人生百态,活生生老了几十岁,“我只是在痛惜到手的积分全长翅膀飞了。”
卿衣说:“飞了?你看到了?”
系统说:“没。”
系统哪敢去看积分变动。
自从卿衣打出那个分手电话,和任务相关的内容他全都不敢看,生怕看了就心肌梗塞。
他痛心疾首地反省,他居然没能拦住卿衣,眼睁睁看着她踹了大佬,还特意飞这么远,美其名曰距离产生美,这样可以有效杜绝她听到大佬名字就觉得糟心的尴尬境况……
卿衣糟心不糟心,系统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起大佬就忍不住要摇头。
唉。
老父亲长长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自家闺女,难道他真能上手不成?
正当他进行着自我剖析,准备做个假如再一次遇到类似的情景,他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佳应对方式的相关预案,就听卿衣说:“积分没飞啊,还好好的。”说着又点开任务进度瞄了眼,“进度也涨了。”
系统闻言,一个没反应过来,只愣愣跟着重复道:“进度也涨了?”
等反应过来后,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
分手这种天大的转折,进度没掉到初始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涨?
卿衣说:“是啊。你自己看嘛,涨得还不少呢。”
系统半睁着眼看向任务进度。
果然那代表进程的蓝色刻度比起上次看的时候要前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爬到最顶端。
“为什么会涨?”系统茫然道,“你踹了大佬,他居然不生气,还很高兴?”
——这会是正常人的反应?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
卿衣却一脸很懂地说:“你都喊人家大佬了,还不能允许人家反应超常一点?”
系统:“这是一点?这根本不在我的运算范围内!”
卿衣:“这就不在了?那你这届系统不太行。”
系统:“什么不太行,我很行的……等等。”
系统陡然察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目前这情形,可不就和那次大佬说卿衣只是馋他身子时差不多吗?
所以那次大佬为着卿衣亲口说出不喜欢他而欣喜,这次大佬也是真的因为卿衣同他分手而感到高兴?
想通这点,系统却又开始纠结了。
好端端一个大佬,居然被卿衣祸害成这样,这已经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可怜就能概括得了的。
见系统隔着天涯海角还能满心惦记着大佬,敬业得不行,卿衣体贴支招:“你实在担心的话,让总局调出左知年接我电话之后的内容给你看看不就行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系统屁颠屁颠地去给总局发信。
发完恍惚着回来,从此绝口不提大佬可怜。
因为在系统想象中理应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或者干脆阴郁黑化、病态暴走的左知年,他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
大佬他正常吃饭正常睡觉,白天也神态自然地出入各个考场,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期末考试,完全没有被踹后应有的各种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