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没有做任何考虑。
但是面对秦枫荷暗示意味十足的话,他心里冒出一股火:这个女人一看就动机不纯,现在还敢说出这种话,还要不要点脸了,心里没点B数吗?就算本人再英俊也名花有主了,敢跟我家宝贝抢我,是不是不想混了?
一个靠谱的男人,就要主动把爱人的情敌掐死在摇篮里。
“帝岳集团没有必要跟一家不入流的时尚杂志合作,我本人更不需要跟你合作。”封东岳直截了当地拒绝,不给秦枫荷留一丝面子,“新闻随便他们发,不牢你费心。不过既然你敢跑到我面前威胁我,想必也做好了对后果负责的觉悟吧!”
秦枫荷僵在那里,没想到封东岳不仅拒绝了她的提议,也拒绝了她的人。封东岳显然不知为何被惹恼了,一点生意人的情面和余地都没给她留,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封东岳把冰冷话丢在秦枫荷脸上,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扬长而去。回去的路上就给李余打电话:“我要那个谁的什么破晚会上一个明星都没有,一分捐款都见不到!”
李余:“……哪个谁?”
封东岳根本不知道秦枫荷的名字,但这不妨碍他下的指令:“就是今天搞事情的那个谁。敢跟我耍小手段,真是勇气可嘉。不教教她如何做人,她怕是连人这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更让他生气的是,那个谁今天搞出的事情,肯定会让疗养院的领导不满,追究责任的时候,允梦泽免不了要受到牵连,说不定要挨批评扣工资。这他能忍吗?
李余:“明白。”这就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允梦泽看过几个病人后,在走廊上问一个护工:“秦山月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吗?”
护工:“她母亲陪着她呢。”
允梦泽点点头,朝秦山月的病房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秦母要离开,她笑着向允梦泽问候,表情端庄得像个假人。
与秦母告别后,允梦泽进了病房,看到秦山月正在窗口出神。他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封东岳和秦枫荷正在说话。
秦山月喃喃地说:“她总能得到她想要的。”
允梦泽扶她在一旁坐下:“跟你母亲聊天来着?”
秦山月沉默了一阵子,咀嚼着心里的苦涩。秦母说她对秦枫荷今天的举动事先一无所知,但她也并不在意,甚至不觉得秦枫荷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他们一家子都习惯于在镜头下生活,秦山月也该适应一下。
毕竟她日后总要离开疗养院,跟他们满意的人结婚生子。
允梦泽开导她说:“即使是家人,也无法做到相互理解,给他们一些时间,也许会有改变。”
秦山月抿了抿唇,下意识把指甲抠进肉里:“她说她在乎的不是名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病了,长歪了,像是敲错位的钉子,要□□重新钉进去。”
“都是为了你好”、“我好心好意”、“你有没有良心”、“你让我感到恶心”……这些话盘旋在她脑海里,吵得她血管突突地跳。
允梦泽按住她的手,让她停止伤害自己:“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最了解子女的人,他们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适合你。人的观念也许会变,也许永远不会变,你不需要放弃尝试让他们理解你的努力,但相对于无论如何都想让身边的人接受、认可自己,不如先取得自己的认可。只有你坦然面对真正的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着,才能让别人看到你,看懂你。没有这个前提,想要取得理解是不可能的。”
虽然父母的爱是伟大纯粹的,但有时候一个人受到的最大伤害,往往也来自于父母家人。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之大,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摆脱。
秦山月似听非听,突然说:“允医生,你能帮我问问封先生,秦枫荷找他都说了什么吗?”
允梦泽:“你很在意吗?”
秦山月低头不语。
“好,我帮你问问,你先休息吧。”允梦泽嘱咐了她几句,离开了病房。
好巧不巧,封东岳刚从外面回来,在走廊里与允梦泽不期而遇,小心脏顿时砰砰砰,大尾巴立刻摇摇摇。
不行,他得绷住,不能前功尽弃。
允梦泽上前说:“封先生刚刚是跟秦小姐聊采访的事吗?”
封东岳挑了挑眉:“怎么又生气了?”
允梦泽感到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封东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允梦泽有种跨服聊天的感觉,索性直接说:“秦山月和她姐姐有点矛盾,作为病友也很担心你,她只是想知道她姐姐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要求。”
吃醋就吃醋,还拐弯抹角拿秦山月说事,真是不诚实。不过还是可爱,想日。封东岳按住心痒,满不在乎地说:“其实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又有妖艳贱货想要勾引我吧?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不想和你吵,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喝点热水吧。”
直男行为3X3连,就问你怕不怕!
他还嫌不够,继续得瑟:“你不是对我没兴趣、不喜欢我、还想让我死吗,既然如此,那个女人想对我做什么也跟你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