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澈点点头:“知道一些,不过那些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进入娱乐圈就是因为他,后来跟他合作过几次之后,我……总之我就是想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如果他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他。”
叶蓁家里的情况很复杂,他入院后,除了经纪人和沈贤哲,没有其他人来探望他。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他还是自我封闭,允梦泽希望他可以走出阴霾,跟丁酉之外的人建立起正常良好的关系。
“我相信你是好意,”允梦泽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叶蓁说他不是很想见你,毕竟你们本来就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蒋澈眼中的光变得黯淡,抿了抿唇说:“这样啊……”
“对不起,帮不上你。”允梦泽冲他笑笑,然后随口一提似的说,“对了,这个月底疗养院有一场面向社会的活动,就是捐赠物品、来帮忙义务劳动之类。不知蒋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参加?这种活动,对于提升艺人的正面形象和社会影响力应该很有帮助吧。”
蒋澈很聪明,立刻听懂了,眼底即将熄灭的光又重新燃烧起来。他兴奋不已,握住允梦泽的手说:“我一定来,一定会来的!谢谢允……”
“放手!”封东岳再也看不下去,大步走出来将蒋澈的狗爪子丢开,把允梦泽藏在身后,“凭你也配握他的手!”
蒋澈:“……哈?”
封东岳出离愤怒,想立刻把蒋澈砍成碎片,但还是带着一丝不甘对允梦泽说:“你这几天去哪了?今天回来,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结果却被这个混蛋缠上了?”
蒋澈一脸懵逼,他怎么就成混蛋了?
允梦泽很诚实地说:“我是特意来找他的。”
封东岳的心口像是遭到一击重锤,痛得连帝王的风度都碎了。他阴沉地看着蒋澈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的情敌是什么身份吗!”
蒋澈脑子里顿时冒出沈贤哲三个字,抿唇说:“我知道我的情敌是个什么货色,只可惜我没能早一点知道,否则我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喜欢并尊敬的人!”
封东岳的冷静镇定早就成了齑粉,就连当初手刃仇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亢奋:“凭你也配!”渣渣!爸爸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人,教教你说大话是会被打脸的!
陛下话音刚落,李余和庞老板他们赶紧出来给老板壮大声势。允梦泽赶紧制止跨服聊天的修罗场,对蒋澈说:“你快回去吧,还要录节目呢,有需要的话再联系。”
他冲蒋澈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闪人。
蒋澈眨眨眼,虽然没能领回,但现在允梦泽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看也不看封东岳冷冽的神色,迈开两条大长腿飞速跑开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逃跑!
封东岳怒吼道:“站住!你这个懦夫!我要以帝国皇帝的身份跟你决斗,把你的机甲……唔唔唔!”
允梦泽捂住他的嘴,想跟他解释一下误会,封东岳已经自己动手拉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说:“你竟然护着他。”
允梦泽失笑道:“我什么时候护着他了?”
封东岳的逻辑很清晰:“你不让我制裁他,就是护着他。”
允梦泽一时无语,转移话题说:“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刚来上班没一会儿,这都能被你找到。”
封东岳看着他,哑声说:“以皇后那足以与我匹敌的强大精神力,其实早该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出门的时候没带精神力。”允梦泽一脸无奈,“陛下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封东岳垂眸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离婚的事。”
允梦泽伸出手:“把你的协议书拿出来,我会签字的。”
封东岳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想到在允梦泽走后,自己孑然一身,在孤独和寂寞的岁月里禹禹独行,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能够再见到允梦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梦。可是当他发现允梦泽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的一刻,他好像被判了死刑。
允梦泽离开他,忘记他,对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这些年里,恐怕身边早就有了别人。而他还困在昔日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可怜得令自己生厌。
封东岳无法再继续想下去,胸口压抑已久的挫败悲哀和愤怒狂泄而出,抓着允梦泽的手将人拉到身前,低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自己反倒疼得红了眼眶。
“真希望你能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好知道我爱你的艰辛和痛楚。”封东岳凝视着允梦泽,声音冰冷而决绝,可是下一秒又颤声说,“可我一点都不希望你爱上别人。”
不管他在别人或自己眼中是什么身份,有多么出色,有多少成就,只要眼前这个人一句话,就能否定他的一切,决定他的生死。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后悔。他和允梦泽所经历的每一段回忆,每一种人生,都是他此生最美好的经历。允梦泽是他唯一爱过的人,他愿意把自己的处决权交给他。
允梦泽盯着封东岳看了一会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爱上别人了?”
封东岳皱了皱眉:“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允梦泽坦然地说,“除了你,我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过去是,现在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