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秀笑:“就你还菩萨心肠。”
“妈,你什么意思?”
苏文秀笑起来,其实也就是默认了慕杉的做法。
第二天一早,慕杉拿着户口本,去胡庄集改了姓,这事儿一下子就在胡图村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慕杉是故意的,故意和程老大程老二他们决裂,再想想程老大程老二他们欺负苏文秀母女四人的样子,村民们都表示慕杉做的没错。
程老大等人却气坏了,但他们又不敢去找慕杉理论,别说慕杉现在背后有胡家了,就算不有胡家,就慕杉那不要命不讲理的性子,程老大他们都不敢惹,何况慕杉现在还有胡家呢。
于是,程老大兄弟四个憋着气没处发,就互相埋怨对方,有一天埋怨着埋怨着就埋怨到了程老二身上,说要不是程老二提议冲慕杉打亲情牌,慕杉也不会改姓,搞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慕杉极其讨厌程家,那么胡家也会跟着讨厌程家,以后谁要是与程家为善,那么就是跟胡家过不去,闹成这样还不如不打亲情牌。
程老二岂是随意接受批评的人,当即以一怼三,怼着怼着四个人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又吵到分土地的事儿,把多少年前的过节都扯出来说着,说着说着就骂起来,骂着骂着就打了起来,然后一不小心把头打破了,程老二和程老五的头流血了,四家人自此分心。
慕杉得知后,捂着肚子大笑。
“二姐,别笑了,你正化新娘妆呢。”程灵灵在一旁说。
“你二姐夫都不嫌弃我,你还嫌弃我啊。”慕杉说。
“是是是,二姐夫最喜欢你了。”
“那是。”慕杉得意地说,话刚说完,外面有人通知准新郎来接新娘了。
“这么早啊。”程灵灵说:“二姐夫可真着急。”
胡敬辉确实着急,刚见了父母,他就找了媒婆到苏文秀商量亲事,恨不得马上娶了慕杉,硬是被苏文秀拖了大半年,才同意婚事,这一大早,胡敬辉就过来接慕杉,不管苏文秀这边的人如此为难他,他一一笑着应对,等到把慕杉接到两人新房时,他总算踏实下来,应付完客人,他和慕杉坐到喜床上,他的哥们儿要闹新娘,他撸起袖子说:“闹新郎可以,谁敢动我媳妇儿?来一个我撂倒一个,来两个我撂倒一双。”
宾客们起哄。
结果新娘、新郎连手把哥们儿几个撂倒在地,让哥们儿心服口服地离开新房,这下新房内就只有慕杉和胡敬辉两个人了。
“媳妇儿。”胡敬辉激动地握着慕杉的手,亲吻慕杉,去年她亲吻慕杉时手就想往慕杉胸上放了,一直没敢,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揉了,而且是肌肤相贴的揉,他激动的一阵战栗。
“轻点!”慕杉往他手上打。
他嘿嘿笑着,趴上去吸。
“老胡!”
“媳妇儿。”
“轻点,疼。”慕杉推开他,他又亲慕杉的嘴,亲的慕杉意乱情迷,他分开她的双腿,让灯光对着她的下.体看,慕杉羞恼地喊:“胡敬辉!”
“我看看。”
“不许看。”慕杉话刚落音,他又趴了上去。
“你!”
“媳妇儿,好看的。”
“你别这样。”
“没事儿,别紧张。”
“你别紧张。”
“我插.不进去。”
“……”
一个小时候后。
胡敬辉从生涩到娴熟,渐渐操作自如,压着慕杉将床摇的吱吱作响:“媳妇儿,舒服,好舒服,你舒服吗?”
“嗯……”
“喜欢吗?”
“……”
“喜欢吗?”
“喜欢。”慕杉说完,感觉自己身处于波涛汹涌的浪花之中,一浪又一浪地拍打着,最终让她陷入昏迷中,等到醒来时,胡敬辉已经将早饭做好等着她吃饭,她吃过饭之后,就去了胡家,三天后回门,一起回胡图村,男才女貌,惹人羡慕,也确实令人羡慕,因为胡敬辉不是一时对慕杉好,而是一直。
尽管慕杉脾气不好,有时候使使小性子,在别人看来就是霸道不讲理,可是胡敬辉就是爱的不行,胡敬辉没有时下男人的大男人主义,认为女人就应该做家务之类,相反,他喜欢和慕杉一起做家务,喜欢和慕杉在一起,慕杉每次回娘家,不到半天,他就会追过去,让苏文秀哭笑不得。
很快地,程灵灵安全渡过了十八岁,并且考上了名牌大学,离开了胡图村去外面上大学了。
苏文秀被程珊珊接到家中,一方面帮忙照看外孙,一方面他们也可以照看苏文秀。
至于程老大他们四人,因为过于重男轻女,见钱眼开,把女儿随便就嫁出去捞彩礼,导致女儿嫁出去之后,甚少回家,至于他们的儿子们,也因为他们的教育不当,对年迈的他们不理不睬,不高兴跟着媳妇们打骂他们,过的十分凄惨。
慕杉有次带着儿子在胡庄集上碰见程老二,喊一声“二伯”竟怕程老二感动哭,因为他孙子都喊他“死老头”,这时他才悔恨不已,其实女儿还是挺好的,当初他不该那么对苏文秀一家的。慕杉也没对他抱多少同情,因为要不是她豁命出去,现在可怜的就是苏文秀了。
好在慕杉把一切扭转过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慕杉转眼之间和胡敬辉已经六十岁,这一年,慕杉病了,很严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胡敬辉没日没夜地照顾,屎和尿的他也不嫌脏,帮她洗澡,帮她梳头,摸着她布满皱纹的脸说:“媳妇儿,你还是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