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这是知道洗不清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发布会要变道歉会?
“所以您开这次发布会是为了给被您打伤的人道歉吗?”有记者忍不住举手问起来。
“不”,陆嘉禾闻言笑起来,笑容中带着独属于她的张扬,她冲着镜头摇了摇头,“我是为了来说一声我打的好,那几个人活该。”
这话一出,台下安静了一瞬,然后又再次陷入了喧嚣中。
刚刚被回答的记者忍不住再次问道:“您是觉得施暴者施暴是正确的吗?您想以您自己的想法来为您错误的行为诡辩吗?”
问题犀利而恶意,充满了意有所指和带偏大众的断章取义。
陆嘉禾盯了他一会,直到这位记者都有些尴尬起来她才开口,“我很欣赏这位来自光沉传媒的记者所拥有的联想和发散能力,可我也想说正是因为大多的媒体拥有你这样的联想发散能力,并不负责任的断章取义才会有今天的发布会。”
“您今天开这个发布会的原因不也就是为了替您的黑料洗白?谁真谁假大众会判断可不是您的一言堂!”记者年龄不大,当众被陆嘉禾怼了回去后深觉丢了面子,言辞越发犀利起来。
“哈,大众当然有判断力”,陆嘉禾轻笑一声,“可架不住有的人自以为是的拿着三分真七分假,掺着血糖的屎往大众嘴里塞,作为被造谣者当然有责任替大众清洁一下肠胃。”
见那记者还要说话,陆嘉禾挑了挑眉,“这位记者,我建议你最好先不要急着发言,不然等会你说不定会后悔自己现在说过的话。”
记者张了张嘴,到了唇畔的问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终只能在大家的视线下憋红了脸,阴阳怪气的说:“那我倒是希望您造这么大的势头,不要说些不痛不痒的东西让大家失望。”
陆嘉禾没有再理会这名记者,她打了个响指,背后的大屏幕突然由白转黑,出现了一阵模糊的光点。
“现在,我先为大家放一段有意思的东西。”
陆嘉禾话音刚落,屏幕上的光点闪烁结束,出现一个从防盗窗向外拍摄的视角,在锈黑的铁栏之间现出一条小巷,狭长又幽深,只有几杆忽明忽暗的橘黄色路灯照亮这一方无人的地界。
没一会儿,几个男孩拖着一个女孩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片安静。
那个女孩发丝凌乱,眼泪不住的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掉落,瑟瑟发抖的抱着胸在墙角缩成一团,却转瞬就被几人掰开手脚,那些男孩们明明只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却满是残忍的笑,他们撕扯着女孩的头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毫不在意女孩的哭喊挣扎,他们捂住女孩的嘴,将女孩的衣服一件件撕开。
“啊——”
此刻并不是太过清晰的画质反而给了人一种朦胧感,像是身处其中,又像是置身其外,现场强大的音响设备让视频中的声音几乎没有变质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台下几个女性媒体人透过屏幕看着女孩绝望而无助的眼睛听着那一声声几乎失真的呜咽忍不住捂住嘴,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可下一秒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另一侧出现,摄像机大概是无人看管的原因迟迟无法拍摄到那阵响声的来源,直到一个身影走进镜头里。
那是一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发型,手上握着一根钢棍的女孩儿,她慢悠悠的走着,唇角带着抹危险的笑,目若寒星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罪恶——是同样十六七岁的陆嘉禾,脸庞比现在稚嫩一些,满脸的锐气和张扬以及笔挺的背脊却又让人觉得与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差别。
那群男孩见到她面色没有变,反而眼睛放光越发变本加厉的笑起来,几个人上下打量一眼,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回应他们的是钢棍砸到骨头上的闷响,陆嘉禾身形灵活的在几人之间穿梭,将一根钢棍用的行云流水,棍棍都又准又狠的敲在几人痛处引得几人哀嚎出声,不过几分钟就让他们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
视频中的陆嘉禾甩了甩酸痛的手,想去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扶起来,可回应她的却是那女孩的尖叫,陆嘉禾被一把推倒在地,那女孩慌乱的穿好衣服,拿起书包就朝外跑去,伴随着的是巷子外若隐若现的警笛声。
视频在此戛然而止,场下的众人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大屏幕切换成了另一个视频,很明显的俯拍角度,而这一次的场景已经变成了公安局内部,陆嘉禾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条凳子上等待着什么,她的对面是那几个男孩,手脚甚至头部都缠着纱布,几个人像鹌鹑一般挤在一处,面露害怕。
刚刚见证过这几人丑恶的面目,此刻再见到他们这模样台下众人忍不住稍微舒展开些眉头,这种坏心的孩子就该认识自己错误后畏畏缩缩做人。
并没有过很久,视频中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妆容精致,满脸高傲,在见到陆嘉禾的那一瞬间尖酸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你又在外面做什么丢人的事了?派出所的电话还打来家里了!”
陆嘉禾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看地面,俯拍的角度能让人看到她头顶的那个小璇儿和依旧笔挺的背脊。
一旁的警察连忙安抚住这个女人,出声解释:“您是陆嘉禾的母亲吧?这次请您来这里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今天有人报警说南郊的小巷里有未成年人在打架,等我们到了那处时带回了陆嘉禾和这几个男孩,由于当时内部并没有摄像头记录下发生了什么,也暂时没有找到目击证人……这件事陷入了一些问题。”