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饿狼了。”允梦泽绕过他去了浴室洗漱。
封东岳紧跟不舍,见允梦泽不理自己,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眯起眼睛盯着他:“呵,难道你所渴望的,是要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平时斯文清冷的男人,在发情的时候是如何淫……”
允梦泽回手把牙膏抹在了他嘴上。
封东岳顺便就刷了个牙。
“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封东岳笑得不怀好意,“我跟你一起去,伪装成你的副官,寸步不离地待在你身边~”
他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办公室、更衣室、草坪角落的树丛后……
允梦泽有点想笑,封总口口声声说他发情,他怎么看怎么是封总自己发情了。
“虽然今天周六,但我不休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精神健康办公室的检查组也还在疗养院,你不要闹了好吗?”允梦泽揉了揉他可爱的小疯子,哄小孩一样语气温柔。
封东岳一阵迷醉,把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妥协道:“你一定要去也不是不可以,昨晚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气息,其他Alpha是不敢轻易靠近你的。”
允梦泽:“……放心吧,没有其他Alpha了。”
“怎么可能,军队里最多的就是Alpha,其次是Beta。倒是你这样伪装A的Omega才只有一个吧。”封东岳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允梦泽离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装模作样地说,“虽然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暴露,不过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太无聊了。我还是喜欢你——的秘密只属于我一个人。”
在允梦泽狐疑地盯着他手里的小瓶子时,封东岳不容分说地按住他,把清凉冒风的液体涂在他耳后、颈项和手腕的脉搏等部位。
他吸了一口那刺激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是十分满意地说:“特效抑制剂,暂时缓解你发情的痛苦,抑制你分泌信息素,除非闻到我身上强大的Alpha气息,否则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问题。”
允梦泽看着他手里的风油精,忍住了夺过来抹在他某个部位的冲动:“我走了,你愿意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说完,他赶紧穿鞋出门,免得等一下封东岳又冒出什么奇葩的想法,在他身上涂抹一些诡异的液体。
房间里只剩下了封东岳一个人,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只剩下了兴味索然的无趣。他是为允梦泽来的,现在人走了,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他不紧不慢地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寂的双眸忽的又亮了起来。他快步回到卧室,先是回味了一番昨晚的鏖♂战,然后打开了允梦泽的衣柜。他轻轻靠过去,扯过来一片一角闻了闻,顿时被清甜的香气迷得熏熏欲醉。
“这是他的味道……”封东岳喃喃地说着,不明原因地涨红了脸。
如果允梦泽见到这个情景,一定会冷漠地告诉他,那是蓝月亮的味道。如果他对蓝月亮有什么想法,家里正好有个空桶~
允梦泽到了疗养院,每个人见到他都是一激灵。白墨平时跟他走在一起,基本都是亲热地勾肩搭背,今天却是躲得远远的:“学长,你怎么这么提神醒脑啊!”
“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偷懒。”实际上允梦泽自己都受不了这股味儿。封东岳说的没错,还真没人愿意靠近他了。
两人上午各忙各的,到了下午坐在一起研究江闵的事。在查过他的就诊记录,联系了他曾经接受治疗的医院后,他们基本可以确定江闵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虐待。只要江闵配合说出实情,有相关部门介入,他的母亲就需要接受调查和心理评估。
不过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江闵几天前在接受母亲探视之后,又开始对真相闭口不谈。
允梦泽对此早有预料,他能理解江闵的动摇和犹豫。自幼被母亲牢牢控制,很难被其他人的话所影响,即便意识到了事实的真相,一时之间也无法摆脱精神上的桎梏。他的生活里从来只有母亲一个人,不断被灌输偏执的思想,内心深处会担心自己失去母亲无所依靠。这也正是白墨急于想找到他父亲的原因。
“从我每次提到江闵父亲、他们的婚姻生活时,她所表现出的态度来看,我怀疑她并没有结过婚。”白墨咬着奶茶吸管说,“她从来没有提到过抚养费之类的问题,从头至尾,她只是想为自己塑造一个值得同情、尊敬的形象,根本不需要丈夫、孩子的父亲真实存在于他们的生活里。”
见允梦泽沉默不语,白墨把剩下的奶茶喝光,忍着风油精刺鼻的味道给了他一个关爱的眼神:“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你还撑得住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允梦泽从过去的回忆中收回思绪,笑了笑说,“都是例行询问而已,很快就结束了。”
白墨趴在桌上一脸八卦:“所以你跟封先生是真的吗?”
允梦泽斜睨他一眼:“你猜。”
白墨呵呵笑了一声,用手指扒了一下允梦泽的衣领:“你脖子后面的牙印和草莓是怎么弄的?”
允梦泽镇定地说:“我养了只大型犬。”
他都忘了昨晚封东岳神经病一样咬他脖子,真应该穿件高领衫。
“跟我还藏什么。”白墨欣慰地拍了拍他,“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身边有什么人,我还以为你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呢。现在确定你是个普通人,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